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某個寬曠的草坪上,深深地倒影着幾個修長的影子,清晰的可以看見一顆羽毛球在天空中肆意的自由飛翔。
可是,那本是很賞心悅目的畫面,卻因爲我怒嚎的嗓音而被污染了。
“喂喂喂,雲玄彬!!我說你到底會不會打雙人球啊?你知不知道本小姐跟你一組,撿了多少球啊!!”我拿着羽毛球拍,額頭爆青的指責着他!
頓時,他也不舒服的擰起了眉毛,咬牙說道:“好像你也有責任吧,你知不知道你總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擋住我的視線!我會有失球的機會也是因爲你好不好,夏純子——!!”
“誒?你竟然還怪我——!!”
“……”
我雙眼冒火,扛着球拍瞬間就扭頭看向了正當裁判的寧雨澤,我大聲喊着:“裁判,換人——!!換人——!!我不要和雲玄彬那個傢伙一組!!”
寧雨澤眼角一抖,額頭不禁滑過三條黑線,貌似……現在沒有人再願意和這個死女人一組了吧?
於是,他咳嗽了兩下,起身拿起了球拍,很無奈的說道:“我來陪你打吧。”
“這怎麼行?”我連忙拒絕,揮舞着球拍搖頭說道:“你的肩膀還有傷,怎麼可以玩,你去坐在那裡當裁判,乖,聽話!”
“……”
“你怎麼還過來?快點坐過去啊!喂喂喂,雲玄彬你要去哪裡??”
只見這兩個人根本無視我,寧雨澤已經和雲玄彬交換了陣地!
丫的,看來我說話不管用啊?
我擰着眉頭,有些擔憂湊他耳邊小聲說道:“喂,你那傷口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疼啊?”
這時,他的眼裡含了笑意,溫柔說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我一愣,頭一次看見他的笑容,在陽光的照射下竟是那樣的讓人覺得暈眩,可是過了一會兒,我有些磕巴地結舌道:“寧……寧雨澤……”
“恩?”他眉毛一揚。
“你是……白天的寧雨澤,還……還還是……晚上的寧雨澤???不不不,你告訴我,你是本體性格,還是第二性格??”
“……”
我看他抿起了嘴角,更是疑惑了半天,:“難道……是我看錯了?不對啊,你剛剛明明就在笑!!”
“……”
“難道說……寧雨澤,你們兩個性格合二爲一了??”我一緊張,猛地就抓住了他的衣袖。
“死女人。”他忽然又低罵了我一句。
“你……等等!罵我死女人的只有冷酷的寧雨澤纔會這麼做!怪了,怪了,難道我剛纔真看錯了?”我揉了揉眼睛,撇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準備發球。
他扭頭看了看我的身影,不禁心裡問道,剛纔……他真的在笑嗎?
原來……他竟然不知不覺中,爲了這個女人改變了這麼多。
可是,她能感覺的到嗎?
算了,寧雨澤,你不該屬於她的世界裡,她的世界裡只有蘇唯冷,你還是默默第守候在她的身邊,保護她吧。
就這樣保護她,直到每個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