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密密迪廳裡,這裡可真是個醉生夢死的好地方,昏暗的燈光,五彩閃爍,誰也看不到誰的表情,而且喧鬧嘈雜,任你喊多大聲,喊什麼都不會有人聽到,哪怕你是在他耳邊罵他,他還直跟你說:“啊?你在說什麼?大聲點!”呵呵。
我們要了幾瓶啤酒。服務生啓開了瓶蓋,我拿起酒瓶就往菲菲的瓶子上碰,噹,“乾杯!哦不,幹瓶!”嘴對嘴,長流水,我咕嘟嘟地揚起脖子喝了起來。菲菲目瞪口呆,她喝了一小口,“哎呀,你慢點,都灑出來了。”她拿紙巾爲我擦着,我不以爲意。“哎呀,瀟灑點兒嘛。”我抹抹嘴,“再來!”
“傻瓜,你會喝醉的!”
“喝醉就喝醉,不是還有你呢嗎?”
“什麼?我可背不動你啊。”菲菲咧着嘴,阿彌陀佛,上帝保佑她千萬別喝醉啊。我可是真的弄不動她啊,萬一再耍起酒瘋,我可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我連喝了三瓶,“走,菲菲,咱們跳舞去!”菲菲被我拉着,站到舞池中。我散開頭髮,摘掉眼鏡,腰、胯扭了起來,然後是頭髮大大地隨節奏甩了起來。啊,感覺很暢快啊,動作越來越激烈,我聽到了旁邊的叫好聲。你說這吃搖頭丸的啥感覺呢?估計就和這樣差不多,我腦子幾乎是空白的,什麼都沒有想,只剩下隨節奏地全身扭動,不知道是不是大腦缺血。一曲終了,又拉着菲菲回來,重新又開了兩瓶。菲菲抓着酒瓶,“別再喝了,不然真的會喝多了。”“喝高了好啊,我還沒體驗過呢。”“爲那個混蛋值得嗎?”她鐵青着臉。“菲菲,我喝酒絕不是因爲那個混蛋。我只是想痛快一下,我保證,過了今天,就是一個全新的我啦!”一口悶,我氣吞長虹。身邊已有人喝彩不斷了,“小姐,厲害啊?不如哥們陪你喝?”
我沒理會,只是自己對着菲菲猛灌。只是我怎麼覺得天旋地轉啊,一個菲菲,哦
不,兩個,三個?奇怪怎麼地面到了上面?地震了?我拍拍自己的臉,有些用力,不太痛啊。菲菲抱着我半拖着我,就往外走。她都氣死了,任悠悠不叫你喝你還不聽,看看,這下真的醉了吧?菲菲哭喪着臉,得友如此,命苦哇。
“小姐,別走嘛。一起過來玩。”
菲菲瞪了一眼,護着我向門口走。我有些迷糊,去哪裡啊?那幾個說話的男人不放過我們,圍了起來,從菲菲肩膀上就開始扯我,菲菲急了,呲牙咧嘴地就拽,把我拉向一邊。她伸出虎爪,長長的指甲,蓄勢待發,誰上前就撓誰,再不然就咬誰。任悠悠,都是你惹的麻煩!看你醒了我怎麼教訓你!
我仍是站立不穩,前後晃着就往後倒,倒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好舒服,我要睡。那男子,仔細看看那小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臉,真的醉了。眼見幾個男人攔着菲菲,又盯着我瞧,手一揮,身後幾人上去示意那幾個人離開,他們不服,可三下五除二就被撂倒了。可惜我沒看見,一定很過癮吧。
菲菲都快感激地跪下磕頭了,她從那個男人的懷裡,拉我,而我死死拉住他的衣服,說什麼也不肯放手。菲菲很尷尬。“沒關係,我送你們回去吧。”就這樣,被那個男人抱起,帶着菲菲,開車送我們回家了。回到家,我仍是扯着那個男人不放,菲菲怒了,就要死掰我的手。男人只是示意不要打擾我,只輕輕脫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就走了。
菲菲給我擦了臉,換了衣服,說“悠悠,回牀上睡吧!”
“什麼?我纔不要,我不要睡那張骯髒的牀!”我直愣愣地坐起,雙眼血紅,雙手胡亂捶着。菲菲害怕了,一會兒這丫頭不會把我當林東給卸了吧,好恐怕。“那,那就睡這裡吧。”我立馬倒下了。菲菲嘆口氣,在我身旁的地下睡了。
我的媽呀!一大早,頭痛欲裂,腦袋還脹,好似脹大了一倍,頂着碩大的頭
部,我昏昏地去了衛生間。咣,頭撞到了衛生間的門上,我眼毛金星,抱着門框半天才緩過一些神來,好懸撞死了。“怎麼了?”菲菲睡眼惺忪地跑過來,“天哪,你怎麼不小心點呢?很痛吧?”她扶我進了衛生間,又浸了冷毛巾給我敷頭!這下我清醒多了,“哎呦,輕點喂,菲。很痛的!”
“你啊,活該!要是不喝醉,怎麼會搞成這樣?”她數落着,“還差點落到壞人的手裡,你是不是想把我也給害了啊?”
“什麼啊!害誰也不能害我的菲啊?嘻嘻。”我討好着。“昨晚怎麼了?”沒有任何記憶。
她訴說着經過,“我可是很後怕的,以後不許你再這樣了!”
“嗯!我保證,再也不喝了!”媽呀,真的不能再喝了,難受死了,死的心事都有,給我一刀吧。
休養了一天,多吃點東西,喝些醒酒湯,我算是真的清醒了。不行,再也不要在這裡住了!這麼骯髒的地方,雖然是我的家,那可是我姐姐送我的結婚禮物啊。嗯……就這麼決定!
我和菲菲去上班了。說實話,一走出家門,就看見許多不一樣的眼神,有同情,有可憐,有厭惡,有害怕,反正就是很不一樣了,主要是前天的戲碼太過癮了。
回到事務所上班。都說是好事不留名,壞事傳千里。我的事情大概大家都知道了,一個勁兒地安慰我,要想開點兒,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不在乎這一棵半棵小草的,我們都會幫你介紹的。說他是草?我看太便宜他了,牛糞還差不多,多險啊,我這朵鮮花差點就——。我笑容滿面地迴應着大家,好啊,好啊,大家不用擔心,我發泄過後就沒事了。誰說律師就得是一身刻板西服套裝,帶着大眼鏡,一臉嚴肅的模樣?從今天起,我就得改變它?喔不,改變我自己,做了個小手術,又去美了容,燙了頭髮,然後上街瘋狂地購物,一件件地試着、選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