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黎珊珊冷笑着給蘇永明解釋：“……老鄭是打算招女婿來着，口口聲聲要退了，也不知道是身體原因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蘇永明縮了一下脖子：“那跟我沒什麼關係。”
黎珊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和你沒關係？呵呵，好吧，算是沒關係吧。所以他後來又想讓我們幫幫忙，借這次合作，給鄭文佳添點業績，他好推鄭文佳上位。鄭文佳需要功勞，我們需要實惠。所以就這麼合作也不錯。”
蘇永明舒了一口氣：“我一直沒聽明白你們在談什麼。那是搞定了？訂單沒問題了？”
“應該沒問題了，具體的我會再去和鄭文佳談的，”黎珊珊白了他一眼，“你就別操心了，剩下的不需要你參與了。”
“我知道，我不參與。”蘇永明連連點頭，他纔不想摻和這些雜事。
黎珊珊輕嘆一口氣，看了阿嬌一眼，便將頭靠着蘇永明的肩膀。阿嬌偷偷往這邊看了看，抿嘴偷笑。
一時車裡沒人說話，安安靜靜的。阿嬌拿着手機刷起新聞來，過一會忽然叫到：“這個面具怪人又搞事了！”
黎珊珊被她嚇了一跳，頗有些埋怨她破壞了這美好的氣氛。
喂，被你這麼說我很沒面子哦！蘇永明摸着鼻子說：“不是蒙面人麼，幹嘛叫他面具怪人，聽起來好像變。態一樣。”
“他本來就是個戴面具的怪人啊，簡稱面具怪人有什麼不對的啊！而且你說得沒錯，我覺得他就是個變。態！”阿嬌理直氣壯地說。
蘇永明聳聳肩膀不說話了。和女人講道理是雞同鴨講，浪費時間。
黎珊珊好奇地湊過去看了看阿嬌的手機，看到標題就皺起眉，默默讀完後隱隱帶着點不屑的意味說：“我還以爲他是個好人呢，沒想到原來他這麼壞。”
蘇永明心想我做什麼了呀就這麼變成壞人了？他也打開新聞app刷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在阿布拉姆斯基被弄死的事已經上了頭條。
他隨意點開幾條相關新聞瀏覽了一下，全是對他的譴責之辭，說“蒙面人”不但攔截、屠殺了阿布拉姆斯基運貨的車隊，還將阿布拉姆斯基和他的保鏢全部殺死在豪宅中。
“這幫媒體……屁都不懂。”蘇永明咕噥了一句。
“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我對這個人不感興趣。”
黎珊珊感慨道：“這個月所有的媒體都在討論他，所有人閒聊的時候都在說他的事，好像就沒別的事好說了一樣。”
阿嬌說：“人家確實牛啊，這麼多個國家宣佈他爲恐。怖分子，結果到現在連他的毛都沒摸到一根，聽說米國中情局都被他弄得灰頭土臉的。”
“也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黑客罷了。一點是非感都沒有，有奶就是娘。”黎珊珊不屑地說。
阿嬌不解地問：“爲什麼這麼說？”
黎珊珊說：“不都說他是華夏人嗎，那些好東西怎麼不賣給我們的商人。再不濟，有這些技術在手，自己開公司，完全可以帶動國家整體經濟發展，用不着十年我們國家就能成爲世界上最強的國家了。”
蘇永明一直沉默着，這時插嘴說：“可能他想得比較複雜吧，說不定在憋了個大招在後面。”
“憋什麼大招？”
“比如說，先把東西賣一遍，讓人家去拆解去分析去研究，等人家快研究出來的時候，再突然把完整的技術賣給華夏的公司，或者自己扶持代理人之類的。”蘇永明摸了摸鼻子，稍稍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你怎麼老是替他說話啊，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他。”黎珊珊嬌嗔道。
“好吧好吧，不喜歡就不喜歡，我們不說他了。”雖然自己的馬甲被自己的女人這麼鄙視是挺尷尬的，不過好在這個馬甲應該永遠不會曝光，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等將黎珊珊送到小區，黎珊珊下車後猶豫了一下，對龐業興說：“龐哥，你先送阿嬌回去吧，我和永明商量點事。”
龐業興偷笑着看了看蘇永明，蘇永明飛快地溜下車，笑着說：“我和黎總討論一下工作上的事情，等會我自己回去，你們走吧。”
阿嬌低聲咕噥了一句：“這對*夫*婦……”
“你說什麼？”蘇永明把手張在耳朵後面，“沒聽清，大聲點？”
“沒有，我說你們真是公司的楷模，一心撲在工作上，夙興夜寐，是我們學習的榜樣……”阿嬌賠笑說了一句，迅速移動過來關上車門，對黎珊珊揮了揮手，嘴巴動了動，無聲地說了句話。
蘇永明看得清楚，那脣語分明是“記得戴套”。他在一旁偷笑起來。
黎珊珊臉嫩，哼了一聲直接調頭就走。蘇永明也緊緊跟了上去。走到樓下，黎珊珊說：“你別想多了，我真是隻想跟你討論一下工作上的事。”
“好，好，我知道。”蘇永明當然不會這時候去點破什麼。
到了黎珊珊家裡，她給蘇永明泡了杯蜂蜜花茶，然後自己收拾了一下房間。
蘇永明坐在那打量房間。這裡他來過的次數不少，是套小兩室一廳的房子，黎珊珊租了有兩年了。
原主人裝修得很是一般，但是黎珊珊自己買了不少小陳設，將這房子妝點得頗有小情趣。
黎珊珊收拾完房間，過來在蘇永明身邊坐下，一本正經地和他討論了一會關於和達米數碼的談判、以及未來一兩個月時間公司的發展計劃。
蘇永明聽着聽着就迷糊了，只想睡覺。讓他開機甲打比賽，他可以兩天兩夜不睡都精神奕奕，聽這種商業運作上的事情只要10分鐘就能順利催眠他。
黎珊珊看出了蘇永明的心不在焉，嘆口氣說：“算了，今天太晚了，不說了，明天再跟你講吧。”
蘇永明一下就精神了：“好！”說着手就往黎珊珊身上摸。
“別鬧！”黎珊珊一扭腰就躲開了，站在那猶豫了一會，說，“這麼晚了，要不你乾脆就睡在這吧。”
沒等蘇永明回答她就趕緊補充了一句：“只是讓你在這老老實實睡覺，你睡客房，不許瞎想啊！”
蘇永明看了看手機，纔剛過9點，這就“這麼晚了”？
不過他也不說破。他也懂黎珊珊的意思，只是在按照她的步調，慢慢地開始調整兩個人的距離。
那就先從留宿開始吧，蘇永明真的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