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宏手一甩,把剛纔拿在手裡的信件仍了出去,怒氣衝衝道:“豈有此理!三井財團,真的以爲我陶宏好欺負不成!”
陶宏看起來是一個八十多歲,老老垂以的老人,滿頭白髮,臉上盡是歲月留下來的印記,一圈圈的皺紋很是顯眼,其實,他今年不過六十歲而已,只是因爲心機用多了,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而陶景天是他在四十歲時出生的,可謂是被陶宏寵愛備至,可惜,陶景天卻是一攤爛泥,讓陶宏大爲失望。
“老爺,出什麼事了?讓你發這麼大的脾氣?”張伯見狀問道。
陶宏一雙鷹眼忽然射出一道寒光,說道:“還不是島國的三井財團,想利用我陶宏的手對付炎黃自己的企業,哼!哼!我纔沒有那麼傻!雖然我一直都在追求着世界第一首富的寶座,但是,那是我陶某人自己的事情,用不着小日本來插手。”
陶家自第一代起便是白手起家,到現在已經經歷了兩百年的歷史,到了陶宏這一代,正是處在炎黃改革大發展的重要時期,他抓住了這個機會,讓陶家的實力更是一層樓。
但是,他終究只是一個人,論力量,比計謀,都遠遠不是外國人的對手,在三十多年前,世界首富的寶座被蓋茨拿走了,做爲陶家第五代家主,他秉承這祖訓,誓做世界第一富人。
可惜,雖然他成爲了香港,乃至炎黃的船王,結果還是比不過新興產業的霸主蓋茨,這個痛一直是陶宏的心病。
而就在十年前,蓋茨的財富已經增長變慢了,而陶家而且在繼續向上爬,如果沒有意外,世界首富這個寶座遲早要落在陶家。
誰知道忽然冒出了炎黃三巨頭,王,劉,唐三家一下子就把陶家給壓下去了,而且在香港還有一個李嘉誠的長江實業和他競爭,這幾年更是冒出了好幾個實力強勁的競爭對手。
陶家早已經不是那個只會造船的家族,涉及的生意那是方方面面,可惜,陶宏的世界首富之夢頃刻間被打破了。
不過,這還不算,大唐國際的橫空出世,這纔是真真正正的把陶宏的夢想給打碎了,做生意的人都知道,當今的世界首富非亞歷山大莫屬,曾經的蓋茨在他眼裡不過是螞蟻一般渺小,更不用說陶宏了。
但是,陶家的心卻是一直沒有死,一直都在想着世界首富這個夢想,島國的三井財團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纔會找陶宏合作,打算在股票市場上一舉擊敗李嘉誠的長江實業,以及那些對陶家形成威脅的競爭對手,事後五五分賬。
但是,陶宏並不傻,小日本絕對不會這麼好心幫助自己,說不定這裡面隱藏着什麼巨大的陰謀,所以他一直沒有答應和三井財團合作。
三井財團是島國第一財團,據說資產上萬億美元,即使炎黃三巨頭加起來也不是它的對手。
作爲陶家的管家,張伯就站在陶宏的身後,一雙眼睛陰晴不定的看着陶宏,忽然,他問道:“老爺,那,這封信件到底說了些什麼,居然讓你這麼生氣。”
陶宏沉着臉,哼了一聲道:“三井財團沒有得到我的合作,居然把陶氏企業所以主要的負責資料收集起來送給了我,說是要和我伸入探討,以方便合作,這幫小日本這擺明了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想威脅我。”
張伯在聽到陶宏說道‘小日本’三個字時眼睛突然陰狠了起來,恨不得上前把陶宏吃了一樣,忽然,他又變回了一副管家的樣子,和氣道:“那老爺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哼!他小日本也不去打聽打聽我陶宏是什麼人,居然想利用我去對付炎黃的企業,這絕對不可能,我陶宏是喜歡錢,爲了錢可以用盡手段,但是,唯獨不做漢奸走狗。”陶宏擲地有聲道。
陶宏卻不知,他語氣越是肯定,他身後張伯眼中的陰狠之色就加重一分,一副隨時有可能爆發一樣。
“老爺,我覺得這說不定是我們的機會。”張伯道。
陶宏一怔,回頭看着張伯問道:“老張,這話怎麼說?”
張伯走了過來,來到陶宏面前說道:“老爺,現在大唐國際獨佔鰲頭,已經是穩坐了世界第一首富的寶座,這個是沒有人能撼動得了,相信在未來幾十年內也是如此。”
“而且,曾經是炎黃三巨頭之一的‘良豐集團’又剛剛得到了大唐國際最新汽車發動機在亞洲的合作權,‘良豐集團’的崛起已經是勢在必行,遲早它是要超越其他兩家的,而反觀我們陶家已經是越來越脫離了世界第一首富的寶座。”
“如果我們再不採取失措的話,說不定……說不定連香港第一船王的位置都難保啊!老爺。”張伯據理分析道。
陶宏聽完沉默了,暗自嘆息一聲,心道,我自己何嘗不知道現在的局勢,有大唐國際這個不測風雲在,說不定那天世界的船業便要改變了,而陶家……呵呵!那時就是陶家沒落的時候了。
忽然,張伯又說道:“老爺,其實,我們完全可以藉助島國三井財團的力量來壯大自己,再說,即使我們和他們合作出了什麼意外,香港不是還有着大陸這個大靠山在嗎?”
陶家一驚問道:“老張,這話又怎麼說?”
張伯微微一笑,道:“這次三井財團和我們合作,是在股票上面打倒長江實業和一些有實力的集團,這件事最壞的結果不外呼發生一場股市風暴,並不會影響到香港的命脈,而且炎黃政府到時候也肯定會出手扼制這場風暴,所以,危險是不存在的。”
陶宏皺起了眉頭,張伯的話,句句說中他心裡想的,其實他也很心動,只是拿不準注意,到底該不該和島國的三井財團合作。
這件事要是萬一出現什麼意外,那麼局面將是非常恐怖的,搞不好釀成經濟危機,那陶家即使傾家蕩產也難以贖罪啊!
忽然,房間裡的電話響了,張伯馬上去接了,過了一會對陶宏說道:“老爺,是三井財團的三井秀。”
陶宏一聽,眼睛上面的眉毛頓時皺了起來,想了想,他終於還是站了起來,拿起了電話。
“陶老先生,不知道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我們三井財團可是很有誠意和你合作,就在剛纔我們就給你準備了一份厚禮,希望你能喜歡。”三井秀說完便把電話掛掉了。
陶宏聽得那是一頭霧水,剛剛放下電話便接到西九龍警署署長馬騰親自打來的電話,一聽到他的兒子陶景天出事了,當場把他嚇暈了過去。
……
陶宏在香港皇家醫院看望了陶景天之後便怒氣沖天的來到了西九龍警署,馬騰沒想到陶宏會親自來,當場就嚇了一大跳,這個陶老爺子可是香港紳士先生,擁有英國女王親自頒發的爵士爵位。
在香港他的身份完全不比港督低,而且,在某種意義上說,他的作用還有大於港督。
“馬署長,我來這裡只有一句話,就是要把傷害我兒子的兇手嚴肅處理。”陶宏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西九龍警署,馬騰連和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於是乎,有了陶宏這句話,樑晨不一會便給帶到了另外一間房間,那是專門關押特級犯人專用的房間,四面都是用十釐米厚的合金打造,外面還配置了十個全副武裝的警員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