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陣臺依舊在一閃一閃的,顯示着即將有人到來。
經過先前的一個激靈之後,毛明終於反應過來,覺得有些害怕了——天吶這來的人是誰啊?該不會真的像是他剛纔猜的那樣,是那些從雲山宗逃走的修士帶來的救兵,來報仇來了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些人來了之後,肯定二話不說,直接殺人了事兒了——金木門的弟,一般人確實是得罪不起沒錯。但這也僅僅只是指一般人而已。如果真的遇到那些不要命的,打一開始就想着把人殺乾淨了滅口,那就又得另說了
毛明比着武器,對着傳送陣臺,哆哆嗦嗦地問道:“穆凱道友,你說這……這來的人是誰啊該不會真的是逃出去的人找來的幫手吧?咱們要不要求救?”
穆凱嗤鼻笑道:“毛明道友,看你這膽——就你這樣的,還像個修士嗎?修士走的是逆天的道路,要是真的怕這怕那的,那你還不如當個普通人來的舒坦些就算那來的人,真的會是那些逃出去的人帶來的幫手又怎麼樣?咱們好歹也是爲金木門的兩位前輩辦事兒的,他們敢殺咱們不成?……嗯?人到了”
穆凱話音一落,手中兵器比着傳送陣的位置,小心翼翼。
隨後,只見傳送陣臺上波光一閃,一個相貌普通的青年修士和一個神色冷峻的女人出現在了傳送陣臺之上。也在同時,一股瘋狂的殺意涌出,彷彿要將天地捅個窟窿似的
穆凱、毛明二人哪裡感受到過這種殺意,一個個直接給嚇得軟趴在了地上。先前還硬氣的穆凱,此時此刻哪裡還有一點兒硬氣的意思?只恨不得自己現在就能暈過去算了,死活不論的……
這兩個出現在傳送陣臺上的人,自然就是何林華和琦爾燕娜了。
何林華這次帶着的人原本就不多,都是煉魂神殿內的魂體。進了傳送陣之後,何林華索性把苦林也給收了起來,看上去就好像是僅僅只有兩個人似的。
何林華雙目橫掃,目光落在了穆凱、毛明二人的身上,冷聲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在這裡幹什麼?可認得我?”
在地球上,何林華尚且還有那麼幾分自信,所有的修士,根本沒有不認識自己的現在這兩個人看到自己之後居然不見禮,那一定就是外來人士了想着外來人士在地球之上爲非作歹的,何林華強忍着心頭的殺意,沒有將這兩個人直接給殺掉
毛明哆哆嗦嗦地回答道:“這……這位前輩,我……我們是散修,正好路過這裡……前輩霸氣四溢,晚輩眼拙,實在是認不出前輩……”
何林華臉色一寒,道:“你們是外來者?雲山宗就是你們給毀掉的?”
“啊?”毛明嚇了一跳,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連聲求饒道,“前輩前輩這位前輩雲山宗的事情跟晚輩無關啊晚輩只是偶然來到了這顆星球,滯留了一些時日……雲山宗的事情,晚輩只在旁邊觀看,晚輩只是吸噬了幾個凡人的精血,沒有犯什麼大錯……”
毛明現在心裡面認定了何林華是逃出去的修士找來的幫手,又被何林華身上的殺氣給嚇個夠嗆,根本不用何林華多說什麼,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跟倒豆似的,都給倒了出來。
何林華聽着毛明說着,前半段的時候,臉色還算正常,但是聽了最後一句,臉色卻瞬間冷了下來:“你殺了地球上的普通人,吸噬精血?”
毛明感覺着何林華身上的氣息,哪裡還能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臉色蒼白,跪地求饒道:“前輩饒命饒命啊”
何林華伸手虛抓,靈力涌出,一隻巨大的靈力之手纏繞在了毛明的脖上,猛然間一用力。只聽“砰”的一聲輕響,毛明只在眨眼之間就化爲一團血霧,死的不能再死了。而這毛明,根本就沒有想到,何林華居然會一言不合,直接殺人。直到死的時候,毛明也沒有料到,自己居然以爲在這顆小小的星球上,吸噬了幾個人的精血,就丟掉了寶貴的性命。
“既然你敢殺地球上的人,那就得承受着地球人的怒火。”何林華收回了手,又轉而看向了穆凱,冷聲道:“你呢?”
