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座典型的帶有少許巴洛克建築風格的小樓,也是小城除了酒館外,唯一的娛樂場所了,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看來這話不假啊,連教堂都看不上眼的地方,連魔法工會,武士工會都沒有的小城,卻少不了這種專門賺男人錢的地方。
“豐田,怎麼這麼早就關門啊。”李承景眼瞅着一個矮小的皮條客模樣的禿子正在費力擡着門板,明明是個禿子卻帶着一頂連頭都該不下的綠色小帽子欲蓋彌彰,叫人看了只想笑,,可是身材太過矮小的緣故吧,無論他怎麼努力地都無法把門板擡上去。
“哎呀,是李大少爺啊,你可是好久沒來了啊。”皮條客嘆了一口氣,愁眉苦臉地忙把門板放到了一邊,極度職業熱情的招待起來,專業的迎賓表情實在叫人無法挑剔,但是他心裡不由得也跟着嘆了一口氣,既然這小兔崽子都已經進來了,再上板關門也沒有那個必要了。
“呵呵,看來我還是很受咱們這兒歡迎的啊。”李承景淡淡的說道。擡腿就進了門。
“那是,那是啊,也不看看大少爺您是什麼人來着來,您能來我們這裡,那是我們莫大的榮幸啊。”皮條客諂笑着說道,然後扯開嗓子喊道:“有客到啊,姑娘們出來迎客了。”這個嗓子還是可是很有特色,開始有客到的聲音可是很高亢的,可是到了後面就降到了谷底,就像斷了線的豎琴,怎麼發也發不出聲來。
“昨天來了,怎麼您今天又來了啊。小心自己的身子骨啊”皮條客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內心卻恨不得這麼昨天這小子不來個精盡而亡啊,但是身子卻不閒着,連忙把李承景迎進了內廳。
“這不是想多給你們些榮幸啊。”李承景淡淡的說着。
“喲,公子喲,你可是……李大少爺啊,你可……怎麼又來了。”老鴇子本來花枝招展的扭着蟒蛇腰就出來了,可是一見李承景,那腰肢甩過去,就再也甩不回來了,當場閃腰了。腳丫子也不知不覺的登空了一步,一下子就從樓上滾了下來。和她一起來的那些姑娘們也都“嗖”的一下子的縮進了自己的房間,“咣鐺”一聲把門鎖死了。老鴇子雖然剛剛從地上爬起來腿腳不是很利索,但也一步一步的往自己房間裡挪動。剛纔還是一片熱熱鬧鬧的春色滿園的景象也一下子和空無一人的鬼宅差不多了。
“小翠啊,你看你這是怎麼啦,怎麼還把閃腰了。我知道我很討你歡喜,可是咱也不至於這樣激動啊”李承景忙上去熱情的攙扶起來正要一步一步蹦着離開這裡的老鴇子。
“少來啊。”老鴇子一把推開了李承景的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口袋,躲避着任何和李承景有可能的肢體接觸,肥大的圓臉細長的小眼睛就像釘子一樣死死地盯着李承景。
“媽媽,你看,你這樣子,叫我情何以堪啊,我好歹也是貴族啊,好心幫你這個女表子,你應該感到萬分的榮幸啊。”李承景很是受傷的說道,拿過老鴇子手裡的帕子,仔細地擦了擦手,丟在地上表示和老鴇子的接觸已經很是玷污他一樣。
“那是,那是,連手絹都沒有的貴族啊,我可真是少見多怪啊,只是小翠這裡實在配不上你這樣的貴足踐踏。您以後少來就是了。”老鴇子嘴上說的那是相當的客氣,可是心裡卻是鄙夷的緊,這算什麼狗屁貴族啊,連手絹都沒有,還不如我們這些當女表子的呢。再說,見過強女乾的但是還從沒誰見
過誰逛妓院不給錢的啊。可是這位主兒,就是這麼下作。
“那是的啊,我們貴族很多東西本來就不足爲外人道也啊,我們殺人那是不用死的麼,你信不信啊,你信不信。”李承景很是激動地說着,在老鴇子脖子附近雙手不停的揮來舞去。彷彿手中就有一把無形利劍。
“那是,那是,少爺說的話一向都是最正確的啊,要是有把劍那就更好了,少爺仗劍遊行天下,做個天下聞名的傭兵,那該多好啊。”老鴇子苦笑着迎合着,其實心裡巴不得這小子出去混,最好死在外面。一輩子不回來纔好呢。
“瞧瞧,做一個臭傭兵就滿足啦。就這思想素質啊,可悲啊,我馬上就會成爲魔法師了,你知道什麼是魔法師麼,就是你惹我不爽了,我就發出一個火球吧你們整個不良場所都燒了。這就是我們貴族和你們這些小民的差距啊。”李承景牛逼呼呼的說着。當下就踹開了一個沒有關緊的屋子。
“小姿啊,怎麼啦,還沒好麼,昨天病了,今天也不舒服麼。”李承景貌似關心地把手伸進了圍得密密實實的帷帳內亂七八糟的摸着。
“討厭啦,人家傷寒麼,哪有那麼快就好的啊,死鬼啊,你沒看我還沒有好利索,你就伸手進來,你不知道我見不得風啊。你就是這麼疼愛奴家的啊。”一個很是矯揉造作的女聲嬌滴滴的說嗲着。
“巧了,昨天遇到一個老頭,會念魔法咒語幫人看病的,我倒是偷偷地學會了,特意來幫你看病的哦!”李承景很是得意的說道。
“小女可是身輕命賤,哪裡值得您這麼做呢?”小資輕輕地媚笑着說道。
“你這是哪裡話,太見外了啊,來叫我摸摸,我看不是傷寒吧,是發燒吧,要是傷寒的話,你的腿上怎麼會有這麼多毛啊。”李承景手裡抓住了什麼東西,很是玩味的問道,然後突然使勁往外面拽到,只見一個貌似男人的東西形跟了了出來。
“咦,你不是殺豬的伊利,你這麼會出現在這裡啊。”李承景一下子就鑽了進去。舒服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很是不高興的問道。
