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羅斯站在門外,打量着秋玄,一副常人的面貌,身形偏瘦,一身青衣,顯得很是精神,不過這秋玄那微笑的臉上,普羅斯始終覺得那微笑之下,有着一種不同尋常的壓力,普羅斯暗道,這個秋玄可不簡單。
“呵呵,秋公子,實在冒昧,這麼早就來打攪你了。”普羅斯拱手笑道。秋玄看着普羅斯,說實話,單純的從穿着還有樣貌上看,這個普羅斯一點都不像是黃金斗王高手,純粹就是一商人罷了。
秋玄疑惑的看了普羅斯一眼,隨後望向溫妮。溫妮看見秋玄的神情,頓時明白過來,連忙對秋玄說道:“秋公子,這位是家父普羅斯,今日特來拜見秋公子。”
聽到這裡,秋玄才一副恍然明白的樣子,其實秋玄昨天都已經見過了普羅斯,這下看見兩人,哪裡會不認識呢?這樣不過是做出一個常人見到陌生的人的正常表情罷了。秋玄當下笑道:“原來是普羅斯先生,請,我們去樓下說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秋玄對兩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點了點頭。
三人坐在二樓,叫上了一些點心,一邊聊着。
秋玄心裡知道普羅斯今天來找自己,肯定是爲了玉佩的事情,不過現在普羅斯還沒有說道這個事,秋玄也不點破。
普羅斯笑道:“秋公子,既然你與小女是朋友,那我就稱你爲賢侄,不知道可否?”秋玄當下說道:“那秋玄高攀了,小侄拜見伯父。”
“呵呵,賢侄不用客氣。”普羅斯攔住原本要行禮的秋玄,笑着說道。頓了頓,普羅斯說道:“賢侄,你是哪裡人氏?”
秋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屬於哪裡人,從小浪跡大陸,行走四方,呵呵,讓伯父見笑了。”
溫妮一直都沒有說話,坐在普羅斯的身邊,聽着兩人對話。溫妮還不知道秋玄居然有着這樣的經歷,詫異的看了秋玄一眼。
普羅斯也是一愣,看秋玄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什麼無家之人,不過普羅斯也知道這事也沒有什麼好說謊的,普羅斯道:“呵呵,有道是英雄不問出處,對了,賢侄,昨天我聽小女提起,賢侄曾經見過與小女身上一樣的玉佩,是否有這事?”
秋玄心裡暗道,來了,終於說到正事上了。
“嗯,有這事,我曾經也的確見過。”秋玄點了點頭說道。
普羅斯大喜,問道:“那賢侄是在哪裡看見這塊玉佩的呢?”普羅斯心裡大定,見秋玄親口承認,心裡便對找到老達姆又多了幾分希望。
秋玄裝作回想的模樣,輕輕皺眉,說道:“幾年前在一個老人身上看見的,我那天恰巧看見那老人拼命的保護着玉佩,不讓人給搶去,原以爲是什麼寶物,誰知道不過是普通的玉佩罷了,所以印象比較深,昨天見到溫妮小姐身上的玉佩纔會好奇。”
秋玄這些話都是臨時編造的,信口胡說,誰知道普羅斯卻當真了。普羅斯雙眼圓睜,右手狠狠的捶在桌上,發出‘嘭’的一聲,道:“沒有想到……賢侄,那最後怎麼樣了?”普羅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對秋玄說道。溫妮知道父親爲何如此震怒,緊緊的抓住了父親的手,普羅斯見女兒緊抓着自己的手,哪還不知道溫妮的意思,她是當心自己一時控制不住情緒,對溫妮微微點了點頭。
普羅斯的神情,秋玄看在眼裡,也不由被普羅斯震怒的神色,給嚇了一跳。秋玄說道:“最後那位老人家在一個好心人的幫助下回去了,伯父,莫非那老人家你認識?”
普羅斯微微一點頭,聽見秋玄說事後沒什麼事了,心裡也就放下心來,笑道:“嗯,如果沒有弄錯的話,應該是我認識的一個熟人,賢侄,現在已經快中午時分,不如我們去璇璣
樓吃一頓便飯,如何?”
璇璣樓?不就是後天葉雪與瑞嘉娜兩人約戰的地點嗎?現在先去看看也好。秋玄沒有拒絕普羅斯的好意,笑道:“那就多謝伯父了,小侄初次來京都,對這裡都不怎麼熟悉。”
普羅斯哈哈笑道:“那賢侄就在京都好好遊玩一遍,觀覽京都一次,要不讓溫妮陪你遊玩也可以,正好你們年輕人相互之間話題也就多一些。”
秋玄看了溫妮一眼,呵呵笑道:“伯父說笑了。”溫妮看着秋玄那和煦的笑容,心裡大羞,父親這樣說,豈不是讓人以爲……不過幸好秋玄似乎沒有感覺到,想到這裡溫妮心裡涌起一種無名的滋味,難不成自己還被他看不上眼?
