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綠色的防護層將塵俊錚覆蓋住,孫大師看了一眼塵烈後,不再猶豫的將自己手中的靈劍術擲向塵俊錚。
激發後的靈劍術卷軸,化爲了一柄金色的大約一米長的靈力光劍,對着塵俊錚斬去,在靈劍與綠色防禦層接觸的一剎那,一層層只有在錘鍊金屬時纔會出現的火花四濺,無不在彰顯着塵俊錚身外的防禦有多堅固。
具備二品武將威力的金色光劍,一擊落向塵俊錚表面的綠色光罩時,或許是因爲落下的速度太快,最終在衆人的眼裡,這柄光劍正以沿着拋物線的形式,向着與其相反的方向拋飛而去。
金色光劍最後斜插在不遠處的城牆之上,從其沒入半米多深的跡象看來,這柄靈力光劍鋒利堪稱削鐵如泥,可惜卻仍然無法打破綠色光罩。
只有一品防禦力的卷軸根本防不住孫大師的靈劍術,可事實就是,這金色光劍連這綠色屏障的一點毛皮都沒破開。可以看的出塵烈的木縛術卷軸已經達到二階的防禦強度。
塵烈所煉製的卷軸確實是二階的符文卷軸,其他人看着塵烈,眼裡盡是羨慕嫉妒,佩服,疑惑,驚訝,真可謂百味雜呈。
“這,這,這真的?”
“你們覺得我是不是在做夢啊?這傢伙真的煉製出了二階卷軸,這徽章真的是他的?”有些人到現在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眼前所見。
“這麼年輕的二階刻陣師,老子活了這麼久,還從沒見過。”這人嚥了咽口水說道。
“這麼說來,這人比起小王爺的天賦,要強的多了?”有人小聲的議論道。
可聽在鄭小璽耳裡,這是多麼刺耳的聲音。
鄭小璽有些陰沉的看着塵烈,原本一直討好鄭小璽的幾人,也沒敢去觸碰他的黴頭。
“怎麼會這樣,這傢伙怎麼可能是二階刻陣師?”劉啓金有些吞吐的,與其一起的另外兩人,也有意與其保持距離。這劉啓金一直在埋汰塵烈,可他們並沒有參加。
雖與劉啓金是親兄弟姐妹,可也是處於競爭的狀態,加上同父異母,關係也沒那麼好。
塵烈能煉製出二階卷軸,燕清王驚訝,可多年的身居高位,心態還是能穩住的,計劃有變,也不會表現在臉上。
反而客氣的說道,“恭喜塵兄,你有這麼優秀的子孫,真是可喜可賀啊!唉,老弟我都被你矇在鼓裡呢?以後我們可要好好交流交流。”
燕清王表面做着一套,隨後看向不會被人注意到的小角落,那裡正是之前一直跟隨塵烈幾人而來的,七王子的眼線。
這領頭似看出了燕清王想傳達的訊息,就在所有人還沉浸在塵烈所帶來的震撼中時,一個不爲人知的陰影消失了。
這些人的身影一直被塵烈鎖定,他們的消失,也在塵烈的預料之中,“看來是去通風報信了。”
塵烈的出現,已經打亂了七王子的佈置,接下來是繼續先有的計劃,還是有所改變?這對於塵烈來說,都沒啥區別。
“塵兄弟,的確是二階陣法師,真是失敬失敬。”孫大師有些佩服的說道,“塵兄弟年紀輕輕,就能煉製出二階卷軸,孫某與你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啊!”
