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山洞,林海就聽到小鷹“吱吱”的叫個不停,心情大好的林海說到,“小祖宗,別叫了,我這不是給您解決隱患去了,回來晚了點。下不爲例。”林海的嘴基本上已經笑得合不攏了。一邊給小鷹餵食,一邊啃着水果,還有那黑衣人帶的臘肉,這一頓是林海最近幾個月吃的最舒心的一次。
成長中的小鷹吃飽了自然就是睡,林海則趕緊恢復傷勢,木玄力強大的療傷效果這時盡顯無遺,枯坐了一天的林海在夕陽西下的時候收功起身,朝着水潭奔去。爽快的洗了一澡,一去於赤瞳魔焰蛇搏鬥的痕跡。但右臂的那四個血窟窿需要慢慢長了,這是赤瞳魔焰蛇留給他的短暫紀念。
心頭大患以除,黑色玄力問題解決,林海除了照顧小鷹進食外,開始在這片深山密林中舒心的生活。哪裡有清澈的水潭,哪裡有湍流的瀑布,哪裡有香甜的瓜果,哪裡鮮豔的花朵,林海如數家珍。
夏日烈日當空,蟬聲長鳴,毒辣的太陽讓整個森林都無精打彩,而林海不是在密林樹杈悠閒小息,就是泡在涼爽的水潭避暑。早晨伴着朝陽在林中練功,夜裡頂着星辰靜坐修煉,等待小鷹的出巢卻是林海愜意的生活。
在不經意間涼爽的秋風送走了炎炎夏日,翠綠的森林彷彿一夜間換上了紅黃兩色的新裝。在淅瀝的小雨天,小鷹杵在石檐上考慮着需要怎樣飛翔,身後的林海看着這小傢伙心裡嘀咕,“四級玄獸,這飛翔我可是真教不了。”
小鷹撲騰着翅膀卻帶不起它的身子,林海着急了。“逆境中才能學習。”林海一腳將小鷹挑下了石崖。小鷹掉下石檐後,努力的拍打着它的翅膀,快要落地時一聲鷹鳴,小鷹搖晃的拔了起來。很快的適應之後就是展翅翱翔,在森林裡盤旋一週後俯衝而下落在石崖上,卻跌跌撞撞的沒有站穩。
經過一個夏天,山洞裡存的食物被小鷹和林海吃的空空如也。收穫的季節來到,林海忙碌着在森林中採摘果子,而小鷹每天練習着自己捕食。
這一年的冬雪來的早了些,林海拍了拍小鷹,“小雷,咱該走了,以後有空再回來看你娘。”長期相處,小擎天雷鷹已經能聽懂林海的話,回頭看了看長眠在洞中的孃親,不捨的點了點頭。
林海轉身,對着自己親手爲擎天雷鷹鑿的石穴墓,“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小雷的。”深深的鞠了一躬。
“走了。”林海大步向洞外走去,如鴿子般大小的小鷹跳上林海的肩膀。選擇在這大部分玄獸已經冬眠的時候走出深山,林海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一人一獸向着西北方向走去,而這片森林只留下了一道他的腳印。也許多年後他還會記起,也會這只是他生命中流逝的瞬間。
林海不願在玄獸出沒的地方多做停留,所以順着西北方走了一天一夜,翻過了四座山頭。溫暖和煦的陽光照在雪地上,林海感到微微刺眼。接連的行走卻依然出不了大山,讓他有些無奈。
“小雷,看看哪裡有人。我找不到路了。”林海無奈下只能讓小雷探下路,據他估計應該可以看到有人煙的地方了。小雷此時怎麼林海肩膀上打着盹,這一天一夜,林海都不讓它飛,生怕出事。聽了林海的話,小雷振翅高飛,盤旋在天空中的小雷,觀察了下着四周的情況,然後朝正西的方向一個小距離俯衝接着迴旋,告訴了林海行路的方向。
嘹亮的口哨聲氣,小雷俯衝而回,這是林海最近一月和小雷形成的默契。俯衝中的小雷突然改變了方向衝入前方的山谷,林海心裡一驚,不知小雷看到了什麼。正要加速前行的時候,看到小雷雙爪抓着一隻野兔一驚飛了回來。
林海不禁搖頭苦笑,“這傢伙把自己的早飯也弄好了,省的我再翻騰。”林海對於這個腰帶已經打心眼裡無語了,每次拿東西都要倒一地,也不知道是方便還是麻煩。
小雷吃着野兔,林海從懷裡掏出了肉乾。用腳掃了掃地上雪,靠坐在樹下,吃了起來。林海爲了保暖,在小腿、腰間、雙臂都纏着他自己隨便處理後的毛茸茸獸皮,遠看這一人一鷹如同深山裡優秀的獵人一般。短暫休息,吃飽了的小雷繼續蹲在林海肩膀上打盹兒,而林海朝着西方快步行去。
夕陽西下,已經走了倆天一夜的林海甚是勞累,但印着夕陽升去的一縷炊煙讓林海喜出望外。終於算是出山了。
陳家莊,這個靠着山坡的小山村,只有九戶人家,二十多個人,常年以打獵爲生。林海進村引起了這個村的震動,今年雪降的早,大雪封山,獵人們已經準備過冬了,附近的山區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捕到的野獸了。
強子是這個山村最棒的獵手,看到林海這身行頭的時候也不由的慚愧,“這位小兄弟,你剛狩獵而回?”
