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朵兒很早就醒了,其實準確的說,她是一夜沒睡,因爲只要她一閉上眼,酒店裡的畫面就會出現,揮之不去,
葉朵兒一走出房門阿虎就上來說:";小姐,你醒了,我馬上去通知少爺,";
";不用了,你幫我跟他說一聲,我回學校了,謝謝,";葉朵兒說完也沒有等他回話,就直接向門口走去,
";快去通知少爺,";阿虎說完就跟葉朵兒去了,
葉朵兒起的太早,外面的天才矇矇亮,路上沒有行人,沒有車,安靜的可怕,可身處這樣環境裡面的葉朵兒感覺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空氣裡瀰漫着破曉時的寒氣,可葉朵兒一點也不覺得冷,或許她的心已經冷的失去了感知的能力了,看着草上掩蓋的灰色露水,這是新的一天的開始,自己呢,如何去面對這新的一天,灰色是將成爲我今後生活的主色調嗎,葉朵兒一想到這,痛苦的閉上眼,現在才明白,越不想去想,越想忘記的事,反而會更想,記得更清楚,
葉朵兒拿出手機,一開機,鋪天蓋地的短信提示聲響起來,葉朵兒打開一條條的看,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下來,這裡面全是李子謙電話的提醒,葉朵兒拔出李子謙的電話,
";鈴……";電話鈴聲吵醒了不知什麼時候睡着的李子謙和歐陽月,
李子謙一看來電顯示,馬上坐正接電起電話:";喂,朵兒,你在哪,";
歐陽月一聽是葉朵兒的電話,馬上把耳朵湊到李子謙電話上,
";我……唔……";葉朵兒在聽到李子謙關切的問話後,強撐起來的堅強在這一刻全部瓦解,痛苦出聲,
葉朵兒的哭聲讓李子謙心碎慌亂的說:";朵兒,你不要哭,告訴我你在哪,我馬上過去找你,";
電話還是葉朵兒的哭聲:";唔……唔……";葉朵兒不管不顧的放聲大哭起來,
躲在暗處的阿虎拿出手機拔出一個號碼:";喂,少主,她現在,現在哭的很歷害,要不要……,好,我知道了,是,";阿虎掛上電話,繼續在暗得盯着葉朵兒,
";你不要急,讓她哭夠了,她會說的,";歐陽月見李子謙那急的不行的樣子安慰着說,
李子謙聽了歐陽月的話,等了一會,感覺電話那頭的哭聲慢慢的小了下來,最後聽不到了,李子謙慌了朝着電話裡喊:";朵兒,朵兒,你還在嗎,你還在嗎,";
過了一會聽到葉朵兒回:";在,";這才讓李子謙鬆了一口氣後說:";朵兒,告訴我,你在哪,我過去找你,";
";我……";葉朵兒看向四周,看看能不能找到路牌什麼的,可是沒有,她接着說:";我不知道在哪,我要回學校,你回來了嗎,";葉朵兒突然想到的問,
";是的,我昨晚回來了,你和…";李子謙想問樊少和她的事,葉朵兒沒有給他機會說:";那我們學校見,";
";好,學校見,我十分鐘後到,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好,";葉朵兒掛了電話,她想李子謙應該知道她和樊少的事了吧,不然不會打這麼多電話給自己,可是現在自己還沒有作好去面對這件事的準備,所以她纔會打斷李子謙的話,
歐陽月見李子謙收了電話問:";怎麼樣,";
李子謙站起來說:";我現在要去學校,你在這裡等樊少,一定要把事情問清楚,有什麼事隨時電話聯繫,";李子謙說完就往門口走去,
";等一下,開我的車走,";歐陽月把車鑰匙丟給李子謙,他知道李子謙在這邊沒有開車,
李子謙接過鑰匙說:";謝了,";就加快腳步向外面走去,
歐陽月看着李子謙走的背影,想到也該去讓那傢伙起牀了,於是轉身上樓,
歐陽月一進入樊少的房間就看到樊少一隻手摟着太陽穴坐在牀上,他邊走過去邊說:";我還以爲你沒醒呢,這樣也好,省的我麻煩,怎麼樣,宿醉一休感覺如何,該忘的事,該忘的人都忘了嗎,";歐陽明在離牀不遠的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郞腿,
樊少的頭還是很痛,他只看了歐陽月一眼,掀開被子下了牀,向洗手間走去,
樊少對於他的出現的不聞不問,讓歐陽月心中一喊:不好,看來事情小不了,於是開門見山的說:";我帶回了關於傳說的最新消息,";
歐陽月的話只讓樊少停下了一秒後,便走進了洗手間,
看着樊少走進洗手間的背影,歐陽月在心裡想:這小子搞什麼,怎麼給他這反應,不對呀,想到這,他起身來到洗手間門外,門是開着的,歐陽月一進去就看見,樊少不停的用冷水沖洗着自己的臉,由於動作太大,身上已經有些地方溼了,歐陽月看到,馬上上前去拉住他說:";你在做什麼,快給我住手,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到是說話呀,";
樊少用力的推開歐陽月,衝進房間,拿起腳落裡還有沒有喝的酒,打開就喝了起來,
歐陽月在洗手間裡起身,走出房間一看樊少又在喝酒,上前想要奪過酒瓶,可是被樊少躲過,
歐陽月火大的衝着樊少喊去:";你到底在什麼,把酒瓶給我,";歐陽月說完又要上前去搶,
";滾,";樊少那要殺人的眼神,歐陽月以爲這輩子他再也不會看到了,可是沒有想到,這次……,看來事情比他們想象的要嚴重了多,可是他要怎麼做,這次他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可以肯定,一定和葉朵兒有關,那麼試試,歐陽月想到這裡提高自己的音量衝着樊少說:";我和子謙查到傳說是子虛烏有的事,你和葉朵兒可以相愛了,你和葉朵兒可以相愛了,";
樊少聽到這話,停止喝酒:";哈 ……哈……";的大聲笑了起來,可是這笑聲讓人聽了害怕,聽了心寒,這那是開心的笑呀,分明是絕望的笑聲,
這笑聲讓歐陽月也害怕了,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樊少讓歐陽月又憶起了從前那段他們一起經歷過來的痛苦的日子,不要,不能,歐陽月心中決定,不管用什麼辦法,什麼手段,他也不要再讓樊少經歷一次這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