“啊?”穆凱艱難地向後縮了幾米,不可思議地吞嚥着唾沫——毛明的修士是築基期,而他的修爲也是築基期。剛纔何林華只是伸手虛抓,就殺掉了一個跟他實力對等的人,他如何能不恐懼?而且,剛纔從何林華的話語中聽出,眼前這位前輩,似乎也是地球人,因爲毛明殺掉了地球人吸噬精血而被殺。他跟毛明相比,可也好不到哪兒去啊毛明膽小,殺的人甚至還沒他的零頭多呢……
何林華繼續冷聲問道:“我的話你聽不懂?你是什麼人?”
穆凱被何林華這麼一問,險些沒有直接嚇死,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想怎麼樣?我是金木門的兩位修士委派前來守護傳送陣的,你……你不能殺我……”
“金木門?”何林華冷哼一聲,又是一股靈力卷出,把穆凱給死死纏住,說道,“這麼說來,你也是該死之人了?”
“你……你不能殺……”
“砰”
穆凱話未說完,何林華又是一用力,穆凱也化爲了一團血水。
“一個小垃圾,也敢威脅我?哼”何林華怒哼一聲,“金木門?老可不管你跟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既然你的人敢在這裡,老就不介意滅了你這個狗屁宗門”
何林華說罷,伸手一揮,苦林、小狗蛋、熊小妹、姬長髮等人瞬間出現在了身前。隨後,何林華勉強一笑,向着琦爾燕娜說道:“娜娜,你帶上幾個人,你走西邊,我走北邊,遇到濫殺無辜的修士,問清宗門——殺”
“嗯。”琦爾燕娜點了點頭,帶着小狗蛋、熊小妹離開了。
而何林華,也飛身而起,帶着沖天的殺意,向着遠處直衝過去
……
“救命救……救命啊……”
狹長的街道之內,遍地都是雜碎的屍塊,鮮血淋滿了地面,如同洗刷着似的。那些屍塊裡面,有成年男人的軀幹,有孩童的四肢,還有老人的頭顱。一個青年女兩腿被撕扯下來,腹部的腸流了出來,但卻依舊艱難地向着前方爬着,猩紅的雙目之中滿是求生的**。只可惜,她的生命顯然已經走到了盡頭。
“撲”
一聲輕響,一把長劍飛出,刺過了那名女的頭顱,把那女的頭給砍了下來,穿在飛劍上,飛回了一人身側。那人伸手抓住女人的頭顱,用力虛抓,“砰”的一聲輕響,女的頭顱化爲了血水,飄散在了空氣之中。
“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簡直就是痛快好久沒有殺的這麼爽快了”那名修士哈哈笑聲中,滿意地看着周圍的一片屍骸。
他是一名血修,一名需要靠着不斷地吸收精血來提升實力的血修一直以來,修士文明的禁令中,都有着明令禁止修士對普通人動手這一條。雖然這一條一直沒有被貫徹到位,但在正常的修士文明的星球之中,可着實沒有哪個修士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直接對普通人出手,練功
但是現在,在這顆星球上,他卻能夠肆意的殺戮,非常之爽快。
“三百六十九個了三百六十九,只要再殺掉六百三十一個,就能夠湊齊一千之術,實力又會增強一分哈哈哈哈這世界上哪裡有比血修修煉更加容易的只要不斷的殺殺殺這世界上還有誰會是老的敵手?”那名修士看着周圍的一片血海,貪婪地吸了口唾沫,然後長大了嘴巴,用力猛吸。(請記住dA而周圍的那些血氣,隨着他的吸噬,似乎也在逐漸聚攏,向着那名血修的口中涌去……
“砰”
忽然之間,一隻大腳丫突兀地出現,一腳踩到了那名血修的腦門兒上,把那名血修給踢到在了地上。
那名血修又驚又怒,嚇了一跳,一個翻身起來,大罵道:“誰?是誰?”
“你是哪個宗門的?濫殺凡人,也不怕遭天譴?”聲音幽冷,又似乎帶着幾分調侃。正是與何林華分頭行動的姬長髮
“嗯?你……你是什麼人?”那名血修也不傻,神識一掃,察覺看不透姬長髮的修爲後,頓時嚇了一跳,畏畏縮縮起來。
姬長髮又問道:“說你是什麼人,我很忙的——真是不知道,修士文明裡面怎麼會有你們這些畜生,濫殺就濫殺吧,偏偏還給殺到公的老家,你說你們這不是找死,那是什麼?”
