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米歇爾的本質並不壞,她就是從小被家裡人給慣壞了,父母將她視爲珍寶,還有一個哥哥替她張羅所有的事。所以,她才養成了一個刁鑽任性的性格,纔會無辜地被捲進這麼一場可怕的陰謀中來。
再看看這懷裡的嬰兒,在她抱起小傢伙的瞬間,孩子就停止了哭聲,並眨着一雙水霧迷濛的大眼,還對着她時不時地發出“咯吱”的笑聲。
這讓她本有些鬱悶的心情,一下晴朗了起來。
她坐在椅子上,用手逗着懷裡的嬰兒,“咯咯,你叫什麼名字啊?看你長得如此水靈粉嫩,想必你的媽媽也是一個大美女了,要不然你的爸爸就是一個大帥哥?”
說到這裡,米歇爾一下就走了神,近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帥哥?我想這世界上應該沒有比他更帥的男人了吧?可是……現在他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恨我的一個人了,呵呵……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說着說着,米歇爾就自嘲地冷笑了一聲,然後腦海裡就浮現出那個男人的模樣。
他關心她的樣子,他對她溫柔的樣子,他在片場大聲說她的樣子,他請她吃飯時貼心的樣子,他在警察面前護着她的樣子……
雖然這一切都只是他爲了接近她調查她而故意做出來的樣子,但那段時間,卻是她此生最開心,最幸福,最難忘的日子。
就在米歇爾忘神的時候,三號黑衣人的聲音就如同魔音,一下將她從那個美好的回憶中,重新拉回到這個黑暗的現實生活中來。
“換尿片,愣着幹嘛?!”
米歇爾依然沒有搭理三號,只是嘴裡小聲抱怨道:“換就換,幹嘛那麼大聲,我又不是聾子!”
嘴裡吧唧完了之後,米歇爾終於走上了她換尿片的漫漫長路。
從小嬌生慣養的她,怎麼可能會幹這種活。
一個不注意,被換下來的尿片就飛了出去,正好朝某人的方向砸去。
好在三號黑衣人身手敏捷,一個快速挪步,躲避了那顆“定屎炸彈”,但尿片在空中飛舞期間,有些細小的子彈還是飛濺到了三號黑衣人的身上。
不過好在他的衣服是黑色的,那些小子彈在他衣服上看着還不是太明顯,不過有些人卻跟着無辜遭殃了。
護士的衣服本就雪白的,一顆顆小小的子彈飛濺在她們的身上,那就是清晰可見,乍一看,還以爲她們的護士服換了新樣式,改成了小碎黃花。
米歇爾手忙腳亂地到處飛舞着雙手,在看到那張尿片跌落在門口時,她也是一臉無辜。
但回頭再看看那些個人的身上時,她就忍不住“噗嗤”一下,“哈哈”大笑起來。
尤其是看到那兩名護士潔白的護士服上點點黃色的東西,笑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
米歇爾這麼肆無忌憚地笑着,立馬就招來那兩名護士惡狠狠的眼神,其中一名滿臉有坑的護士一個大步跨到米歇爾面前,然後伸手指着米歇爾的鼻子質問道:“你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