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在我被打昏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打昏我的是董韓民的人對不對?”下班之後,施雅琪陪我到附近的餐館吃飯,晚上要加班。她開門見山地問。
我看着她沉默着。
“秦子,我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那件事除了讓你暈倒睡一覺之外,你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我淡淡地說。我該料到她會猜到的。
“我明白了,真的是董韓民,他爲什麼會放過我們?我們知道了他的事,他該對我們下毒手的,怎麼會放了我們呢?還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施雅琪思索着,突然麼她緊張地看向我,“秦子,你是不是答應他什麼條件了?”
“我只答應以後不再跟蹤他。”
“就這麼簡單?”施雅琪不相信。
“不然你想呢?”
“秦子,有什麼事你別瞞着我,你該不會是···”她上下地打量我。
我給她一記白眼,“拜託施同志,我要是在當時真的被他怎麼了,你認爲我會那麼鎮定地站在你面前,還安然無恙嗎?”
“那你告訴我,他爲什麼會放過我們?”
“因爲是同班同學,他警告我,以後不要再做這種無聊的事情,要是再跟蹤他,他就不會再這麼輕易放過我們了。”我故意說得比較像董韓民的作風。
施雅琪似乎信了,她點了點頭還在沉思,“難怪後來你不肯讓我再繼續跟蹤他。”
“你早就知道他是搶劫犯,你爲什麼不舉報他?”
我嘆了口氣,“人家念在是同班同學,不僅不爲難我們,還救過我,你認爲我該恩將仇報嗎?”
“你心裡一定很掙扎吧?”施雅琪同情地看着我。
我點點頭,“是,我知道他這麼做不對,可我又不想他受到法律的制裁,他殺害的那些人都是該死的,不是嗎?”
施雅琪點點頭,“的確是,可法律就是法律,沒有人情可講。”
“你覺得這樣的法律是在幫人還是害人呢?”我突然感觸蠻多的,許多的人他們明明是受害者,可偏偏法律幫不了他們,讓傷害他們的人逍遙法外,他
們想報復,想爲自己討回公道,卻被那些頂着公正無私的人給硬生生地壓了下去,多少的苦水只能往肚子裡咽。當他們用自己的方式讓那些人得到報應,自己卻也配上了一命。只有的一命賠一命值得嗎?
或許對於他們而言,能爲自己愛的人報仇,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施雅琪看着我,她也是一臉的茫然,低低的說,“這也是我一直思考的問題。我想用我的眼睛我的手爲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提供用力的證據,可我發現好難,有太多太多我們認爲是對的,有時候卻是錯的,錯在哪,我們不清楚,可它就是錯了。”看着施雅琪一臉的無奈,我才知道,原來單純如她也意識到這個社會許多的無奈。
根據調查發現,位於警局附近有一家珠寶店是一個山東人開的,局長讓蕭組長立刻派人在附近埋伏,一旦發現董韓民他們作案,就立刻將他們抓拿歸案。
重案組的人在那裡埋伏了一整夜,一直到第二天八點,已經換了兩幫人馬,可都沒有發現董韓民的蹤影,連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
蕭組長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都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他在嘲笑我的自作聰明,但我還是堅信我的直覺,我總覺得董韓民會在近期行動的,根據心理學的推測。
一直到第三天早上,回來的警察同志累得趴在辦公桌上休息,他們也開始有怨言了,認爲這樣守株待兔的辦法很可笑,簡直是荒唐,有的人甚至還當面抱怨,我知道他們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施雅琪伸出手暗暗握住我的手,我只是但笑不語。
蕭組長突然走了出來,對小樑說,“你去把我們組的同志叫回來,就讓那些巡邏的人加強對那裡的巡邏,簡直是在浪費人力!”他說完轉身回辦公室,還不忘瞪了我一眼。
我也開始懷疑自己的推測了,難道是我錯了嗎?那只是巧合?亦或者這裡離警局太近了,他們害怕驚擾到警察,所以不敢下手?
局長把我叫到辦公室,我以爲他是想責備我的判斷錯誤,但他只是笑笑地請我喝茶,沒多久,許律鴻就來了。
“好久不見,秦子,”許律鴻笑着
跟我打招呼。
“好久不見。”我們是好久不見,自從我來了這裡之後就沒有見過面,而魏秦生也在那天晚上之後沒有再出現在我面前了。我的心裡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覺得有些空空的,好像少了什麼東西,卻說不上來是什麼。
“我是過來請叔叔一起吃午飯的,你也一起去吧。”
我笑着拒絕了,我不想讓辦公室裡的那些人認爲我是因爲許律鴻的,對我這件事更加不滿
局長似乎看出我的憂慮,笑着拍拍我的肩膀,“秦子呀,你不去我這個侄兒可就吃不下飯了,今天可是衝着你我纔能有一頓飯吃的。”
我被局長說得都尷尬了,“局長,您別開玩笑了。”
“哈哈···我可一點也不誇張,他剛纔打電話跟我說要請我一起吃飯,然後就特別吩咐我要叫上你。”
我猶豫了一下,“那我可不可以再多叫一個人?”
“哦,對,還有施雅琪,我還沒有謝謝她上次爲少坤驗傷呢,雖然最後也沒派上用場,但也多虧了她的幫忙才能嚇退那個女人,”許律鴻說。
“其實雅琪很好,”我再次暗示許律鴻。
就這樣我們四個人坐上了許律鴻的車子一起出去吃午飯,局長下了班和在警局完全是兩個人,下班後的他爽朗幽默,容易親近人,讓人自然地也放鬆了起來。
施雅琪還會偷偷地觀察許律鴻,我知道她的心裡還是喜歡他的,可他卻無心於她。
我伸手爬了一下自己的長髮,轉頭的瞬間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全身忍不住一陣疙瘩,他突然也迴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我愣住了,手上的筷子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秦子,你怎麼了?怎麼臉上這麼難看?”施雅琪關心地問。
我看了大家一眼,搖搖頭苦笑,“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頭一陣暈眩,已經好了。”
許律鴻讓服務員幫我換了一雙筷子,我漫不經心地吃完這頓飯。我的腦海裡一直在思考着董韓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是故意想讓我看到,提醒我他知道我加入重案組?還是純水只是巧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