血修聽着迷糊,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姬長髮根本懶得搭理血修的反問,直接問道:“還不說?”
“嗖”的一聲,那名血修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一條胳膊就被砍了下來。
“啊”血修一聲慘叫,指着姬長髮道:“你……你爲什麼要殺我?”
“爲什麼?我看你不順眼行不行?”姬長髮又是一揮手,血修的另外一條胳膊也斷了,然後雙腿,五官……
剛開始的時候,這名血修還懵着呢,搞不懂姬長髮是什麼意思。但是隨着時間推移,他越來越崩潰,最後更是大叫道了起來:“瘋你這個瘋我是血影宗的人,你殺了我,我血影宗是不會放過你的……”
感覺着自己的器官一個個離開自己的身體,這名血修恍惚中似乎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剛剛那些凡夫俗似的,是一隻待宰的羔羊。而眼前的這個惡魔,則是方纔的自己……
聽着血修終於說出了他的宗門,姬長髮雙眼一亮,笑着說道:“哎呀你可總算是告訴我了你這要是早點告訴我,不就能少受點兒罪嘛拜拜”
話音一落,姬長髮順手一揮,那名血修被一股勁力給打成了肉末。
“這種垃圾,欺負普通人算什麼本事?哼哼血影宗?一聽名字就不是個什麼好宗門,讓公重點照顧一下,殺乾淨算了……”
姬長髮說罷,手中掐動了幾個指訣,空中飛出了一條水龍,將滿是血污、屍體的街道給沖刷乾淨,嘴裡面嘀咕着:“早死早超生,走好吧……”
相同的一幕,在地球之內,不斷地上演着。
那些外來的修士數量其實並不多,而其中囂張跋扈的血修更是少之又少,僅僅只有十幾個人。何林華帶着手下的一大**人馬,搜索這區區十幾個人,簡直是太容易不過了僅僅只是幾分鐘地時間,那些囂張跋扈的血修就都被清理了個一乾二淨,每個也都問清楚了宗門。接下來,何林華要做的就是報復赤裸的報復
所有的手下又都集合在了一起,何林華聽着手下一一彙報着那些修士的身份,皺起了眉頭:“沒有金木門的人?”
“回公的話,沒有。”何大恭恭敬敬地向着何林華行禮道,“或許,金木門的人已經離開了?”
“不可能先前在傳送陣前,那兩名看守的血修一直在守着。如果金木門的人已經離開的話,他們不可能不知道,並且離開傳送陣,進行狩獵。而且,我們清理掉的那些血修裡面,還有幾個揚言,金木門的那兩個雜碎不會放過我們。所以……這兩個人應該還在地球上”苦林小心地說道。
何林華皺了皺眉頭,說道:“既然他們還在,那你們就負責把人給我找出來我和娜娜現在去京都一趟,找到人之後,是殺是留,你們看着辦。”
“是,公。”苦林等人躬身應是。
等到何林華、琦爾燕娜離開之後,苦林神情陰冷地下令道:“每個人負責一片區域,搜尋區域之內的所有修士,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還有,詢問一下那些可能知情的外來修士,他們的嘴裡面,說不定能問出點兒什麼有用的東西……”
……
“沒有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會沒有?明明就在這顆星球上來着……”
華夏國內,川蜀之地的一處秘境之中,兩名修士失魂落魄地看着周圍一片狼藉的地面,喃喃自語。
這兩名修士,一高一矮,相貌醜陋,身上穿着金木門的外門弟服侍,卻正是那兩名屠殺了雲山宗的修士,一人叫慶鼎,一人叫慶東。聽他們二人的意思,他們來這裡,似乎並不是爲了什麼精血,而是有着其他的目的了。
“慶鼎師兄,那份玉簡上所說的位置,確定是這裡沒錯?”慶東有些狐疑地在四周掃視了一遍,不敢相信地問道。
