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呀。"我手在她的臉上摸着,捏了捏那軟嫩的臉蛋。 她把我的手給抓住了,放在了自己的臉上,冰涼的手貼着我的手。 她的手心異常的涼,像是生病了。 她又開始流淚了。 "悅溪。"我呢喃着她的名字,大拇指在她的眼眸下滑動。 "凌,你可不可以不要恨我?"她突然說道。 "恨你?"我不明白她要說什麼,"爲什麼要恨你?"直至淚已成洋。 "其實,我知道杞小姐。"她眸子盯着我,說出來之後似乎已經放下了心結,"杞小姐?"我低喃着那個女人的名字,陳悅溪認識她? 難道,陳悅溪有什麼事情又和杞小姐有什麼關係麼? 我沒有表現出一臉很驚訝的表情,因爲我感覺沒有必要吧,誰認識誰,爲什麼我都要知道。 但也僅僅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心底裡已經訝異到爆炸了。 "杞小姐,她叫我去引誘你。"她淡淡地說道。 引誘我?這又是要做什麼? "爲什麼?"我把手從她的手中抽了回來,手上都是她的眼淚。 "她和我說,可以告訴我父親是誰,而且,還能幫我家解決經濟危機。"陳悅溪低着腦袋,像是招供的犯人一樣,"但是最重要的事就是讓你,愛上我。"她笑了,"高一的時候,我就想,言凌這個……我動動口不應該就會把他收入囊中了麼,然後你又幫了我,我還以爲自己主動傾心於你,你就會對我一片癡心了,可後來發現自己錯了,你並沒有喜歡上我,那時候我不知道原因。"她回憶起了從前。 那時候我還真的有一點點的喜歡過她呢。 "寒假的時候,我又讓你做一個寒假的男朋友,什麼一個寒假啊,都只是一個藉口而已,當了男朋友,上牀後一切不都瞭解了麼。"
她苦笑起來,似乎在嘲笑她自己。 "可後來又看到了晨語,沒有想到她會是你的妹妹,而且你們的關係,那麼的曖昧,我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不入你眼了。"她擡起頭,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 感覺她就在這一瞬間變了,變了好多,變得,不像我認識的陳悅溪了,她在我眼裡⋯⋯是那麼的單純。 "你肯定在想那個老闆吧,他說每天我都會給你一封信。""嗯。"我點點頭。 "那是早就準備好了的,收買一下那個老闆就好了,叫他把信給你。"她把自己頭上的粉色蝴蝶結髮飾取了下來,在她的手裡把玩着。 這個蜘蛛網,好大,我在邊緣走着,每次差點都會被一隻蜘蛛給吃掉。 "然後就吻了你。"她摸了一下自己嘴脣,"第一次親嘴,感覺還蠻好的,只不過太假了,不是自己喜歡的。"她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頭。 "我還以爲,是真的。"我淡淡的說道,有種想要仰天長嘯的感覺。 "後來晚上見面的時候,母親知道了。"她腦袋又低了下去,頭髮把自己的腦袋給遮住了,"我以爲她要呵斥我,但是她卻半支持⋯⋯她也想要見見自己那可惡的丈夫吧。""我還以爲她對你很好,下午的時候她還和我說不要你操心她的事情了。"我想把手伸過去,但是心裡頭有股念頭叫我不要這麼做。 我只能摳自己的手指。 "的確很好,然後就是一種種的激將法⋯⋯那天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和晨語出去了,接着就故意的發了一條短信過去,讓你內疚,讓你自責。"她說道。 "就因爲那一次,我和晨語鬧矛盾了⋯⋯"我說着,回憶起來。 "杞小姐就是想要你們兩個分開⋯⋯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她說着,"然後母親的病就一天比一天
嚴重了,我只能晚上偷偷的去打工。""杞小姐沒有給你一點好處?"我問道,我和陳悅溪之間,似乎就只差那個了吧。 "有啊,她告訴了我我的父親是誰。"她揚起了嘴。 "你的,父親?""對啊,我的父親,就是陳東才啊。"她淡淡地說道。 "陳東才?"我愣了一下,好耳熟的名字。 "他不是?!""你也知道啊,沒錯的,就是陳雅雪的爸爸,同樣,也是我的父親。"她把自己的粉紅色蝴蝶結髮飾給掰斷了。 "你們是,同父異母?"我問道。 她點了點頭,"我還知道,陳雅雪也已經知道了我是她的妹妹了,我也知道,那個男人,已經死了。"我苦笑了一下,"那你母親知道了麼?"我問道。 "那個比我還傻的女人怎麼會知道,她還以爲自己的丈夫還活得好好的呢。他和她交往的時候用的只是一個假名字而已,真的好笨。"陳悅溪柔聲的責備道自己的母親。 "她不笨,至少喜歡上自己喜歡的男人,只不過被騙了而已,但你被利用了,被迫喜歡上一個不喜歡的人,而且那個男人還不喜歡你,不是麼。"我終究還是伸出了手,抓住了那粉紅色蝴蝶結髮飾還有那冰涼的手。 "沒辦法啊,但是今天,醫院開始催了。"她說道,"看你對我那不冷不熱的態度,我又開始好害怕,杞小姐的任務沒有做完,又把自己給丟了進去。""那今天,你有在騙我麼?"我問道。 她搖頭,"只不過,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上你了,我搞不懂你爲什麼一次次的幫我出頭,你能告訴我爲什麼麼?"爲什麼?這可真難說。 "你長的可愛算是理由麼?”我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