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景看着倒在地上的兵士們,將頭上的黃沙輕輕甩去,那副滑稽的模樣短時引起了不少人的笑聲,但是李承景卻並不在意,反而一邊整理着自己頭上的黃沙,一邊和那些兵士們說着話,聊着跳。更是拉近了李承景和他們的關係。
在沒見到李承景的時候。李承景是士兵們心中的一個鐵血英雄,更是學習效仿的榜樣。在野豬山上第一件李承景的時候,覺得他是一個既和藹又嚴厲的長官,能夠給他們帶來榮譽和財富。這一次李承景甩頭的形象將他們對李承景以外的標籤統統的撕破了,這時的李承景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個和他們差不多的傢伙,也會哭,也會笑,也會被黃沙塞滿頭髮。
耍寶過後,高不可攀的神話隨之破滅,但是李承景在他們心中的形象不但沒有降低反而變得更加的崇高,很多士兵一下子覺得爲這個人戰死沙場也不錯。
短暫的休息過後,這些人在清理乾淨自己的身上的黃沙之後,繼續護衛着李承景的馬車往前行走。
黃沙過後,天地間澄清了許多,被縮短的視野再一次被無限的拉長,望着天與地之間的那道清晰而模糊地平線,李承景的心情一下子輕鬆了很多,他知道如果不走出這片大沙漠,層出不窮的危險還是會出現。 但是此刻心頭的不安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豪情。一股可以將任何苦難都碾成碎末的豪情,如果不是考慮到外面那些兵士們的心情,他很想在外面大聲的吼道:“讓黃沙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雅文說道:“李子,外面的景色好美啊!真希望安米德姐姐和薩里姐姐也能看到這樣一幅景象。”
李承景取笑的說道:“難道你也希望她們也遇到着無邊無際的黃沙麼?”
雅文臉一紅,隨即有些着急的辯解道:“在雅文心中。她們就像親姐姐一樣照顧着我。雅文才不希望們遇到任何的危險呢?只是希望這樣美麗的景象她們也會欣賞道。”
李承景微微一笑道:“雅文,你的心思我當然明白了,等到這場戰爭結束,我們四個人在來這裡有玩好麼?”
“恩!”雅文高興地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雅文想起了什麼似地說道:“對了,李子你好像對大沙漠很熟悉啊!以前你來過麼?”
李承景搖了搖頭說道:“我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裡,這一切都是我從資料上看到的。想起來第一次出遠門還是我去巴拉迪上學的時候,不過很快老師就不要我了,將我趕了出來,接下來我們就相遇了,以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雅文“哦”了一聲,說道:“李子,你不要難過,雅文會永遠會你在一起的。”
李承景呵呵一笑道:“沒事的,老師有他們的事情要走,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這一路上能遇到你和薩里小姐他們,我已經很幸福了,哪裡還會有什麼抱怨和難過?”
雅文羞澀的附和道:“你能這麼想就好了,雅文也是這麼想的。”
大沙漠的
夜色似乎比別的地方來的都要遭,陽光放出最後一絲光芒時候,便帶着溫度躲到了山後面,整個沙漠連過度都沒有就從亮色調變成了暗色調。剛剛還能煮雞蛋的外面在一陣風吹過之後,很多官兵發現出來站着的時候竟然需要披上一件棉衣了。
行軍的路途從溫度驟降的這一刻停止,在茫茫大沙漠中安營紮寨休息起來,李承景的馬車停下來的時候,便已經將巡夜的命令傳了下來,溫度太低只讓一個聯隊防守的話,會容易影響明天戰鬥力的發生,第一天進入沙漠之中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將明天當做太平的日子對待,今天夜裡就有可能發生地精的襲擊。
王化天的獠牙聯隊當然是第一支巡夜的聯隊,聯隊中每一個戰士都精神抖擻的拿起自己的武器站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守護着白骨旅團。
夜風習習,吹在身上,那淡薄的軍裝無法抵禦刺骨的陰冷,他們忍不住跺了跺腳,搓了搓手,眼睛去直視着前面,任何的可惜動靜都不會逃過他們的眼睛。
