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叔!”回過神的顧禹墨,轉頭看向他,不動聲色的說:“我在吃。”
真虧他好意思說在吃,哪裡吃了,明明是盯着他女兒發呆,有麼有,睜眼說瞎話,卿澤軒現在是怎麼顧禹墨,怎麼的不順眼,壓下心中的酸意:“禹墨,吃完早餐,我們去書房坐坐。”
“好的,卿叔。”顧禹墨放下手中的碗筷,認真的應聲道。
早已吃完早餐的卿文德,正在翻閱着報紙,聽到兩人的對話,擡手推了推眼鏡,看了一眼,並未插話,直到他們說去書房,纔開口說:“你們多吃點,今天的午餐時間,可是會往後推移很久。”
“卿祖父,我吃飽了。”顧禹墨接過話題,坦然的說。
“嗯,都吃完了嗎?”卿文德視線落在兩人身上,意味不明的說:“剛好我有事找你們,阿軒,你和小寶兒來我的書房,我們爺三個聊聊。”說完,起身往書房走去,卿澤軒和顧禹墨忽視了下,和李婉三人招呼了聲,隨即跟在後面離開。
三人離開後,卿悠靠到安以沁身邊,將自己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問了出來:“媽媽,爺爺說,我和小寶都是主角,爲什麼?”
顧禹墨要和卿悠同時舉行成人禮的事,安以沁剛知道不久,初聞,她十分的意外,男孩子在女方這邊舉行成人禮,在正統的禮節上,幾乎不存在,而他的理由,僅是爲了遷就小悠,令她無法想象,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又是怎麼的心態促使他如此做的,緩緩回道:“小寶會和你一起舉行成人禮。”
“和我一起?”猛地得到這個答案,卿悠沒明白過來,不解的問:“媽,小寶的生日早過了啊,不過,他生日居然沒有舉行宴會,而且,我給他送禮物的時候,他居然笑着說爲時過早。”
“是啊,爲時過早。”安以沁呢喃着,視線落在卿悠的身上,幽深複雜:“小乖,小寶的生辰推後了,要和你一起舉行。”
“爲什麼?”對於禮儀道德格外注重的卿家,從小耳染目睹的卿悠,非常明白此舉的深意,不由得問道。
“小乖,這話要問你自己,不是我?”安以沁給不了她答案,作爲母親,她不會阻止,卻不希望這會成爲他們以後的隔閡的源泉。
卿悠低垂眼簾,掩去眼中的情緒,吃早餐的時候,她就在思考這個問題,隱約有些知曉,卻不敢確定,直到從媽媽口中得到確切的回答,剎那間,她的心不受控制的波動起來。
始終沉默不語的李婉,在母女兩人結束對話後,淡淡的說了句:“是福,要惜福,小悠,用心看,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婆婆!”安以沁看向李婉,眼中透着擔憂,她的女兒何德何能?
“媳婦,禹墨那孩子,是你我從小看到大的,知根知底,我們要相信自己的眼光?”李婉雖出生在對女子嚴苛的年代,可如今的社會早已讓她拜託了迂腐的思想,她不贊成顧禹墨的做法,是不想他將來後悔,卻不會反對他的決定,因爲對象是她的孫女,能得到如此的珍重,是小悠的福氣,而懂得惜福,是重中之重,任何感情都經不得肆意的消磨,珍惜,珍愛,經營,是將來他們要走的路。
“嗯!”她自己的目光或許不怎麼樣,但禹墨待在婆婆身邊的時間不少,婆婆的眼光絕對的犀利,她是當局者迷了。
聽到祖母的囑咐,卿悠重重的點點頭,她不是不懂,也不是不想,只是有顧禹墨的地方,她習慣把一切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