“原來是李少爺,您啊。可不就是我麼。對啦,我是來送豬肉的啊,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啊。這幾天生意雖然不好,但活兒還是不少啊。”伊利光着身子連滾帶爬的站起來就往外面走。
“等等啊。把褲衩穿上,小心着涼。”李承景抱着小姿很是逍遙的說道。隨手就丟出去一個大褲衩子出來。
“少爺,討厭啦,人家病沒好呢,你就捏的人家這麼重啊。”一個女聲喘着粗氣說道。
“少爺,您真是慈悲啊。”伊利拉着一張驢臉鐵青的說着,心裡卻是恨不得把這小子千刀萬剮,任誰在男人興頭上的時候被打斷還被丟出來,那幾乎就是奇恥大辱啊。
“記得付錢。來這種地方一定要付錢的,千萬不要給我們男人丟臉。只有這樣才更有利於身心健康啊。”李承景語重心長的說着,但是儘管話這麼說但是好像他就從來沒有給過錢,再說啦。就是國王來了也不能光着身子給錢啦。正是鑑於這一點,李承景纔好心的丟過去一件褲衩子爲他遮羞。
“少爺您真是太正直啦,太偉大了。小人的衣服,您看……”伊利冷的哆哆嗦嗦的說着,來回跳動的來暖和一下。
“去結賬吧,哪來的那麼多廢話。不要攪了我的好興致啊。”李承景顯得頗爲不耐煩的說着。
“等等……”李承景馬上又叫住了剛
要垂頭喪氣的出門的伊利,伊利頹廢的心情不由得一震,他認爲李承景這王八羔子還沒有壞到叫他這麼赤條條走出去丟人顯眼的地步,誰知道接下來的回答更是叫他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李承景身上,就算是同歸於盡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但是被一想到貴族隨便殺人是不受懲罰的,但是如果他衝撞了貴族那麼他就有可能給家裡帶來滅頂之災。想到家裡辛辛苦苦幾百年,好不容易纔有了間遮風擋雨又能睡覺又能當肉鋪的小鋪子,想到自己以後的子子孫孫都要殺豬生子,殺豬生子,就很是覺得是在不值得爲李承景這種人搭進去。
“今天晚上給我家送頭豬去吧。到時候記我賬上。”李承景很是大度的說道,彷彿他多麼有錢一樣,不過當他摸到伊利衣服裡的錢袋的時候,這種信心更是十足了。
“您也知道,我是小本生意啊,實在是佘不起啊,您也不想想,這十幾年來你就一直說記您賬上可是。您是連個銅子都沒給過啊。”伊利敢怒不敢言的說道,一張肥臉幾乎都能拉到地上了,“您也知道我,上有九十歲的老母,下有----”
“我知道,下有十幾歲的女孩叫你玩,是不是啊,拜託啊,每一次都一樣,很沒有新意啊,做人不要那麼失敗好不好啊,也不看看,你送的東西,第一次叫你送頭豬,你給我半個豬頭,第二次叫你送頭豬,你給我送來半個豬蹄,而且還有毛啊。然後就是豬耳朵,豬下水之類的啊,上一次尤其搞笑,竟然只送來了條豬尾巴,還它媽的是個半截的.你叫我怎麼給你結賬啊。難道半截豬尾巴也算是頭豬麼?你是把我這個貴族當成豬了還是你吧自己當成一頭豬了。本來是誠心照顧你生意的,錢也準備好了,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事情吧,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啊。所以我也就不說了。”李承景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他也不生氣,因爲他最喜歡和那些小市民講道理,說事實了。
“可是……”伊利青着臉的爭執着,不知道是凍得發青還是氣得發青,但是總歸臉色很是不好,要是能流下幾滴淚,估計能用了給青草上色了。
“知道麼,我明天要走啦。以前也許有許多多對不住的地方,現在說抱歉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吧,拿着,這一次我選擇先給錢啊。”李承景說完就從伊利的口袋裡仔細的搜索起來,一枚銅子從右手放到左手,從左手放到右手。摸來摸去,就是不肯鬆手,就好像這個銅子能夠換來金子一樣,最後李承景狠狠心。強忍着心裡的劇痛,閉上眼,認命般得丟出去一枚銅幣。
““給你個最新的吧,瞧這光澤,這亮度怎麼看怎麼像金子啊,你就當金子收下吧。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啊。收下就是啦。畢竟你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幾歲蘿莉,你不容易啊。你要知道一枚金幣可是價值十個銀幣一百千個銅幣的哦。我明天就走了,瞧我最後對你多好啊。”李承景平淡的說着,但是聽的人卻無法淡定了。
“你個畜生,你個王八羔子。銅幣即使再像金子,也不是金子啊,而且這一個銅子就就是光買根豬尾巴毛都不夠啊,更可氣的是這個銅子還它媽媽的還是從自己錢包裡出來的,那可是我的錢啊,你拿了我的錢買我的肉,還這樣肆無忌憚的侮辱我,侮辱我的智商,侮辱我的人格,今天晚上,沒說的,只能送你沒人要的豬下水了。”伊利心裡詛咒着李承景不得好死,有些氣憤地狠狠地踹着地板,踹了一陣地板之後,乾脆十分沮喪的坐在了地上,就差哭天喊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