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辣手懲惡
站立在冷風之中,葉重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張掌櫃。隨即手握一根,從張鑫手下手中奪來的鐵棒,抵住張藥師的咽喉,眸中寒光閃爍,一道道殺機從葉重的眼眸之中穿過紗布,射向張鑫。
感受着葉重身上發出的凜冽殺意,張藥師頓時面色變的煞白,雙腿更是哆嗦個不停,連忙聲音顫顫的求饒道:“饒······饒命,大人饒命!”。
剛纔發生的那一幕,讓張鑫自己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葉重什麼都沒做,只是雙掌一揮,就將自己等人,差點都打成了殘廢,包括已是半步武王的自己。此時,張鑫也是明白,自己這次恐怕是踢到鐵板了。
“前輩,此地不能殺人!”,一旁的向天急聲道。
葉重知道,在這強者爲尊的世界,就要遵從強者定下的規矩。
天龍城最強者是誰?毫無疑問,天龍郡郡守天龍君向霸天。其武君級別的實力,絕對堪稱一方豪強。他定下的其中一條規矩就是,在天龍城內不得隨意殺人!
如果是其他五大勢力之主的身份,殺一兩個人,也許算不得什麼。可葉重現今實力弱小,師傅石鑠又不能曝光,自己也許可以在殺完人之後一走了之。但向天母子身份實力低微,冒然殺了張藥師等人,只會給向天他們母子帶來麻煩。
不過,死可免,罪卻要受。
“你用假藥矇騙一愛子心切的貧苦老婦,你認不認?”,葉重每說一個字,鐵棒的力道就重了一分,那鐵棒抵住張藥師的喉管,讓他幾乎不能呼吸。張鑫那一張坑坑窪窪的麻子臉,頓時幾乎成了醬色,只能連連點頭表示認罪。
葉重放鬆鐵棒,命張鑫翻出借據,然後親手將其撕毀。
“這顆火靈丹,就讓你自己享用吧。”,葉重冷笑道。
葉重那人畜無害的笑聲,在張藥師看來卻有如惡魔的索命之聲一般,讓其身顫不已。隨即只見葉重左手一捏張藥師下顎,右手屈指一彈,那顆黃澄澄的丹藥便射入了張藥師的喉嚨之中。
“咳咳……”,張鑫頓時臉色發綠,在脫離葉重的“魔爪”之後,他立即腰身弓成了蝦米狀,然後拼命咳嗽,想要將那丸丹藥咳出來。可這廢丹入口即化,哪裡吐得出來?張藥師只覺嘴巴喉管裡一陣發苦,胸腹處更是痛如刀絞。
其他九名地痞,葉重也沒有放過,手持鐵棒,一棒一個,依次搗碎了他們的丹田。
“作惡多端,爲禍鄉里,這次就算給你們一個教訓。”,葉重冷冷的說道,這些人不犯到他身上,他是不會多管閒事的,畢竟這種人太多了。
九人面如死灰,被廢掉丹田,使得他們元氣大傷,都是變成了廢人。現在他們的身體,連普通人的體質都是不如,自然也是無法再去作惡。
看着一臉痛苦之色的手下,張鑫也是一驚,隨即跪地求饒的大喊道:“不要廢我,我是向大夫人的人!”。
看着自己曾經要仰望的強者,向自己跪地求饒,葉重也是瞬時體會到了實力強大帶來的好處。頓了頓,平復了下內心的激動,葉重隨即瞥了眼向天,只見其痛苦的搖了搖頭,葉重也是點了點頭,隨後冷聲呵斥道:“還不都給我滾!”。
聞言,張鑫當先逃走,另外九人也是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殘破的庭院。
“前輩!”
“先生!”
白衣少女和孫大娘,皆是幾步跑過來,對葉重上上下下端詳了一遍。
孫大娘更死一臉擔憂的愧疚道:“先生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吧?老婦我老眼昏花,遭了張藥師這惡徒的道,差點還連累了先生,真是對不不住先生了!”。
微微一笑,葉重搖了搖頭,輕笑道:“我沒事,那幾塊廢料,還傷不了我。”。
葉重感受着空氣中淡淡的水汽,隨即擡頭看了一眼昏昏沉沉的天空,隨後沉聲道:“看這天氣,只怕是要下雨了。我們還是先回屋,再談其他!”。
聞言,衆人皆是點了點頭,在葉重和徐福的攙扶下,臉色蒼白的向天再次躺在藤牀之上。剛剛急火攻心的向天,卻是再次傷到心脈,導致剛剛被控制住的寒氣,再次擴散了開來。
看着面目痛苦的兒子,老婦滿是自責的道:“天兒,娘對不起你。沒想到,會出這檔子事!”。
“娘,這件事不怪你,都是那個賤人搞的鬼!”,向天卻是搖了搖頭,一臉憤恨的道。
聞言,老婦卻是臉色低沉的道:“天兒,不要這麼說,畢竟她是你大嬸嬸。而且如果不是你大叔他,只怕我們連祖屋這個安身之地都沒有,我們母子只怕也早就餓死街頭了!”。
握了握拳,向天卻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眼眸迸發出的殺機,讓人不寒而慄。
