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飛天魔天擡着轎子大驚失色地大叫一聲,就想跑。
“祭壇?”
江寒眉頭一皺,聽到了這兩個字,再結合紅衣之前說的話,江寒似乎有點明白了,豈會放任它們跑。
江寒腳步一提,涌現蓮花,一步之間就到了它們面前,截斷了它們的去路。
“你們剛剛說的祭壇是什麼祭壇?”
江寒站在他們面前嚴厲一喝,周圍的空間嗡嗡震顫,旋即四道氣牆形同牢籠一樣地朝着它們擠壓而來。 Www●ttκan●C ○
“啊……什麼祭壇?我們不知道……”
恐怖的氣牆無限擠壓過來,讓它們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狂暴的氣流雷鳴般的響徹,如悶雷滾過天際一樣地,它們在裡面發出絕望的大叫。
“不知道是嗎?很好,那就上路吧。”
江寒話音剛落,那恐怖的氣牆轟地一響,須臾間擠壓了過來,那三頭飛天魔龍和那頂轎子一瞬間被擠壓得成了一片虛無,待那氣牆渙散之後,只見那擠壓過的空間之中血雨傾盆,肉漿橫飛。
這些飛天魔龍,可不是土雞瓦狗之流,它們能口吐水火,力大無窮,相當於人類修行者合體境界,更進一步蛻形之後,相當於人類的大乘乃至渡劫修爲的強者。
若是仙門弟子斬殺這麼一頭飛天魔龍,將一顆魔龍頭帶回師門中,都能換到豐厚的丹藥獎勵。
“遠處的朋友出來吧。”
江寒收拾掉這三頭飛天魔龍之後,傲立虛空之中,視線投向一個方向,在那漆黑的虛空之中,突然乍現出一道鋒芒來。
哧!
這是一道鋒利無匹的金色劍光,撕裂了黑暗,像是拔雲見日的朝陽,充滿了強大的生機。
一位身披白色長衣,腰束玉綠色腰帶,髮髻以金色絲帶纏繞的青年,腳下踏着一柄流光飛劍自那光芒中竄了出來。
江寒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他踏劍飛來,甚至於他的後背還揹負了一柄寶劍,劍柄齊他的腦袋,歪斜在左肩處,身上有一股令江寒極其欣賞的浩然之氣。
“還未請教這位真人,在下李安陽,龍空山天劍神宗,劍神一劍知秋名下唯一真傳。”
李安陽踏着飛劍對江寒恭敬作了一揖,自報家門,可見他對江寒何其尊敬,又是作揖又是表明身份的。
“我名江寒。”
江寒道出自己的名字,好好打量了他一會,聽到他來自龍空山的天劍神宗,師父是劍神一劍知秋,那他應該對當前的龍空山極其瞭解。
“江真人好。”
李安陽又抱了抱拳,以崇敬的眼神看着江寒,說道:“江真人應該是龍域外的仙道人士吧,我看江真人翻手間將魔子紅衣鎮壓,覆手間以法則之力將那幾頭飛天魔龍擠壓成血霧,令在下歎爲觀止。”
“哈哈哈……”
江寒長笑幾聲,“我看你借隱匿符隱蔽身形於黑暗之中,但一身的浩然之氣迸射,所以處理好這點小事才招呼你出來,想必你也是追擊這紅衣而來吧。”
“江真人所言極是。”
李安陽點了點頭,“最近不管是龍空山還是這龍域海漠都極不太平,我奉師父之命爲正道盡點人事,所以……卻想不到讓我在此看到江真人大顯神通這一幕。”
雖然江寒在他眼裡好似比自己還年輕,但是江寒的實力讓他由衷地折服,一口一個江真人叫得十分自然,並沒有恭維之意。
這就是江寒說他身上有浩然之氣的原因,不是吹噓,而是他身上真的有一股濃郁的浩陽之氣,在江寒眼裡他胸中宛若蘊藏着一團暖色朝陽,那就是浩然之氣。
正所謂胸懷浩然氣,昂藏天地心,指得是一個人的品德。
“安陽道友,你也不差。”
江寒對他笑了笑,“我看你一身劍技神通修得出神入化,已經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大乘境界,假以時日渡過雷劫汲取雷霆罡剛的純陽之力,你的劍技會更上一層樓,成爲遨遊天地間的逍遙劍仙,能教出你這樣的弟子,想必你的師父劍神一劍知秋也是位了不得的人物,可否引見?”
“這……”
李安陽聽到後面這句話,臉色涌現一抹爲難之色。
“很爲難嗎?”
江寒淡笑着問道,其實江寒確實想見見他的師父,另外就是對當前的龍空山不甚瞭解,若是能與在龍空山開宗立派的一劍知秋結識,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他相信一劍知秋是正派中的正派,否則不會教導出李安陽這種胸懷浩然氣的弟子,這必定是一劍知秋常年累月薰陶出來的結果。
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會有什麼樣的弟子,江寒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看走眼。
“也不是很爲難。”
李安陽淡然一笑,“其實就是我師父的脾氣古怪了一些,他不喜歡見生人,不過我看江真人乃龍域外仙道人士,又如此神通廣大,我師父應該不會怪我帶你去見他的。”
“那樣最好了,請帶路吧安陽道友。”
江寒嘴角掛上一個弧度,伸手在李安陽的肩膀上拍了拍。
“好,江真人請跟我來。”
李安陽點頭間踏着流光飛劍往龍空山的隱蔽入口而去,江寒跟在他身後步步生蓮,在空中踏步。
半個時辰之後,他踏劍降落而下,站在一處綠洲的邊緣。
江寒也降落下來,這應該是這龍域海漠的唯一一處綠洲了,像是鑲嵌在黃沙中的聚寶盆,方圓有千里之地。
而這裡,也是龍空山的入口。
江寒知道入口在哪,但是也樂意讓李安陽做個東道主帶路。
“江真人,你能跟我說說龍域外的世界嗎?”
李安道揹着劍在前方帶路,一邊回頭非常有興致地問道。
江寒看得出來,他很渴望外面的世界,他那雙凌厲的雙眼中說到外面的世界的時候,都流露出嚮往的柔情來。
他本已將劍技修至大乘的人劍合一之境,全身都是凌厲的劍意勃發,又胸懷浩然之氣,整個人如一尊熊熊火焰的熔爐。
他本身如劍芒一樣地凌厲,但是對同道中人的強者,例如江寒,他又將鋒芒收斂,表現出足夠的涵養,並無殘暴的殺伐嫉妒之意,說明他走在一條修行的正道上,沒有被主殺伐的五金之氣侵蝕道心。
這樣的人,假以時日必成大器,江寒對他的評價非常高,雖然沒有當着他的面說出來。
“其實無論外面還是裡面,都是同一個世界,同一個江湖。”
江寒如此答道,“重要的是我們如何去看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