慶鼎呆了一下,冷哼一聲道:“慶東師弟,你這是說什麼話?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你可要知道,那塊玉簡可是我們兩個一起從師父那裡偷來的,也是的那裡面提到的那柄仙劍,難道還會有錯不成?你若是不信,現在就可去師父那裡告狀,把所有事情都給賴在我的身上”
慶東連忙賠笑道:“慶鼎師兄,看您說的,師弟我怎麼可能會是那種人。只不過,那東西明明被禁錮在了這裡,現在卻找不到,師弟我的心裡面稍微有些着急罷了。”
慶東嘴面上如此說着,心裡面卻在思忖着:誰知道是不是你先前早就發現了,又捏造了一份兒假的,哄騙我與你一起去偷那個老混蛋的東西……
慶鼎、慶東二人的師父,是金木門的內門弟,名叫無牙,在宗門之內地位崇高,有着無盡的寶物。這慶鼎、慶東二人自從拜師之後,很不得無牙喜歡,就連他們之後拜師的不少人都成了金木門的正式弟,而他們兩個卻依舊混在外門,被宗門弟戲稱爲“天荒地老”,意爲他們兩個就是等到天荒地老了,都不一定能成了正式弟。這個稱呼,也讓他們備受恥笑。跟他們一樣的外門弟,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恭恭敬敬,但實際上卻一個個在背後說着壞話。
二人在金木門內呆的時間長了,對無牙心生怨恨,這次趁着無牙閉關的時候,糊過了幾個正式弟,進了無牙的藏寶庫內,想要偷一些寶貝,然後叛出師門。沒成想,他們剛剛進了藏寶庫就被人給發現,只拿了一份兒玉簡就給倉皇逃了出來。
二人逃出之後,了玉簡之內的內容後居然發現,這玉簡之內,記載着的,居然會是一件仙劍的封印之地這個發現,可讓二人又驚又喜隨後,二人趁着時間還來得及,就匆匆地跑到了玉簡上所說的封印之地來找尋這件寶物,誰曾想,在這個玉簡上所說的地點找了這麼久,居然都沒找到,他們兩個自然要鬱悶了……
慶東說罷,沉吟了一會兒,又嘀咕道:“那這個玉簡上的那柄仙劍不在這裡,還能在什麼地方?難道它還真能自己藏起來不成?”
慶鼎搖頭道:“這個不大可能。雖然仙劍有靈,能夠自動生成異度空間。可是,這柄仙劍可是被封印在這裡的,器魂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又怎麼可能會生成異度空間,躲藏起來?”
慶鼎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其實,他的心裡面還留着一句,如果那柄仙劍真的能夠生成異度空間的話,那他們兩個也絕對得不到了。生成了異度空間之後的仙劍,已經具備了超凡的攻擊力。就他們兩個,還想要逃過仙劍的追殺,收服這把仙劍,簡直就是妄想
慶東猜測道:“那……難道已經被人先行得了去了?”
慶鼎狐疑道:“這個……也不是沒可能啊。無牙那個老東西,他手裡面雖然有着不少的寶物,但真正珍貴的寶物,可都一直貼身藏着。這塊記載着仙劍的玉簡,其珍貴程度,可是絲毫不亞於一件頂級異寶瞭如果不是已經被人給取走了,無牙那老貨又怎麼可能把玉簡給放在藏寶庫裡面?”
慶鼎說罷,慶東也附和地點了點頭。現在看來,這個推測,還真是有可能的啊——想想也是,如果這真的是一件仙劍的隱藏地點,就算是無牙暫時實力不足,無法奪取,但也不可能把這塊玉簡給放在藏寶庫裡面吧?看來,這件仙劍,十有被人給先行奪走了啊
想到了這個可能,二人心中都是一陣失落。如果這就是事實的話,那他們兩個,可就真的跟這柄仙劍沒緣分了……
“罷了罷了……”慶東搖了搖頭,飛身而起,問道,“慶鼎師兄,那我們現在……”
慶鼎搖頭道:“回金木門,咱們是絕對回不去了。而且,咱們兩個偷偷進了無牙老貨的藏寶庫,還被人給發現了,以金木門的威勢,在這玄武星域之內怕是沒有我二人的容身之處了。所以,爲今之計,咱們兩個,還是儘早離開玄武星域纔是……”
“要離開嗎?”慶東有些不捨——畢竟,他們都是在這玄武星域之內長大的人,若是這般突兀的離開了,心裡面也難免會有幾分憂愁。如果不是必要,又有誰願意離開自己的故鄉?
