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黑袍人先行一步。
雪姬緊隨其後,幾個閃身,人就在林子裡沒了蹤影。
次日,一大早範叔祥就得到了劉文東在西郊密林被人殺害的消息。
除此之外,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就連吳氏的失蹤,他都未放在心上。
他現在心中正惶恐着,惶恐着是誰從劉文東身上搶走了軍工圖。
這個軍工圖一旦落到他人手裡,那他就算是完了。
這一次,範叔祥並沒有像以往一樣,聽了消息大發脾氣,而是坐在那裡,細細琢磨着怎麼去處理這件事纔好。
想了僅僅有一盞茶的時間,範叔祥突然擡起頭來,“來人。”
話音剛落,一個黑衣人便出現在範叔祥的眼前。
“去西山把三重石門拉下來。”
“這……”
“去吧。”
見暗衛猶豫,範叔祥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
三重石門當初是修建軍工廠的時候他培養的死士建造的,從未用過。
除了他,沒有人知道。
那張圖紙上也沒有標明。
一旦三重石門落下,軍工廠任誰都進不去了。
他寧願他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也不願它成爲別人的嫁衣。
更不想它成爲絆倒自己的大石。
“是。”
見自家主人這般,那黑衣人抱拳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
因爲要操辦喬珊和鍾二力的婚禮,本來打算要十月底回家的衆人,提前到了中旬。
這次回家的人太多,所以蘇錦夏準備了八輛馬車。
提前收拾東西,整整收拾了兩天,才把該帶上的全部帶上。
把陳洪斌和陳二虎先留下看家。
在十月十六這一天,範季卿、範錚、範欽三人把他們送到城門口。
等見他們馬車走遠了,三人才轉身上了馬車。
“這次要不是錦夏誤打誤撞,估計咱們還得等上多年才能扳倒你們三爺爺。”
坐上馬車,範季卿突然感嘆了一句。
聽他說,範錚和範欽兩人相互看了眼。
同時點了點頭。
見此,範季卿不等兩人開口,繼續說道:“也不知道那丫頭和文覺有什麼過節,竟讓她下了狠手?錚兒,爹交代你查的這件事查的怎麼樣了?”
蘇錦夏那丫頭的爲人,範季卿再瞭解不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肯定是範文覺幹了什麼噁心到蘇錦夏的事,而且還是大事,要不然那丫頭不會這麼做。
聽範季卿突然提及了此事,範錚愣了一下。
這本是件小事,而且對他們來說,知不知道倒是一點兒影響也沒有。
不過這件事,他是查清楚了。
可是他並不想說,看了範季卿一眼,“爹,兒子無能,並未查到是什麼原因。據我所知,錦夏只和範文覺只見過一面,那時,我們是在一起的。”
“算了,查不到就查不到吧,那丫頭做事倒是謹慎,小小年紀鬼主意倒是多得很。”
可不是鬼主意多嗎?
那種害人的事情,她都能想得到。
聽範錚說,範季卿擺了擺手,不再提這件事。
“家裡現在只有你們三爺爺一個,他現在雖是孤立無援,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萬一,他起了歹心,跟咱們魚死網破,也夠咱們應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