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部直三郎還真買到了一臺。
事實上買防空系統容易多了,頑軍那邊更看重的是炮偵雷達而不是防空系統。
這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因爲任誰都知道防空系統比炮偵雷達更寶貴。
但如果站在頑軍的角度上考慮就明白了。
對頑軍而言,炮偵雷達如果賣給鬼子,鬼子將來還有可能把它用在攻打頑軍上。
但如果賣的是防空系統……這玩意是防禦性武器,是擺在己方控制區防空用的,頑軍反正沒有飛機能飛到鬼子頭頂上,需要擔心這玩意嗎?
所以,鬼子用這防空系統就只能用在八路軍身上!
多好的事啊!
那還猶豫什麼?
賣!
於是鬼子就得到了一部完整的防空系統。
拿到防空系統後,岡部直三郎就更相信八路軍的炮偵雷達以及防空系統都是這樣的繼電器計算機了。
岡部直三郎看着機器裡一個個密密麻麻的繼電器感嘆道:“難怪八路軍一直不願意把防空系統運出城進攻多倫縣了,這種系統,看起來根本就不適合行軍作戰呢……”
接着出來的就是坦克炮。
想到這裡,岡部直三郎不由皺了皺眉頭,說:“那麼,先從頑軍那裡多買一些飛彈來,另外……你聯繫一下漢斯,看看他們是否願意把飛彈技術賣給我們!”
最先出來的是尾翼穩定脫殼穿甲彈。
然而,當飛彈進一步往下發展到了由計算機控制變軌追蹤目標時,“人操飛彈”就完全沒用了。
“虎式”既然已經有反坦克飛彈壓制了,八路軍爲什麼不乘勝追擊用防空系統步步進逼一直壓到多倫縣城外?
在此之前,帝國軍隊的飛彈一直都是使用“人操飛彈”,這麼做是方便了,甚至還一度在飛彈方面佔據優勢。
只不過技術和數據是給了,鬼子將它整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想到這岡部直三郎馬上就來了精神,當即對河野真太下令道:“馬上仿製,越快越好,至少要仿製出三臺!”
這讓河野真太十分意外,考慮了一會兒,就猜很可能是因爲八路軍的原因。
王學新上前與他握了握手,說:“別林涅科夫同志,你是想勸我改回線膛炮吧?”
(注:八路軍用的電子管防空系統二十幾輛汽車,繼電器的就要三十幾輛汽車了)
然後岡部直三郎就靈機一動,就尋思着:八路軍不敢拉着這防空系統出城,那是因爲擔心被城外的帝國軍隊發現並炸燬,但現在城外是由帝國軍隊控制的,帝國軍隊可不可以把防空系統拉出去隱蔽佈設,然後圍着九連城鎮封鎖其空域呢?
“團長同志!”別林涅科夫一邊往裡衝一邊用生硬的華夏語大聲對王學新喊:“團長同志,我能提個意見嗎?”
“在雷達方面區別不大!”河野真太回答:“但是在飛彈方面……”
他之前一直在想着:八路軍的防空系統如此厲害,爲什麼不往多倫縣方向逐步推進?
它的生產就是用毛熊的生產工藝製作出的100MM滑膛炮,因爲不需要刻膛線所以難度小得多,時長也短了許多。
“有困難?”岡部直三郎奇怪的問:“它不是跟炮偵雷達沒什麼區別嗎?我們已經有過仿製經驗,怎麼還會有困難?”
“因爲我知道您研發了很多裝備!”別林涅科夫回答:“我來此之前就參與過仿製您設計的火箭筒,它非常棒!”
如果八路軍沒有研發出飛彈,那麼這東西就是漢斯的獨門絕技,他是絕不可能輕易賣給鬼子的。
那樣不就可以順利的打下多倫縣了?
直到買到了防空系統看到它裝了滿滿的三十幾輛汽車後,岡部直三郎才明白……三十幾輛汽車才拼成一套防空系統,的確不適合在城外作戰。
“哦?”王學新反問:“你……爲什麼會這麼認爲呢?”
別林涅科夫點了點頭:“團長同志,他們說這是您的主意!我不太相信,我認爲您是個會打仗懂裝備的人,不應該犯這個錯誤!”
河野真太想的沒錯。
這算是解了岡部直三郎心中的一個疑惑。
於是岡部直三郎就明白了,帝國軍隊的飛彈技術不過關。
這的確是個可行的戰術,鬼子在多倫縣的優勢一個是“飛燕”,另一個是“虎式”。
沒想到警衛員一個沒注意就讓毛熊顧問別林涅科夫給闖了進來。
但八路軍不僅有飛彈而且還對飛彈進行了升級,不只有空空飛彈、防空飛彈還有反坦克飛彈……
“是!”河野真太應了聲,但接着就爲難的說道:“大將閣下,仿製防空系統……可能有困難!”
這玩意是實心的,只要王學新給出外形設計再加上合金比例,生產就沒有太大的問題。
從頑軍那買飛彈還好,但從漢斯那買技術……這東西畢竟是人家研發那麼多年的成果,而且飛彈一直以來還是漢斯的秘密武器,怎麼可能說給就給!
王學新受邀到火炮廠觀看試射時原本是不允許外人進入實驗室的……這是爲了保密,王學新不希望脫殼穿甲彈的事太早傳出去被鬼子知道於是有了準備。
這麼一比,漢斯手裡原版飛彈就算不上什麼秘密更不是高科技了,此時如果不賣只怕以後就根本賣不動了吧?
何況此時漢斯還缺錢,能從鬼子這邊賺一筆又爲什麼不?
王學新示意警衛員讓別林涅科夫進來,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較真的毛子。
然而,當河野真太抱着姑且一試的心理聯繫了漢斯時,沒想到漢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是!”河野真太應了聲,但他心裡其實是挺爲難的。
在岡部直三郎忙着整飛彈和防空系統時,王學新這邊的東西已陸續出成果了。
於是這筆買賣就順利成交了!
王學新攤了下手,笑着說:“所以,你以爲這次我犯了個大錯?”
“你是說……”別林涅科夫依舊不信:“使用滑膛炮的確是你的意思?”
“是的!”王學新點了點頭。
別林涅科夫疑惑的問:“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