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出城入山,折回殺人
如果沒猜錯的話,向自己小院投石塊的,應該是韓大力了。
在江殊的三日觀察裡。
韓大力在周家酒樓和出去後,顯然是兩副模樣。
在人前,像是完全融入周家酒樓,成爲其中一份子。
人後,卻是更拼了命的習武。
一個有望成爲武者的人。
怎麼會甘心自己被合約約束,一輩子困在一座酒樓裡呢。
設身處地換位思考,要想成功離開酒樓。
只能等周家酒樓,自己倒下。
以往,或許沒機會。
但現在。
江殊眯了眯眼睛。
顯然,這段時間,韓大力成長了很多。
朝着自己小院扔出石塊,提示小心。
自己留意到了,周家酒樓自然會一日不如一日。
若自己拿着紙條去問周揚,周揚也沒辦法從紙條推測出是誰來。
他韓大力,還是能穩穩在酒樓內。
起碼,吃喝不愁,過得比普通平民不知要好多少。
有幾分意思在了。
只可惜,只是,悟得還是晚了些。
但凡早一點,命運都不會如此。
武館要錢,可以去借。
一旦成爲武者,想要還幾十兩銀子,還不容易嗎?
沒有任何接觸韓大力的想法。
江殊餓虎坐洞,耐心等候。
事情,不做則已。
要做,就要做得徹徹底底,乾乾淨淨。
不僅將麻煩,盡數解決。
更要從中,撈得一筆不菲的收穫。
他的時間,可值錢了。
站樁,呼吸。
終於,在一晚。
周揚一身富家子弟的打扮,前往了雲雀坊,和姚文柏在門口相聚。
兩人相談。
顯然,見面不止一次。
數不清的燭火,在高閣的紗窗上亮着,一道道麗人的身影,如花枝柳影般迷人。
還未進入,就是一股香味,撲到了一個個客人身上。
雲雀坊。
平陵縣內城,最具盛名之地。
不知道多少平民,想要進入,一睹其中佳人花容月貌。
只可惜,價錢高昂,除了大戶子弟、富商和武者。
一般家境殷實的,都得猶豫許久,才能決定來一次。
用夏國化妝術,化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江殊往老鴇的丘壑中丟出一兩銀子,一副老客的模樣,只是在看似不經意的斜眼中,留意了姚文柏上樓進入的房間,道了句:
“先安排一桌上好的酒席,半個時辰後,叫個盤正條順的姑娘到房間來。”
“哎呀,公子爺怎麼說呢。我們雲雀坊哪一個姑娘,不是如花似玉的。各有所長,您等會就瞧好吧。”
“保證吶,讓您來了一次,還想再來,一身槍法啊,越來越厲害。”
在老鴇的自誇聲中,江殊淡笑着上樓,走過姚文柏進入的房間,到隔壁,推門而進。
等他坐下時。
周揚諂媚的聲音,清晰無比的響起。
“姚公子,都已經說好了。等江殊回來,就會和我說怎麼做那鹽,百味精和香料。到時候,您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就是江殊和仇老那邊……”
“呵,又是個練武練傻的。倒是你,還算有幾分機靈勁。羅家藥鋪什麼個下場,你應該知道吧。早早交出養血藥膳,絕不會有事。現在呢?”
似是喝了一口酒,姚文柏咂了幾下舌,道。
養血藥膳,讓他吃到了真正的甜頭。
以往雖然被家主疼愛,但那是有自己孃親在,並不是他真正的本事。
現在,他開出的姚家酒樓,可是賺了不少錢。
若是能成功拿下這百味精和香料,姚家酒樓甚至可以一舉成爲平陵縣內城最大的酒樓,到時候,還可以和這雲雀坊一起做生意。
到那時候,纔是真的財源滾滾。
“餓虎武館那老頭,能有什麼本事?這麼長時間都沒動過手,怕不是骨頭都壞了。到時候,我們姚家酒樓直接將百味精香料用上,再給他一筆錢,晾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畢竟,這什麼鹽,百味精,香料又不是他的。他也就是掛個名,誰給錢不是錢。何必多管閒事,左右一個小弟子。武館館主的弟子,也就你們覺得威風了。”
“至於伱說的那江殊嘛。我看到是有幾分天賦。就允許他入我們姚家,做個供奉吧,每天在酒樓裡坐着吧。識趣點,以後一個月還能多給他幾斤異種獸肉。”
“好好做狗,就能有肉吃。真以爲成爲磨皮境,能是什麼大人物啊。真的是沒腦子。想吃肉,都得自己上山打。這次,可別給小爺死在山上了。”
“你也是蠢,就不能讓他教會了你再上山嘛!”
姚文柏的語氣,從不屑到有了幾分怒氣。
“姚少爺……姚少爺息怒,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江殊他也不會聽我的啊。能答應我回來教我已經很不錯了。我想他上次能從山上回來,這次也應該可以吧。”
周揚聲音顫抖。
旁邊,一陣嬌聲響起:“姚少爺今天怎麼都不怎麼看奴家,火氣這麼大,都來咱們雲雀坊了,就開心開心嘛。奴家給姚少爺好好吹簫一曲,消消火氣。”
隨之,一聲嬌哼響起,含糊不清,不知是在吃什麼東西。
江殊拿起筷子。
房間內,酒席上齊。
他邊吃邊聽。
周揚諂媚奉承,想要投入到姚家,成爲姚家一份子的各種話語,層出不窮。
姚文柏更是輕哼着,如上雲端。
不知是被吹捧的。
還是是被吹的。
一刻鐘後。
周揚也似乎知道不能打擾到姚文柏的雅興,道了句就想離開房間。
然而,就在他打開房間門的那一瞬間,一隻手掌,橫空劈來。
直接掐着他的脖子,用力一扭。
他連對方的身影都沒看清。
立即嚥了氣。
房間內。
一層薄紗披在雲雀坊姑娘的身上,半露着的肩膀,滑膩白皙。
肩膀之下,腰肢纖細,盈盈一握。
她半跪在地上,小巧胸器別有韻味。
在她的面前,姚文柏正閉着眼坐在椅子上享受着。
誰也沒注意到,房間已經有人進來了。
江殊一手拎着周揚的屍體。
一記掌刀,從背後將雲雀坊的姑娘劈暈。
就這樣大大方方,坐在還沒清醒過來的姚文柏面前,蒙着面,低沉着聲音,道:
“自己給自己開個價吧,你這姚家少爺的性命。”
“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