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張了張嘴，只能認了，一邊是兩萬，一邊是一千，小學一年級也知道怎麼選啊。
就是不知道回家怎麼交代，兩天時間打比賽，考個零分也太尷尬了。
“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了，我反省，我檢討。”陳牧說。
“行了，好在監考老師愛才，看了一遍你的卷子，考了個滿分，所以勉爲其難給你算了交卷。”數學老師語氣變得平緩。
他也只是想敲打一下陳牧，要是高考這麼浪，說不定就陰溝裡翻船了。
最近上課，總感覺陳牧根本沒有聽課，這讓他這個數學老師很受傷。
高中已然沒有能教給陳牧的知識了，恐怕只有大學高數才能給點壓力了。
“行了，你回去吧。”數學老師板着臉。
“哦。”陳牧趕緊撤了。
老師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笑容。
滿分啊！
奧數滿分什麼概念？
全省第一，沒有第二個人了。
滿分一百，第二才考了八十二。
而且才用了兩個小時不到，這麼說來，全省數學第一的高中生，就是自己的學生。
哎呀，無敵了，真是寂寞，這些省重點的老師都在幹嘛？
啊，連一個我學生的對手都培養不出來，還不如我一個市重點裡最差的。
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
陳牧這種理科天才，感覺國內都罩不住啊，以後推薦他去麻省理工或者哈佛比較好。
心裡哼着歌，表面還是板着臉繼續講課。
老師嘛，要是喜形於色，學生就不怕你了，不怕你還怎麼教？
不過陳牧是真不怕他，都特麼睡了三年了，最近纔不睡覺，眼睛也沒有焦點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
不過，所有的過程都是爲了一個考高分的結果，這貨常年滿分，也確實沒啥好學的。
下課的時候，路仁唉聲嘆氣，坐到了卓小白的旁邊，臉上跟寫了一個苦字一樣。
卓小白問道：“咋了，仁哥，最近也不見你玩遊戲，還一臉憂愁的。”
“我說了，你不準笑啊。”路仁說道。
“行，你說吧，我肯定不笑。”卓小白認真的說。
“我表白失敗了。”路仁說。
“這都高三了，你還想着表白呢。”卓小白問道。
“就是因爲高三了呀，再不表白，不就沒機會了麼。”路仁沒好氣的說道。
“對方是誰啊？”卓小白說道。
“黃靈珊。”聽到這個名字，陳牧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這小美女這麼受歡迎麼。
自己拒絕了，貌似血虧啊。
“具體說說你怎麼表白的。”卓小白八卦之心大起。
“我對她說，靈珊同學，我知道我不高，不帥，也不富，還沒什麼才能，但是我喜歡你，能不能和我交往。”路仁原話照搬，一字不差。
“嘖嘖，還有這種操作，雖然聽起來好像還挺感人的。”卓小白喝了口水，思索了一下說道。
“然後她就說，如果有一個推銷員，說自己賣的手機，又貴，質量又差，耗電又多，信號還不好，外觀還醜，但是我希望你花錢買下來。
你會不會買他的手機？
然後我說，肯定不會啊，然後她就走了。”路仁說道。
卓小白懵了，這比喻，也太特麼生動了，雖然把人比作商品不太好，但是好像真是這麼個道理。
自己都說自己啥都不行，還想別人要，確實不太合理。
“陳牧，你怎麼看？”卓小白問道。
陳牧想裝死，自己前段時候，跟這妹子，差點生猴子，現在自己同學表白被拒，還要自己提意見，這感覺咋這麼怪呢。
“咳咳，我又不是元芳，我能怎麼看。”陳牧說。
“就是對於黃靈珊的話啊，是不是太傷人了，把人比作商品就不說了，也太現實了，就是說要高富帥唄？”卓小白說。
陳牧搖了搖頭，分析道：“如果黃靈珊長的醜，滿臉麻子，成績差，一直低着頭，突然跑來跟你表白，你接受麼？”
卓小白搖搖頭，路仁欲言又止，但是似乎也是不會接受的樣子。
“這不就對了，你對黃靈珊瞭解多少？星座？愛好？性格？喜歡什麼顏色，愛貓還是愛狗，吃甜豆腐腦還是鹹豆腐腦，能說出來麼？”陳牧問。
路仁搖頭。
“所以啊，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一見鍾情，只有見色起義，你以爲你喜歡的是她的人，其實也只是喜歡人家的顏值身材，最多還知道她成績不錯，對吧？”陳牧說。
路仁想反駁，但是卻發現，自己真的不知道黃靈珊的任何性格習慣。
“所以啊，你以爲你很感動的追求別人，其實只是不想承認自己見色起意，卻要求被你追求的人不能看臉看身高看財富，否則就是那啥？”陳牧問。
“我……”路仁嘆氣，“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不用怎麼辦，等你看到一個顏值更好，身材更好的妹子的時候，自然就會移情別戀了。”陳牧說。
“我不是那種人！”路仁說。
“怎麼證明？”陳牧問。
“你說怎麼證明？”路仁說。
“只要你這輩子，只看一個島國老師的愛情片，我就相信你，也不用證明給我看，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陳牧說。
其實表達的意思就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只不過換了個方式而已。
“………”卓小白在旁邊鼓掌，“高手啊，情聖啊，心理輔導大師啊！”
路仁也是沉默不語，他在思考，似乎陳牧說的很有道理。
陳牧笑笑：“過獎，過獎。”
“那麼，爲什麼你還是單身？”卓小白問。
“……”陳牧直接說，因爲系統，反正系統也會改變，隨便試試看能說出來啥吧。
“因爲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系統你特麼還是讀過三國演義的？
“……這理由，很強大！”卓小白說。
“……”陳牧想着，以後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靠系統了，不過，貌似得靠運氣。
幸虧這系統沒說出一句，我喜歡男人之類的，而且這波操作很完美，等將來完成系統任務了，不還是可以再找靈珊同學談談人生和理想麼？
經過陳牧的開導，路仁第二節課後，還真的不愁眉苦臉了。
並且還放寬心的要一起去打遊戲。
其實，陳牧覺得，路仁也沒他自己說的那麼差，主要還是自卑。
男人想追求女性，確實就像推銷員賣手機，自己必須相信自己性能超過水果機，說的多了，總有眼神不好的能信不是？
要是你自己覺得自己的手機，是全球最差的，瞎子過來你都賣不出去。
陳牧覺得自己太悲催了，空有一身撩妹技，卻只能天天擼啊擼。
週末的時候，敖文敖軒都過來了，要繼續打戰隊組排，全國大賽被安排在寒假，目測是研究過，有大量選手還是學生吧，這倒是讓時間上寬裕了不少，寒假期間想去打比賽，倒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