慶鼎道:“不離開是不成了。師弟莫要憂傷,吾等身爲修士,原本是逆天而行。不過是區區離鄉而已。況且,我們在玄武星域之內,已經沒有更廣闊的發展前景,或許去了別的星域,會有什麼新的際遇也不一定啊不定,我們師兄弟二人這次去了別的星域,運氣好的話,會被渡劫期修士收爲弟,他日再來這玄武星域,也不用再這般縮着脖做人。尤其是這可惡的無牙老貨,咱們再見了他,想殺他就殺他……”
“哼你們兩個會不會被渡劫期修士收爲弟不太清楚,現在你們兩個自身難保,倒是肯定的……”
忽然之間,空中傳來了一聲冷哼。隨後,一股強橫的威壓將慶鼎、慶東二人給鎖定了起來。在強大的殺氣威壓之下,慶鼎、慶東二人居然連動彈都動彈不了
這個老者,卻是苦林
何林華的這一下,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他們要想在一顆星球上找到兩個人,那還真是容易得緊這不——苦林從那些修士之中,偶然問出了慶鼎、慶東二人的身份,並且知道了二人都在在川蜀之地中,就趕緊找了過來,正好聽到了這二人在商量逃走的事情。
“啊?誰?是誰?是哪位前輩……”慶鼎惶恐地擡頭看向空中,在空中尋找着人影,只見一個瘦瘦的老者模樣的修士飛立空中,冷冷地盯着他們兩個。
看着這老者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目光,慶鼎、慶東二人的心瞬間沉了下來——難道是無牙那老王八已經知道出關,派人來追殺他們了?
“前……前輩,敢問您是……”慶東小心翼翼地伏在地上,擡頭問道。
“我是誰,你們不必知道,我只問一句,你們兩個可是慶鼎、慶東?”苦林臉色森寒,冷冷地問道。
慶鼎、慶東二人心中暗暗叫苦。他們剛纔心裡面還想着,這人也許是來找別人的,想找他們問個路什麼的,現在看來,是絕對沒戲了……
“晚輩二人正是……這位前輩,請問前輩找我們二人……”慶鼎試探着問道。
苦林冷聲道:“我只問一句,你們兩個,可是殺了雲山宗的人?”
“雲山宗?”慶鼎、慶東二人聽起這個門派的名字,雙目都是迷茫之色——他們兩個都是金丹期頂峰的修士,來這顆星球只爲尋寶。結果到了這顆星球之後,偶然間遇到了一個他們認識的散修。因爲同爲血修,關係還算不錯,在這位血修的懇求之下,就順手滅了這顆星球上的土著修士。
反正,在他們看來,土著修士只是一個垃圾的一級宗門罷了,門中最強的實力也不過金丹初期,滅了也就滅了,難道還會有人給他們尋仇不成?因爲他們出手根本沒有任何顧忌,甚至於把人給殺了,都沒問一下這個宗門的名字……
慶鼎、慶東二人呆愕了一會兒後,慶鼎又道:“這位前輩,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晚輩二人平素與人交好,很少行殺戮之事,未曾與人結仇……”
“沒跟人結仇?沒跟人結仇,那怎麼會惹怒我家公?”苦林輕蔑地一笑,“兩個小垃圾,殺了人還不承認來了別人家的星球,還滅了別人的宗門,實在是可惡”
“啊?”慶鼎、慶東二人又呆了——別人的星球?別人的宗門?難道這顆星球上的這個一級宗門,就叫雲山宗?經苦林這麼一提醒,他們兩個也想了起來,似乎是有那麼兩個金丹期的修士帶着兩個凡人乘傳送陣給逃了出去,不過他們卻沒有在意。難道,這雲山宗真的有什麼厲害的後臺,眼前這根本看不出深淺的人,就是他們搬來的救兵?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這次,可真是倒了大黴了
“前輩……您……您說笑吧?”慶東苦澀地問道。