林海微微笑道,“進了山,下雪了。沒辦法又折了回來。”
“是啊,大雪封山了。今年冬天日子不好過。”強子面帶沮喪的說道。
“這位大哥,我已經走了二天一夜了,今晚在你這討口飯吃,睡一覺行嗎?”林海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看你小兄弟說的,都是獵人。以後還不定在山裡需要你幫助了。說這話見外了。”強子拉起了林海就往院子裡走。這是村子裡其他獵人聽到有人從山裡回來,想打問下山裡的情況也向強子家趕來。
一聲口哨,小雷已經落在了強子家的房頂上,這可嚇壞了強子媳婦在院子裡養的雞,五六隻雞一氣兒亂撲騰,“咕咕”亂叫。強子養的狗也衝着房頂“汪汪”的吼着。
強子看着房頂那雛鷹,心裡一驚,通體暗灰色,腹間雪白的羽毛,靈動的眼睛注視着院子裡的動靜。強子回頭看向林海卻發現他毫不驚訝,於是問道,“小兄弟這是你的訓鷹?”
林海一怔,“算是吧。”
“只有草原上優秀的獵人才擁有訓鷹,沒想到今天開眼了。哈哈。”強子拍了拍林海的肩膀。
這時趕來的五個人,都是村子裡的獵人,正好聽到強子說訓鷹的事,平時他們吃酒的時候也愛討論這些事。
“強子,什麼訓鷹,哪有訓鷹。”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獵人問道。
“王叔,你看,房頂上,那鷹多俊,這位小兄弟的。”強子興奮的道。
老王仔細的打量了翻眼前的年輕人,心裡驚歎不已,就這身上隨便裹着的獸皮,也最少值幾千兩銀子,當了一輩子獵人的他不會看走眼。
周圍的人也看出了林海的不凡,強子此時說道,“既然來了,今晚在我家喝酒。都別走。”一向大方的強子說笑着把衆人拉扯進了屋裡。
“媳婦,張羅下,王叔他們來了。天冷,一會我們喝一口。”強子笑呵呵的說道。
強子媳婦從廚房探出了頭,“王叔,你們先坐。”
“有得麻煩小翠了,呵呵。”衆人笑着說。
“不麻煩,都是自己人,哪吃不一樣。”強子媳婦賢惠這是大家公認的。可他們不知道小翠真是心甘情願的讓他們來家裡。強子打獵是王叔一手教的,婆婆去世也是大家張羅的辦的。這六個人可以說是村子裡的支柱。
林海在深山裡呆久了,這是的氣氛讓他有些想家。
“小兄弟,光顧着說話了忘了介紹了。”強子憨憨的笑道,順手把在座的幾個人給林海介紹了一遍,林海也報上了姓名,大家相互點頭示意。
這是一個國字臉,看着十分豪放的人站了起來說,“林兄弟,你這身獸皮不錯,但看似你不會收拾,你要信的過,就讓俺婆娘給你弄弄。”
林海正發愁着事兒,現在他就是湊合幫着。“成,那就謝過張家嫂子了。”林海解開繩子,把五張獸皮拿了下來。衆位獵人捧着獸皮摸來摸去,都流露出驚歎。這五張皮其實就是晴天雷鷹捕回來的玄獸,那四張裹在腿和手臂上的是黑貂皮,至於那長大的,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玄獸。
“我去叫我婆娘。”老張起身就跑了出去。
“好皮,真是好皮。”強子看的心驚,光那四張黑貂皮就夠他們震驚一陣子的了,他們從沒有見過這麼大張的貂皮,而且毛色黝黑髮亮。
“林兄弟,這些是不是深山的猛獸?”老王問道。
“王叔,可別怎麼叫,叫我小林吧。這些皮都出自深山。”林海回答到。
一會的功夫,老張和他媳婦返了回來。老張媳婦拿着皮尺給林海量了半天,拿着皮子琢磨去了。
“林兄弟放心,張嫂子的手藝是我們村最棒的。”強子解釋着。
很快小翠就給大家弄了一桌子的飯菜,都是前些日子他們進山弄來了,菌和野菜,肉自然不用說了。
男人們衆人圍着桌子喝酒,小翠和張家媳婦吃了口,開始爲林海縫製皮護腿和皮襖。
知道了林海敢進深山打獵,衆人一堆堆的問題,讓林海應接不暇。但林海卻一一解答着,從新回到了人羣中,讓林海的心暖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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