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不禁只有陸晨跟陳小曼,還有一個人,不但疑惑更是心驚膽戰,那就是王濤。他已經被稀裡糊塗的關在一個不知名的地下室有兩天了。到現在爲止,他已經由於精神高度緊張,整個人都精神萎靡。一開始他又喊又叫,但是根本就沒有人理他。除了偶爾送飯過來,根本就沒有人跟他講話。
這事還得從兩天前的一個晚上說起,那天晚上,王濤跟幾個朋友在一架酒吧玩。酒稍微喝的多了一些,加上有個辣妹不斷在旁邊撩撥他,他就有點迷失自我。後來便跟那個女孩子去旁邊的酒店開房,不過就在他想着能有一個銷魂春宵的時候,突然闖進來幾個大漢,不由分說,直接將他敲暈帶走。
等他再次醒來,當時都差點嚇尿褲子了,認爲自己的小命要保不住了,又是哭又是鬧的,每次有人從小窗口送飯的時候,他還拼命的求救呢。現在他不知道是幾點,也不清楚是黑天還是白天。因爲整個房間只有一盞昏暗的燈光,連個窗戶也沒有。
“噠!噠!噠!”突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王濤趕緊站了起來,趴在門上仔細聆聽,越聽這個聲音越近,他知道肯定是衝着自己來的,於是他又開始拼命的敲打房門,用力的呼喊:
“有人在外邊嗎?救命啊!救命!”
終於腳步聲在門外邊停了下來,還沒等王濤再次出聲,門就被突然打開,接着衝進了幾個人把他按在地上,手腳被再次綁上,只有嘴裡還在大喊:
“求求你們別殺我!別殺我!我給你們錢!我有錢,嗚嗚嗚……!”不過很快,他的嘴就被一個膠帶粘上,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接着一個黑色的頭套就套了上去,最後被拖出了房間。
此時王濤的內心恐懼極了,彷彿自己的小命隨時都會被拿走,於是他開始拼命的掙扎。但是提着他的兩個人就像是機器人,手上的力氣大得很,王濤越掙扎,便被抓的越緊,也就越疼,最後他不得不放棄掙扎。若是再這樣亂掙扎,估計還等不到被人弄死,胳膊就被捏斷。
不知道被拖行了多久,王濤感覺自己被拖上了幾個臺階,然後,又下了一段樓梯最後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
“我問!你說!”突然一個沙啞的聲音在王濤的耳邊響起。
王濤忙不迭的點頭,只要有人跟他講話就好了,至少他能知道對方想幹什麼。
不過他的頭套被掀開一個角,剛把嘴上的膠帶撕掉。王濤就大喊: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抓我!你們要對我做什麼,我……!”然而還不等他說問完幾個問題,就被人勒住了脖子,就連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哪裡還能發出聲音。
“我問!你說!”那個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回王濤趕緊困難的動了動下巴,那隻勒住自己脖子的手才鬆開。
王濤大口大口貪婪的喘着氣,但是卻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次開口,真有可能就被勒死了。
“你父親去了哪裡?”那個沙啞的聲音問出的問題讓王濤愣住了,自己的父親不是已經去世快一年了嗎,難道對方不知道?
“他……他已經去世了啊!”不管王濤知不知道對方這麼問的目的,他還是趕緊實話實說。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他去了哪裡?”那個聲音再次傳來。
王濤都快哭了,看來對方明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去世了,怎麼還追着問這個問題。這不是就是想這個理由弄死自己嗎!
“他……他真的死了!”王濤帶着哭腔說道。
對方沉默了一段時間,似乎在考慮王濤的話的意思,然後再次開口:
“他以前跟什麼人接觸?”
“這我不知道!啊!不……!”王濤剛剛回答完這幾個字,那隻胳膊又來了,再次扼住了自己的喉嚨,這次勒住的時間有點長,等王濤都快整個臉都憋紫了,翻白眼了才鬆開。
“啊……呼……呼……呼!”隔着頭套,只能看見王濤在大口大口的喘氣,整個頭套基本上粘在了他的臉上。
對方也不着急,等王濤終於把氣緩了過來,開始在那裡痛哭出聲的時候,纔再次開口。
“你現在想明白了!可以回答我了!”
“嗚嗚嗚!我……我真不知道,他幾年前就搬走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直到他去世的時候,警察找到了我們!求求你們了!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們了!”要不是被綁在椅子上,王濤肯定會跪下來玩命的磕頭。
“他的畫在哪裡?”似乎覺着王濤並沒有撒謊的必要,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他肯定會珍惜自己的小命。
“作品?有有有!你們是爲了這個啊!早說……我……”王濤剛要解釋,便再次被勒住了喉嚨,這次也許是想提醒他一下,不要多說,所以並沒有勒住太長時間。但是已經足夠了,兩次被勒得差點窒息的王濤,在那個人的胳膊一伸過來,就知道自己又多說話了。於是在被鬆開後,很自覺的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說!在哪裡?”對方的話響起,王濤才戰戰兢兢的回答:
“我家裡有幾幅,剩下的在我姐姐那裡!”
似乎對方現在開始滿意王濤的回答,沒有再次對他用刑。
“你想活命還是想死?”就在王濤以爲對方終於滿意自己的答案的時候,對方的一句話差點沒把自己嚇死。
“我想活,想活!你們要我做什麼都行,只要別殺我!”王濤趕緊哀求道。
“好,一天之內把所有的作品都給我們,我會有人跟你聯繫!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出去後報警!”那個沙啞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不……不……不!我絕不報警,絕不報警!”王濤就差指着天花板發誓了,如果不是被綁住的話。
“好!給你一天時間,會有人跟你聯繫!也別想跑!我們會隨時找到你!”對方撂下最後一句話後,王濤就聽見腳步漸漸離開的聲音,自己剛要慶幸終於可以逃離魔掌,就感覺頭上傳來劇痛,然後整個人就失去知覺。
“老闆!您都看到了吧!看來他的確什麼都不知道!”在一間有着很多監視器屏幕的房間內,一個留着大鬍子的男人正對着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手裡夾着雪茄的一個老外說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跟陳小曼一起來中國的庫巴斯,此時他正通過監視器的屏幕看到了審問王濤的整個過程。
“你們做事太廢物了,什麼都沒有弄清楚就通知我們家族,還要我親自過來!”讓人吃驚的是,庫巴斯竟然說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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