“說笑?老夫犯得着跟你們說笑?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也敢來公的母星,行這種殺人屠宗的惡行?”苦林說話間,眼神之輕蔑,“罷了罷了公心裡面的怒火還未熄滅,你們兩個是乃首惡,還是交由公處置,讓公發泄一下怒火的好……”
苦林說罷,伸手一捲,把還在發呆中的慶鼎、慶東二人挾到空中,飛離而去。
……
京都市,郊外,軍事基地之外。
何林華、琦爾燕娜二人從空中落下,站立在了門外。
立刻,守衛大門的幾名軍人、武者一起將武器對準了何林華,警惕地大喝道:“來人止步報上名來”
若是往常,有人從空中飛落的話,他們一定會小心翼翼地接待着,絕對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身爲一個裡面藏着特殊事務處理中心的秘密基地,他們知道太多的普通人所不知道的事情,清楚地知道,那些能夠飛行在空中的人,絕對沒有一個好招惹的。招惹了他們,就算是被殺了,那也是白殺
但是,就在最近一段時日,從魔窟之處傳來了消息,由於外來的修士數量太多,其中還有不少惡人,他們也不得不承擔起了排查的任務。尤其是在昨天,傳聞華夏暗世界裡面的最大勢力雲山宗遇襲,全宗上下幾乎死絕,整個軍事基地的氣氛更加嚴肅起來。而特殊事務處理中心中的劍俠、無刀客、貧道長、不缺大師等人更是下了命令,一旦遇到這種人,立刻通知中心的人,派出專人前往迎接……
何林華不知這其中還有這般隱秘,但面對這些人,何林華卻又不好發火。他微微皺了皺眉,說道:“我是何林華,讓不缺大師他們出來見我”
“何林華?”那幾名軍人聽到這個名字,沒有什麼反應。但是那些個武者聽到這個名字,卻覺得有些熟悉——這個名字,怎麼跟那個傳說中的名字有些……
其中一名軍人敬禮道:“請您出示您的證件,然後等候武盟之人前來,謝謝”
“證件?”何林華皺眉——他以前倒是真有那證件來着,至於現在嘛……他還真給掏不出來。
終於,總算有一位武者反應了過來,驚愕地問道:“您是何林華何前輩?”
“是我。”何林華點了點頭,想了想,也不再跟這些人浪費時間,直接擡頭喝叫道,“不缺大師貧道長劍俠無刀客快快出來見我”
何林華的聲音,聽上去雖然不大,但在靈力灌注之下,別說是讓地下基地內的不缺大師等人聽到了,就是在這地球之外,只怕也能聽個一清二楚。
果然,何林華話音一落,只見地面之下傳出了一連串的“砰砰”聲響,地面之上也被破開了一個大洞,一個白眉白鬚、身着袈裟的老和尚飛了出來,立在了何林華身前,雙手合十,雙目之中滿是驚喜之色:“阿彌陀佛,何小友,你終於來了……”
隨後,貧道長、劍俠、無刀客三人也都從破裂的地面之中一一竄出,站在了何林華的身前。
貧道長大聲地叫嚷道:“何小友,你可總算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這些老傢伙,可真不知道該怎麼撐下去了——一天,昨天到今天,才僅僅一天的時間,那些混蛋,居然愣是殺掉了近九百萬人,要是再讓他們這麼殺下去,我地球聯盟以後都要成鬼星了”
劍俠、無刀客也都一一向着何林華問了好,何林華才說道:“貧道長,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我的手下已經派了出去,該死的人,已經都死乾淨了。”
“那就好……那就好”貧道長點了點頭,才發現了何林華身側的琦爾燕娜,“娜娜,你也跟着來了?最近沒給何小添麻煩吧?沒被他小欺負吧?”
琦爾燕娜道:“沒有。”
“呃……”貧道長無語——他發現,跟他這個後人,他還真是沒法交流的。
而何林華,則翻了翻白眼。誰欺負誰好不好?他是沒欺負琦爾燕娜,但可被琦爾燕娜給欺負慘了——家庭暴力啊有木有有木有
何林華說道:“不缺大師、貧道長,閒言稍後再說,敢問雲山宗內除了清玄、清梅二人外,是否全宗盡滅?有沒有其他人逃得了一命?”