“說起來,塵兄弟天賦之高,不知師承何人?爲何這麼多年,孫某也沒聽說過塵兄弟的事蹟?”孫大師的態度,口氣,改變了許多,與塵烈的對話就如同是同輩之間的談話一般。
原本熱崇於孫大師收徒一事的衆人,對塵烈嗤之以鼻的態度,轉變之快,真是如出一轍。
有的家族之長,開始談談這討好那的,甚至的有些貴族之人,想方設法的將自家的大家閨秀,贈予塵烈當小妾,丫鬟之類的。
最後似乎看出塵烈無意,就把注意打在了塵俊錚身上,這會塵烈的大伯,正被一羣貴族之人強行介紹自己的子女。
這些被拉過來,如同被當成了貨物的年輕女孩,居然沒有推卸之意,甚至有的還很樂意。
只是爲了家族的利益,就犧牲自身的幸福,塵烈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不過也沒阻止,這不是他管的住的事。
當然若是能解決自己大伯的‘血脈傳承’一事,塵烈也不會反對的。
塵烈也沒隱瞞,微笑的說道,“家師陳宇德。”
“陳,陳會長,難怪了,也就只有會長才能收到塵兄這樣天賦異稟之人。”孫大師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隨後孫大師又找了塵烈討論刻陣之法,以及其它有關刻陣師的問題,兩人的討論,其他人也沒打擾,就在其身旁靜靜的聽着。
塵烈與其討論,雖大部分都是塵烈指點了這孫大師,讓他對塵烈真的是感激涕零,收穫不小。
塵烈也從其身上學到了一些,幾十年的經驗,還是沒有白費的。
這會的鄭小璽,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鋒芒畢露,而是躲在其他人後面,爲了能聽到兩位大師的交流,大部分的年輕人都是擠的儘可能的靠近他們。
老一輩的人則是聚在一起,燕清王也是一邊招待,一邊是心不在焉,似乎在等待什麼似的。
塵永辰身邊的人,擠滿了這些,滿是介紹親家的人,討好的有着,不過大部分還是想搭上塵永辰這艘船,因爲塵烈背後,可是紀京城刻陣師協會的會長。
陳宇德是什麼人,那可是武王級別的強者,同樣還是四階的刻陣大師,這麼一顆大樹,那有不攀附的道理?
塵烈今晚將鄭小璽所有的風頭搶了去,心裡肯定不舒服,若不是燕清王阻止他,怎麼說這裡是他的地盤,將塵烈留下便是了,什麼背後勢力,什麼狗屁二階刻陣師,死人可就一無所有了。
劉胖子坐在塵永辰旁邊,許多人也向塵永辰敬酒,在外人看來,似乎這場宴會的主人是塵永辰,而並非燕清王。
對此,燕清王也沒在意,等宴會到了最後的尾聲時,燕清王急匆匆的走向內府密室,拿出了一張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字,‘計劃有變,擒拿塵烈,爲我所用。’
已經知道塵烈的身份,這七王子還打算吞併塵家,應該有自己的把握。
燕清王爲了獲得更好的發展,只能咬咬牙,豁出去了。
“不知鐵頭領,七王子還有什麼指示嗎?”燕清王雖心有所想,卻還是試探性的問道。
“你也不用擔心,這次我們暗部小隊會暫時聽命於你,七王子對燕王爺的能力還是很信任的。”這鐵頭領正是那名一品武帥的眼線,暗部小隊的隊長,看到沉默的燕清王。
這鐵頭領繼續說道,“爲了保證這次的任務萬無一失,七王子還拜託了國師出手,只要這次任務成功,七王子對你的承諾,就不會改變。”
有了兩名武帥的幫助,勝算大了許多,燕清王點了點頭。燕清王雖表面和藹可親,可卻也不辜負笑面虎的稱號,而且其心思緊密,細膩而多疑。
擒拿塵烈一事,必須將自身的可疑性去除,即使失敗,也不能讓塵烈身後的勢力懷疑到自己身上,所以林諾藍一事,只能休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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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七王子真有控制塵烈的手法,那麼有了刻陣師協會這一大招牌,對於他們來說如虎添翼。
燕清王一出密室,就前往宴會之地,然後在衆人面前,將鄭小璽提着對着塵烈走去,大聲喊道,“還不給塵烈小友道歉,你先前的所做所爲,真是讓我燕王府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燕清王做的這一齣戲,讓周圍之人有些吃驚不已,鄭小璽也是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燕清王逼迫,向着塵烈跪地道歉。
鄭小璽臉色發黑的道歉,一直以來看重自己的父王,爲何讓自己做出如此委屈的行爲,雖憤慨,卻還是照做不誤。
塵烈有些不懂這燕清王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表面還是客氣的接受了鄭小璽的道歉,最後鄭小璽才逃似的離開衆人的視線。
今天,他的臉已經被狠狠的踐踏了,繼續留下來,只會被人看笑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