雷電交加,傾盆暴雨...直到辰時一刻才肯停下片刻,哭累的端木微涼又睡了過去,是真的嚇壞了楊嬤嬤與茵茵、豔豔了。
楊嬤嬤只能去多準備些膳食候着,茵茵和豔豔也纔敢輕輕的趴在端木微涼的牀邊,淺淺的眯着補會兒覺。
到了快臨近午時,端木微涼才悠悠轉醒過來,眼睛掃描了房內四周一圈,不用問端木微涼也知道。夜墨晨那貨壓根就沒有回來過,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事情,拖住了他,讓他這樣的夜不歸宿的,端木微涼很是擔心和說不出來的好奇。
端木微涼坐起身後神情疲累,任由着茵茵和豔豔幫着收拾她,而她就如線上的布偶一樣。也不再去過問夜墨晨的行蹤了,有消息了他(她)們都會自動上報的,怕就怕是夜墨晨刻意封鎖消息。難道,本小姐剛剛懷孕,他就...端木微涼不敢想。
於是,在用完膳食後,端木微涼便開口,對着豔豔說道:左右太子殿下大人還未歸來,我這閒着也是閒着、還會胡思亂想,不如現在我們去走走吧,把昨日沒有走過的竹林,好好的逛一逛,好好的欣賞一番。
端木微涼說完,扶着茵茵站起身來,伸手在自己隆起的腹部撫摸了幾下,說道:寶寶...孃親帶你去遊遍太子府,走起...
在豔豔的一路細心指點下,一行三人行的竹林之旅,瞬間開啓。
有活地圖(豔豔)在旁,即便是機關重重,那也是一路暢通無阻,一直深入,“打”進竹林的深處內部。
竹林裡,正在帶着暗衛們訓練的暗三、暗六,見到端木微涼後,上前行過禮後,便出口把豔豔拉到一邊去。
“你瘋啦?老大呢?(暗一)這地兒是太子妃娘娘,能來的地兒嗎?是咱們主子娘娘能進來親眼目睹,與隨意賞玩的地方嗎?豔豔你越來越不懂規矩了,淨是亂來,看爺回來怎麼收拾你?”暗三、急急忙忙的說道。
可人家豔豔卻甚是淡定的回答道:暗一昨夜有事外出,還未歸來。你注意點...現在我是隸屬太子妃娘娘的,現在就是爺想罰我,估計都要問問太子妃娘娘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了,殿下爺他徹夜未歸還...還封閉消息。這事兒太子妃娘娘早晚都會知道的,你覺得忙得住嗎?再說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遠了,我相信太子妃娘娘是心胸寬闊之人,不會介懷於過去的的。
暗六無奈的搖着頭,看着豔豔道:你懂什麼?你談過戀愛過嗎你?這女人一旦吃起醋來,就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那簡直是天下大亂,你就算不爲咱們自己着想,也爲殿下爺想想,等爺回來了能有好果子吃嗎?
豔豔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端木微涼打斷道:你們接着練吧,我就是有點無聊,出來打發時間的。來隨便走走看看的,你們繼續。豔豔此處可有休息的地方,領我去歇會兒,有些累了。
休息的地方?此處除了有一處是暗衛們休息的地方,也只有另外一處夜墨晨大大的竹子屋。暗衛處自然是不敢讓端木微涼去的,可...可太子殿下大人的哪間竹屋,也不敢讓端木微涼去的,那旁邊...那旁邊還堆着一座思琪姑娘的衣冠冢,瞬間暗三、暗六嚇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豔豔心中也是擔憂的,事到如今也就只能硬着頭皮上前領路,和茵茵一起小心的扶着端木微涼道:娘娘,往這邊在走上百步路便有一處竹屋,是殿下以前休息的竹屋。
端木微涼在兩人的攙扶下,慢慢的走着,聽了豔豔的話,也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表情捉摸不透。
豔豔心中還是有些後悔與害怕,早知道不帶端木微涼來了,但是又怕端木微涼不要她了。在走了一半路程的時候,豔豔突然停了下來,拉着端木微涼有些冰冷的手,準備給端木微涼先打個“預防針”。
“娘娘...您會介意殿下的過去嗎?殿下可曾對你說起過從前的那些事情?”豔豔小心翼翼的問道,若是端木微涼沒有身孕,她倒是不會這麼擔心,就怕端木微涼受到驚嚇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過去,既然已是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這些都沒有任何意義的,就只會徒增煩惱罷了。你們小姐我啊...只在乎眼前的、現在的、與未來...人都要向前看的。”端木微涼把自己心中所想,毫無隱瞞的告訴豔豔。
豔豔聽了端木微涼的話,瞬間是放心不少。於是,便告訴端木微涼道:之前爺在一處山寨剿匪時,遇到一女子名喚思琪的。在她救下爺之後,爺本想帶她回來的,不想她卻拿着爺的貼身玉佩當抵人情。獨自離開之後,爺還四處找過她一段時間,當時爺只找到一具帶有爺玉佩的女屍。爺將屍體給埋葬在邊關,不過卻在這兒的竹屋旁還立了一個衣冠冢。
端木微涼聽了有些蒙圈了,夜墨晨的前任...就這麼掛啦?這人還是蠻有情義的嘛,還在府裡立了一座衣冠冢。
茵茵聽了後,在看向端木微涼的神情,有些擔心的喊道: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誰還沒個過去的。雖然,夜墨晨沒跟我說此事,估計大概那也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吧,事情還這麼的悲劇,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無事...我們過去看看吧,也休息一會兒。你們別擔心,本小姐的肚子不僅能懷孕,還能“載船”呢,只要太子殿下大人,現在不給我帶其他的女子回來,一切都好說、好說哈。”
待端木微涼在茵茵豔豔的攙扶下,來到了夜墨晨大大的竹屋休息處。
端木微涼不得不感嘆道:看不出來啊,咱們的太子殿下大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會享受啊,這麼好地方、這麼有詩情畫意的竹屋,也不帶上我。
轉頭端木微涼便見到,豔豔口中所講的思琪衣冠冢,不得不說,端木微涼的心裡還是有點酸酸的感覺。話說,這樣的地方,夜墨晨敢帶上她纔怪呢。
只見那衣冠冢上的石牌上雕刻着吾妻-思琪之墓。端木微涼被吾妻兩字閃的很是不爽,這是有多深愛、多刻骨銘心啊,還吾妻、吾妻的...端木微涼也只是心理暗自不爽,暗自想着。等夜墨晨回來在好好收拾他...
“哎呀,時候不早了,還是回去看看咱們的太子殿下大人,到底還要不要回來了。” 說完端木微涼便起身,摸了摸肚子, 帶頭在前面大搖大擺的走着。
凡是有多一點點了解端木微涼的,都會知道,這小妮子不高興了,這是在掩飾,跟在端木微涼身邊這麼久的茵茵豔豔又豈會不知?只能攤手聳肩,無奈的跟上。
而在端木微涼進到竹林中時,夜墨晨也早就回到了太子府中的晨閣裡。
回來的還不止夜墨晨,還有非常巧合“找到”的思琪。是的,夜墨晨把思琪也帶回了太子府中,還安排在了晨閣的一間客房內。
夜墨晨也很是無奈,他本來等治好思琪之後,在做打算。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思琪傷在腹部,只能請有名的婦科聖手——王語嫣來給思琪整治。
要是讓王語嫣知曉此事了,端木微涼定然也會知道的。既然紙包不住火,只能自己把人帶回去,自己去給端木微涼一個說法、與交代。
只是這個說法...這個交代...又該要如何才能解決。夜墨晨表示想死的心都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