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的眩暈持續加重，李山感覺自己都要被抽空了，可是現在的他卻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只能任由啓的離開。
不是他不捨啓離開自己的意識，而是他在擔心啓在離開的時候會破壞掉自己的意識，把自己變成一個大傻子。
這個時候李山又想到了末世前的一句話：爲什麼受傷的總是自己。
不過就在這個李山逐漸絕望的時候，腦海中又一次傳來了啓帶氣憤的聲音。
‘啊啊啊，爲什麼、爲什麼聖卵上會有你的印記？？爲什麼？？難道剛剛你觸碰了它？’氣急敗壞的啓大聲的在李山腦中咆哮。
剛剛眩暈的意識開始逐漸恢復，李山聽着啓的咆哮拍了拍腦袋，想要讓自己快速清醒過來。
此時的他也是十分的憤怒，要不是他拿啓沒有一點的辦法，他真想將他...算了還是省點力氣吧。
剛剛出現的情況雖然看似危機，但是李山也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並不會有什麼大礙，最多事後也就虛弱一陣而已。
只是這種感覺真的很憋屈啊。
‘等老子到了四階，就專門去找水晶巨人讓他給你使勁放聖光，老子就不信了還聖不死你。’李山心中狂喊，他已經定下決心必須狠狠收拾一下啓。
“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從今晚後你別想在我這裡得到任何的好處。
而且從現在開始我就會尋找一切消滅你的辦法，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對聖光的恐懼。就算你隱藏得在好也逃不過我的意識，要知道你只是寄宿意識，而我纔是主意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想要消滅你其實很簡單，只是我暫時沒有找對方法而已。”
既然打算給啓一個下馬威那麼他也不打算隱藏自己所知道的一些秘密，這也是試探啓最好的方法。
‘好吧，老夫告訴你實情。’經過一陣沉默後，啓終於妥協了不過在此之前他提出了一個要求。
‘這樣吧，雖然你是因爲老夫才變成這樣的，但是你因此也獲得了煉屍術，其實我並不欠你什麼，一切的恩怨早就應該了結。’
“你想說什麼？”強忍着怒火，李山咬牙問道，他現在可不想聽啓嘰歪。
‘老夫想說的是，爲什麼我們之間不能是相互合作的關係？爲和非要相互算計？’啓說這話的語氣十分誠懇，聽起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合作？呵，合作的前提必須是相互信任，像你這樣時刻想要算計老子的老子怎麼可能和你合作？”
李山堅決不信這老狐狸的話，剛剛還騙自己來到這裡，現在一轉臉就提出想和自己合作？真當爺是傻子了還是你的臉皮太厚？
‘嗯，這樣吧，從現在開始，老夫不會在刻意對你隱瞞一些事，只要你想知道的只要老夫還有記憶就會如實的告訴你。
但是前提是你先答應我的一個要求。’
李山假裝沉默一會後這纔開口。
“先說出你的要求。”
‘很簡單，爲我尋找一顆新的聖卵作爲載體。’
“載體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能找到聖卵我就能離開你的意識。’
“告訴我你離開的時候我的意識會不會受到傷害？”
這個問題稍微有些跳躍，但這纔是李山關注的重點，他必須知道。
‘會，不過在短時間內離開你並不會受到多少傷害。’
“說明白點，這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短時間內老夫離開你的意識後，你不會變成傻子的。’
“臥槽，你TM這句話太毒了吧，意思是我時間耽誤太長了，你離開後我就有可能變成一個傻子？”
‘是的，不過還有一種可能。’
“快說啊，別磨嘰了。”
李山又一次怒了，自己這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另一種可能是，我們的意識經過長時間的共存後融爲了一體，形成了一個全新的意識，到了那個時候老夫將不在是老夫，你也不在是你自己。’
“爲、爲什麼？”
‘很簡單，你見過兩塊放在一起的糖嗎？當兩塊糖放在一起的時間過長後，它們就會融化混合在一起，最後變成一塊新的糖。’
“尼...瑪。”李山不自己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樣想想都可怕，真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到底是李山呢還是啓？還是李山啓？還是啓李山？
‘如果短時間內我主離開你受到的只是一定的意識傷害，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那爲什麼不是你受到傷害？”
‘呵呵，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爲老夫想要脫離你的意識能夠做到毫髮無損？同樣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的意識已經有了一些融合，強行分裂對你我都是一種傷害。’
李山無語了，怎麼聽了啓的描述後他竟然覺得有些噁心？
“算了，那你告訴我爲什麼你不能進入這顆聖卵內？裡面有什麼？”
既然大家把話說開了，那麼李山也就需要了解一些情況了。
‘如老夫所言，這顆聖卵已經有了你的印記，老夫已經無法進入了。’
“可是剛纔我只是觸摸了一下它的表面啊。”
‘這就是原因了，你看周圍的天使石像，剛剛老夫也沒留意，現在看來正是因爲你的觸摸導致聖卵無法接受到聖教聖子的意識投射，這才破碎的。’
李山聽了這些話後腦中更是一團的漿糊，不過隨着啓的一些解釋李山逐漸的明白了過來。
聖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勢力，他們能夠穿梭各個不同的宇宙位面，通過在不同世界建立起宗教信仰以維持他們強大的力量。
然而這只是一個表面的假象，真實的情況是聖教爲了強大自身會入侵其他的世界奪取上面的資源用來強大自身。
而當聖教入侵一個世界後，就會將聖卵投入其中，聖卵會不斷吸收世界的養分，最終孵化出一具被他們稱爲‘使徒’的軀殼，而這個使徒是作爲聖子載體存在，至於那些雕像主要的意義就是作爲引導位置存在的。
說道這裡李山大概明白了這玩意到底是啥，說白了就像玩遊戲一樣，使徒是遊戲裡的人物，而聖子則是控制遊戲人物的玩家。
怎麼感覺和自己很相似。
只是自己算是平民玩家，而對方卻是實實在在的土豪玩家。
看看人家的大手筆，使用一個世界來供養出的身體他能差嗎。
想到這裡李山又出現了一個疑問。
“老頭，你不是說你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嗎？怎麼現在這些你又能記得？”
‘額...呵呵呵呵，這是湊巧湊巧。那個，聖卵你收不收啊。’啓乾笑兩聲很快的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