葉重也沒有管人家家事的打算,搖了搖頭,葉重沉聲道:“向天小兄弟,清官難斷家務事,老夫也不好點評你的家事。只是有一句話相贈,當你能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候,曾經一切的苦難對你來說只是笑談。一切以自身的實力爲主,切莫讓仇恨矇住了你的雙眼,束縛了你的雙手雙腳!”。
苦笑着點了點頭,向天輕聲道:“多謝前輩,晚輩並不是在怨恨別人,只是恨自己不夠努力,實力不夠強大。否則老母親也不會爲我吃如此苦頭,並且還要其終日替別人清洗衣物,才能維持我們母子的生計!”。
聽到“衣物”二字,老婦的臉龐頓時一驚,隨即快速奪門而出,冒着細雨來到庭院的衣架旁,不停的唸叨道:“這批衣物明天就要上交給府裡,可不能給淋溼了!”。
緊隨而來的葉重三人,也是快速幫大娘將還沒幹透的衣物,一一搬到了土房之中。
接過老婦遞過來的乾毛巾,將身上的雨水擦乾,葉重隨即沉聲道:“大娘,現在當務之急是治好你兒子的病。以後可不要像這樣冒雨外出了,等下你也病倒了,你兒子誰來照顧啊!”。
老婦感激的點了點頭,卻是沒再說什麼。
但正在葉重低聲呼喊石鑠的時候,葉重卻是一驚:“老師呢?”。
打開胸口一看,那系在金線之上的黑色蟠龍戒指,卻是不見了,頓時讓葉重一愣,隨即沉聲道:“老夫,剛剛在教訓那羣惡徒的時候,丟了一枚黑色蟠龍戒指,大家幫忙找找!”。
“前輩,可是此物!剛剛被晚輩撿到了,還以爲是什麼暗器呢,想留下來做個念想!”,躺在藤牀之上的向天,卻是聲音嘶啞的輕笑道。
接過向天接過的戒指,隨即用金線繫住,放到胸口之中,隨即只聽到石鑠略微虛弱的自嘲傳音話語:“好久沒出手了,剛剛用力過猛了點,你不用擔心我,接下來交給我吧!”。
一旁的徐福卻是急不可耐的道:“聽向府的李藥師說,只要拿到‘火靈果’,讓天哥兒服下,那寒氣就會被火靈果的火氣所中和,不日天哥兒就可痊癒。”。
一說完,徐福就可憐巴巴的看着葉重,潛臺詞就是:“前輩,將你的‘火靈果’拿出來吧!”。
輕笑的了一聲,石鑠卻是無奈的道:“那李藥師說的沒錯,火靈果中的火氣,的確可以去除病小子體內的寒毒去。 但他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啊,病小子體內的經脈,先是被寒氣所侵,如果再被火氣所攻。這一冷一熱,就憑他那脆弱的經脈,只怕還沒治好寒毒,他早就廢了!”。
聞言,徐福一愣,隨即焦急的道:“我徐福從小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廢了就廢了,沒什麼大不了。但向天他不同,他不僅天賦異常,而且十分刻苦,現在都是六級武者了,就等今年通過天淵府的郡考,然後一舉進入國府修煉呢 !”。
頓了頓片刻,徐福卻是滿臉殺意的憤恨道:“那七彩寒參,一定是向老二搞的鬼。要不說他怎麼那麼好心,將那消息告訴我呢。原來是想天哥兒重傷,參加不了天淵府的郡考,使天哥兒錯失這惟一出人頭地的機會,老子要去剁了他狗孃養的!”。
“阿福不要衝動!”,向天卻是痛苦的大叫道。
一旁的石鑠更是取笑道:“如果胖小子你想去送死,那就去吧!”。
聞言,徐福卻是一愣,隨即挫敗的搖了搖頭,愧疚的對向天道:“對不起啊天哥兒,都怪我胖子,不該聽信向老二那雜碎的話!”。
搖了搖頭,向天卻是臉色略有後悔的無奈道:“阿福,這不怪你。我知道這是向傑的陽謀,但我以爲我憑藉自己的實力,應該有十足的把握去對付那寒蛇。”。
愧疚的看了一眼老婦,向天接着沉聲道:“我娘她天天給人清洗衣物,實在太過於辛苦,我於心不忍。並且我需要三千金幣的報名費,否則連參加考試的資格都沒有,又何談入讀國府。但沒想到,哪畜牲端是厲害,還是拼死傷了我。”。
聞言,葉重卻是一愣,略顯驚訝的道:“三千金幣的報名費?”。
聽聞葉重語氣中的驚訝,一旁的白衣少女解釋道:“看先生是外地人吧!在天龍城,如果是被家族逐出的子弟,要參加天淵府的郡考,必須上交三千金幣的贖罪費給自己的家族,否則將不允許參加郡考,這是郡守府新下的命令!”。
徐福卻是憤恨的道:“還不是孫妍那個賤婦搞的鬼,說什麼提倡族禮孝道,特在天龍城作爲試點,實行這條規則。還不是爲了阻止天哥兒參加天淵府的郡考,怕天哥兒一鳴驚人,奪回原本屬於他的向府族長之位。真是不知道,天淵府怎麼會通過這條規則的!”。
向天苦笑的搖了搖頭,“這天龍城乃是我向家祖封之地,基本全是向氏族人,本是向家的族內之事,下這條命令那需要什麼天淵府同意。其只是借這個幌子,騙騙你這些不知曉內情的人罷了。‘家國’,先家後國本是元武大陸不變的規則,他天淵府可還管不到向家的事。”。
(“家國”一詞出自逸周書·皇門,只重家族不重國,這也是爲什麼封建時期,走狗漢奸多的原因之一。希望大家以國爲主,做個自豪的中國人。再次厚顏求打賞,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