不缺大師、貧道長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說道:“雲山宗這次是遭了大難了。整個宗門裡面,除了已經逃脫出去的清玄、清梅二人,只有留守特殊事務處理中心的祥雲活了下來,沙吾、浣平兩位前輩,還有正好前去雲山宗做客的武尊前輩,都死在了雲山宗內……”
“武尊也死了?”何林華呆了一下,腦海之中不由得出現了那個提個煙鍋,吧嗒吧嗒抽菸的小老頭,“他怎麼也死了……他不是在魔窟之內……”
雖然魔窟已經被封印,魔窟之內的危局已經被解決掉了。但是,武尊卻已經習慣了那種徘徊在生與死之間的生活,僅僅只從何林華這裡要了一些低級丹藥,就又回到了魔窟之內,繼續磨練自己的武者之道。沒想到,他居然會湊巧去了雲山宗,就這樣死了……
不缺大師苦笑道:“武尊之死,只怪不湊巧吧。武尊前輩在魔窟之內呆了一年,去雲山宗內訪友論道,沒想到卻死在了雲山宗回頭想想,當初守護魔窟,維護地球安危的四位前輩,現在居然都仙去了。地球好不容易安定了下來,他們還沒來得及享清福,就被這些外來的混賬給……”
不缺大師話沒說完,貧道長、劍俠、無刀客三人也都長噓短嘆起來,搖頭不已。
當初魔窟之內的四位窟主,血佛因爲守護魔窟,力竭而死,死的時候也是含笑而亡;而沙吾、浣平、武尊三人,卻都是含冤而亡……
何林華冷聲道:“諸位放心,雲山宗與地球之仇,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會讓整個玄武星域,因爲這件事情而戰慄……”
何林華這話語之中,那瘋狂的殺意,讓在場的所有人氣息都爲之一滯,而那些實力低微的人,更是覺得彷彿陷身於屍山血海之中,直接暈死過去。
不缺大師口宣一聲佛號,道:“何小友,還請少造殺孽。”
何林華也不回答,只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缺大師,這件事情我心中有數,無須多言……”打從玄天星到地球之前,何林華就打定了主意,要讓整個玄武星域因爲這件事情長個記性,要讓那些膽敢對地球聯盟齜牙的人,全部懼怕之因爲一時之慈而給地球留下天大的麻煩?這種事情,何林華可絕對不會去做
不缺大師也不再勸,只是又是宣了一聲佛號。
衆人正談話間,只見軍事基地的大門忽然打開,一行人快步走了過來,一道人影更是飛身跪倒在了何林華的面前,張口就哭道:“清華師祖您可要爲雲山宗報仇啊沙吾師祖、浣平師祖他們……還有新入門的幾位師弟、師侄他們……嗚嗚……”
這個拜倒在何林華身前的人,身上穿着一套雲山宗的衣衫,正是雲山宗這次的倖存者之一,奉命留守特殊事務處理中心的祥雲。
何林華伸手扶起了祥雲,嘆息道:“你放心。這次該死的人,全都得死。不該死的人,我也會拉上一批,給雲山宗陪葬”
“清華師祖……”祥雲依舊在嗚嗚哭泣。
這時,貧道長又上前道:“何小友,清玄、清梅二人去找小友去了,聽說他們二人都是身負重傷,不知他們……”
“對啊清華師祖,清玄師祖和清梅師祖他們……”祥雲一臉期盼地看着何林華,等着何林華的答覆。
何林華說道:“他們兩個沒什麼大礙,不過受傷有些重了,需要休養一段時日……”
“那就好。”不缺大師、貧道長等人都點了點頭。
隨後,貧道長又忽然一拍腦門兒,道:“對了何小友,那些前來地球的修士,也不全是那種大奸大惡之徒,這其中,也有一些友善之輩。他們之中有幾位,現在還在我特殊事務處理中心內歇息,關於雲山宗的消息,也是他們給我們帶來的……”
何林華點了點頭,說道:“沒有動手殺人的,不會死。”
“那就好那就好”貧道長、不缺大師等人盡皆點了點頭。
旁側,一位看上去垂垂老矣的老道士雙目在何林華的身上一掃之後,立刻欣喜地向着何林華躬身行禮道:“無名散修段柳寧,見過前輩。”
何林華目光在那名修士身上一掃,只見這名修士是一位築基期頂峰的修士。看他的年歲已然不小,體內生機已經開始斷絕,如果再不突破,不出意外,最多兩三年後,他必然會老死在某個山洞裡面。而在何林華的記憶裡面,地球之上,似乎也沒有一個築基期頂峰的修士……
何林華點了點頭,才又問道:“你可是外來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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