看着別人熱乎乎的躺在軍帳中,甜美的休息着,將一天的疲倦和勞累全都拋棄在此起彼伏的呼嚕之中,美夢之外,他們心中也會嚮往,不過更多的在心中說道:“現在睡到好不算什麼,等會站崗的時候,就有的你們受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葉勝的聯隊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風吹在臉上,將臉上的甜美睡意吹散的那一刻也就到了他們上崗巡夜的時刻,交了崗的獠牙聯隊強忍着自己心中的歡快,一頭就鑽進自己的被窩中,聽着軍帳外呼嘯的風聲,一言不發就栽進了睡夢之中。
李承景的軍帳中依然有一盞燈在閃着微弱的光芒,安東尼的資料在他的面前攤開,那是一篇詳細介紹烏蘇則大沙漠特產的的文章,文章詳細而充實,字裡行間充滿了安東尼對大沙漠的驚奇,他驚奇於大沙漠中壯麗的黃沙漫天,驚奇於大沙漠中白天和夜晚竟然會有那麼大的溫度差異,更驚奇於這裡物種的奇妙。
在一個全副武裝的鍊金大師眼中,烏蘇則大沙漠無疑是一個藏滿驚喜的寶庫。然而這一切對於李承景來說無異於一場噩夢般的存在。他知道這片大沙漠以後帶給他的會是源源不斷的驚,至於喜或許是在除了沙漠之後的感覺吧。
資料中介紹了一種叫水蟲的沙漠中特有毒蟲,這種蟲子毫不起眼,也不會給人劇痛,但是一旦遇到液體,身體就會不斷地變大,越變大越飢渴,就會吸食人的血液越多,如果鑽到熱門的鼻孔和耳朵中就會將人腦鑿穿。更要命的是這種毒蟲往往會成羣結隊的進攻敵人,就像是蝗蟲一樣,遮天蔽日一飛而過,只留下乾癟的骨頭渣子後逍遙而去。
最可恨的是安東尼將這種叫做水蟲的小生物介紹的極爲詳細的描述,將蟲子的陰狠恐懼描繪的栩栩如生,港市這些文字和團就已經叫李承景感到毛骨悚然了,更可恨的是安東尼描寫的這麼詳細就然沒有留下怎麼預防和防備這種蟲子的隻言片語。
李承景拿起孤燈,輕輕地走出軍帳,燈光在他的手中飄蕩,猶如飄渺的靈魂,那些巡夜的士兵見到李承景出來,默默朝着他行禮。並沒有因爲他的到來而發出多大的聲音。
他的軍帳就猶如明亮的月亮,被猶如漫天繁星的軍帳拱圍在正中。夜風吹來使得他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就這手中的燈火,就着軍營中的燈火,就這漫天的星光,李承景想着四面八方遠遠望去,沒有了發現什麼異常,不過他卻自嘲的笑了,那種小蟲子如果真的來了的話,只要五六分鐘便能將自己這些人生吞活剝了。
笑過之後,他從手中拿出沃夫斯派爾,貼着自己的臉,輕輕地叮囑了樹蛇獸幾句,便將它插在了大營的正中間。
沙漠中的夜色很是深邃,就像是浩瀚的大海一般,給人一種神秘的色彩。地精酋長五五拉正在一個角落的中偷窺着李承景的一舉一動。作爲一個有智慧的地精,他所掌握的知識一點也不比人族差,在和那些弱智了一樣的族人長期的交涉過程中,他的青年氣盛早隨着歲月一起消亡,隨着朝氣的消亡,他的隱忍和陰毒也在不斷積累着。
看着這些李承景軍隊並沒有因爲夜裡的到來而放鬆警惕,雖然只有一個聯隊在巡邏,但是卻遠遠不是他一個部落所能抵抗的。更何況他的部落還是一個沙漠部落。不過他倒是一點也不着急,好像李承景這些人已經成爲了掉入他陷阱中的獵物一般。
“你們的生命精要走到終點!在大沙漠的深處,魔鬼之蟲在張開了獠牙等着你們到來。”五五拉陰陰的說道。
旁邊的一個地精看着李承景他們平安無事的休息,有些不忿的說道:“酋長殿下,面對這些入侵我們的敵人,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將消滅他的神聖使命交給那些魔鬼之蟲呢?”
五五拉看了這個地精一眼,冷冷的說道:“你覺得憑着我們的部落能夠打敗這些敵人麼?白天憑着附近三個部落的聯合襲擊,才勉強對其發動了襲擊,但是效果怎麼樣,你也見到了吧!”
那個地精想起白天戰鬥,更是憤怒的說道:“我知道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任由他們這麼逍遙下去我做不到,請酋長大人你撥給我一些弓箭手,讓我去騷擾他們一下吧!即使不能活着回來,也讓他們度過一個驚恐的夜晚。”
五五拉沉思了一會兒,也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注意,便說道:“那好吧,既然你的一直堅決,我就給你二十名弓箭手,族民五十,你領着他們見機行事吧!如果被發覺之後,一定要緊可能的讓那些弓箭手逃回來啊!”
“謝謝酋長殿下!吳拉一定不會辜負大人的希望!”這個地精說道。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好自爲之吧!”五五拉說完就丟下吳拉和答應給他的地精揚長而去。
吳拉兩眼冒火的看着李承景的軍帳,氣勢洶洶的帶着手下的七十餘個地精,沿着沙漠,接着夜色和黃沙的掩護慢慢地向着李承景的軍帳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