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道士的話,姜真武心中信心更足了一些,對霸體拳法有了前所未有的信念:“師傅您放心吧,我會好好修煉,那您再教我一些戰鬥拳法吧。您也不想我在社會上被其他人欺負吧,那可就墮了您的威名了!”
老道士瞟了這小子一眼,搖頭道:“老道我可沒什麼威名,虛名對我來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到了我這裡,只有一個追求,你現在還不懂。你既然想學戰鬥拳法,那我就教給你一門拳法,這不只是戰鬥武學,還能幫你更深入的掌握身體錘鍊氣血,熟練力道和勁道的變化應用!”
“武學一道,博大精深,你切忌驕傲自大!”
姜真武恭敬地抱拳道:“是,師傅!”
老道當即就站起來,道:“現在就清楚你腦子裡的所有雜念,看好我的每一個動作,記住我說的每一句話,今天就別回去了!”
姜真武再次大聲答應道:“是,師傅!”
說着,姜真武眼睛就是一動不動地看着師傅全身上下每一個細節變化,腦海裡將一切思緒都拋卻,剩下的就只有集中的意念和精神。
然後,老道士站在院子中央,就緩緩地動了起來,道:“世間武道千變萬化,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技擊秘法,可萬變不離其宗。戰鬥秘法追根究底無外乎兩種,一種是外功勁道的凝聚和運用,一種是內功內力的運轉和爆發。”
“我傳給你的這門拳法,就是集各種勁道和爆發技巧大成者,名爲驚雷九變。你暫時只能修煉第一變,不過我會將整套拳法都傳給你,你自己回去慢慢修煉參悟,能修煉到什麼地步,就看你自己的悟性和造化,老道我也幫不上你!”
說着,老道士雙腳猛然在地上就是一跺,雙腳如兩根柱子一般紮根大地,沉聲喝道:“第一變,巨象變!雙腳如巨象巨足踩着大地,紮根大地,人體的一切力量根源,其實就是大地……”
老道士開始施展巨象變拳法,雙腳都不曾離開地面,偶爾挪動,也是輕微摩擦地面而挪移,並不是擡腳,彷彿整個人都生長在地面上,紮根大地,如此雙拳揮動之間,帶着巨大的力道,方圓幾十米內的空氣都被帶動……
姜真武精神高度集中,將老道士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銘記於心,同時也將老道士講述的呼吸要訣,力道變化,力道凝聚,等等,記在心中!
巨象變的核心,就是厚重,藉助大地之力,形成自己的巨象之力!
而巨象變的極致,就是將巨象之力凝聚成巨象勁,擰成一股勁,勁道和力道是有本質區別的,勁道是力道的凝聚和昇華,攻擊的時候殺傷力更大!
巨象勁凝聚之下,就是純粹的以力壓人,一招一式都是大開大合,堂堂正正,沒有多少變化!
姜真武看的興奮無比,感覺渾身血液都在沸騰,這就是他渴求的戰鬥氣息。
十幾年來,他一直修煉霸體拳法,其實心底早就對戰鬥極其渴望了,今天,終於開始修煉戰鬥技擊拳法了!
老道士沒有停留,巨象變之後,接着就是驚雷九變的第二變——天猿變!
第三變——猛虎變!
第四變——雲鶴變!
第五變——神龍變!
第六變——地煞變!
第七變——天罡變!
第八變——陰陽變!
九九合一,第九變——驚雷變!
老道士僅僅是演練一遍,再加上詳細的講述,時間就已經來到了深夜。
驚雷九變,堪稱繁複無比,博大精深,乃是老道士歷代祖師爺凝聚心血而成,老道本人都不曾修煉,因爲太過繁複,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
而這讓姜真武對武學的理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老道士站立在茅屋前,看着靜靜立在那裡不說話的姜真武,淡淡地問道:“真武,你看出什麼了?”
姜真武閉上眼睛繼續回味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微微興奮地說道:“師傅,這驚雷九變,事實上就是九門獨立的拳法,是不是?每一門都可以單獨修煉,每一門都極其強大,其中卻又有相通之處,可以融合起來,威力更甚!”
老道士微笑點頭,對姜真武的悟性很是讚揚,道:“不錯,你能看出這一點,說明你的武學悟性的確是上上乘。不過,也並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將來你修煉到高深境界,自然就明白了!現在你就開始自己修煉,有記不住的,不明白的,馬上就問,以後就靠你自己去揣摩和領悟了!”
老道教姜真武武學,只教一次。
用老道的話來說就是,如果這點悟性都沒有,那就自己走吧,沒資格當他的徒弟,也沒有資格繼承道統。
或許,這就是目前爲止,他只有姜真武這一個徒弟的原因!
姜真武好奇地問道:“那師傅,您將這門拳法修煉到什麼境界了?”
老道搖搖頭,道:“我不曾修煉,我只是負責給你傳功!”
“哦?您爲什麼不修煉?難道這門拳法不夠強?”
姜真武有一絲失望地問道。
老道瞪了他一眼,道:“不是不夠強,而是太強。不過和我追求的武道之路不一樣。這門拳法,也是修煉外功才能發揮到最大威力,和你的霸體拳法堪稱天作之合,我的霸體拳法境界還不夠。”
姜真武又好奇地問道:“那師傅,我們的師門叫什麼?”
老道指了指那門口的破舊木匾,道:“你每次進來不都看到了嗎?我們,就是道門!”
姜真武頓時無語!
就是道門!
天下間哪個門派敢自稱道門?
即便是道教正統龍虎山和全真教,以及武當山都不敢自稱道門吧?最多自稱道門一脈……
沒有哪個敢以自己代表整個道門!
“少廢話,快練拳,不掌握這門拳法,就不用下山了。”
老道士嚴厲地說道。
姜真武不再廢話,開始修煉驚雷九變的第一變,巨象變!
不過,當他修煉的時候,起手式的拳法步伐以及呼吸配合就出現問題,老道士拿起手邊小兒手臂粗細的木棍,朝着姜真武的背上就是一棍,喝道:“精心凝神,步子對了,出拳慢了半個呼吸,呼吸沒有跟上,重來……”
姜真武只感覺背上一股刺痛傳來,卻是咬着牙沒說話,默運霸體秘法。
這就是他每年來山上練武的過程。
老道一棍一棍地幫他錘鍊身體,毫不手軟,寒暑都一樣。
砰……
砰……
砰……
棍棒敲打的聲音不斷響起,每一次敲打的部位都不一樣,不一會兒,老道士就將姜真武渾身上下打了一個遍,姜真武渾身刺痛,卻是堅持下來,而老道手中的棍子沒有停止,繼續循環不休地敲打。
慢慢的!
東方出現了魚肚白。
師徒倆這一夜都沒有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