璇璣樓離同福客棧相距有一段路程。不過普羅斯父女兩人,都是乘坐馬車而來,所以秋玄也體會了一次坐豪華馬車的滋味。
秋玄看着車內的裝飾,暗歎,這是豪華啊,都快趕得上五星級的標準了,坐墊都是軟綿綿,給人一種坐在雲霧上的感覺,渾然不受力。
車內沒有絲毫的震動,可見這馬車應該也有減震裝置,秋玄嚐了一口小桌上的點心,心裡一邊想着。三人在馬車裡並沒有怎麼說話,各自想着心事,溫妮坐在秋玄的對面,偶爾看秋玄一眼,隨即就低頭不語。
“老爺,璇璣樓到了。”馬伕停了馬車,對着隔着布的車內說道。
普羅斯笑道:“走,我們下去了,已經到了。”秋玄點了點頭,隨着普羅斯走下馬車。
高大,富麗堂皇,這就是秋玄對璇璣樓的印象。秋玄暗歎,能夠在京都這裡,建成這麼一座璇璣樓,估計背後老闆的能量非常大,而且還把璇璣樓弄的風生水起的,更是難得。
秋玄對溫妮說道:“溫妮小姐,你說她們約戰也是這裡,可是這璇璣樓怎麼看也不像啊?”溫妮掩嘴一笑,也只有秋玄這種第一次來京都的纔不瞭解璇璣樓。
秋玄看見溫妮掩嘴輕笑的模樣,不由嘿嘿一笑。
“璇璣樓不但是就餐的地方,在私下裡也提供比斗的場所,在京都之中,各種各樣的矛盾都有,在這裡比鬥,總比在大街之上動手要好得多,所以官員們也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而且這璇璣樓的老闆也是貴族,所以璇璣樓才能在京都之地立足下來。”溫妮見秋玄尷尬的模樣,頓時解釋說道。
秋玄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就可以解釋兩人爲什麼約在這裡比鬥了。
普羅斯走進璇璣樓,一個美女迎賓走了過來,對普羅斯笑道:“歡迎大人。”普羅斯顯然經常來這裡,說道:“還有包間沒有?”
“抱歉,大人,今天的包間已經完全預定出去了,如果大人不介意的話,我給你推薦一個位置。”迎賓臉上掛着一絲歉意,微笑的對普羅斯說道。
普羅斯也不覺得奇怪,這裡本來就是達官貴族經常來的地方,沒有包間也很正常,當下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你給我找一個好一點的位置。”
秋玄打量着璇璣樓內部,瞧了瞧這個迎賓,沒有想到這小小的迎賓居然有着如此素質,果真不愧是達官貴族享受的地方。
迎賓把三人帶到了二樓東面的一張靠窗的桌子,爲三人倒好了茶水,然後躬身而退。
普羅斯坐了下來,把菜單遞給秋玄,笑着說道:“賢侄,你隨便點吧。”秋玄見普羅斯把菜單遞了過來,只好雙手接住,笑道:“還是讓溫妮小姐來吧,我對這裡不熟悉,也不知道什麼好吃。”
隨後秋玄又把菜單遞到溫妮的身前。溫妮說道:“我叫你秋玄吧,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叫小姐顯得太生疏了,好吧,那我就給你點幾個好吃的菜,嘻嘻……”
秋玄呵呵一笑,說道:“那好,以後我就直接叫你溫妮了。”
溫妮點了一大堆的菜,然後心滿意足的把菜單交給站在一
旁的服務員。
秋玄說道:“伯父,你是商人吧?”普羅斯笑道:“怎麼看出來的?”秋玄呵呵一笑,說道:“看出來的,伯父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一點都不像是武者。”
普羅斯哈哈一笑,他知道秋玄爲什麼這麼說,笑道:“我這幅體形一走到外面去,別人都說我是商人,所以我也就成了一個商人,賢侄這樣說,莫非賢侄還是一位武者?”
普羅斯一直不敢肯定秋玄是不是武者,如果是武者,然後普羅斯卻在秋玄身上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鬥氣跡象,但是說他不是武者,卻有給人一種特別的感覺,那種感覺令人不容忽視。
溫妮此時忽然插口說道:“爹,你還不知道,秋玄的武技可強了,昨天秋玄居然用一根竹筷,在隔着幾米的距離下,把一個差不多快到白銀鬥師級別的高手的手給插穿呢。”
普羅斯眼神一愣,用竹筷把別人的手給插透,不算什麼,但是把一個接近白銀鬥師的人的手給插穿,那就有問題了。
一個接近白銀鬥師的人怎麼說也是身手敏捷,不可能避不開一根小小的竹筷,這樣的情況下,秋玄還能把一個青銅巔峰級別的人的手給插穿,那說明秋玄至少擁有着白銀鬥師級別的實力。
普羅斯讚道:“沒有想到賢侄還是一位武技高手,真是深藏不露啊。”秋玄微微一笑,說道:“雕蟲小技罷了,如果不是偷襲,我也不可能成功的,那純粹是運氣。”
秋玄的謙虛,普羅斯卻搖頭說道:“不管怎麼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賢侄太謙虛了。”普羅斯對秋玄談不上熟悉,但從接觸這麼久來看,秋玄給他的感覺不錯,不然也不會邀請秋玄吃上一頓飯了。
三人隨意的聊着,期間普羅斯詳細的詢問了一下關於秋玄口中的老人,秋玄只好把老達姆的地方給說了出來,但沒有說的很詳細,只是模糊的形容了一下大概的位置。普羅斯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秋玄還不知道,而且從老達姆的口中來說,還是值得信任的,但是秋玄跟普羅斯不熟悉,所以不得不留一手。
而且這樣對老達姆也不是沒有壞處,如果老達姆想要與普羅斯見面,也不會躲在大山裡做一個普通的漁翁了,這樣說明老達姆並不想見普羅斯,或者說老達姆不想在涉及到這些事,只想安穩的過漁翁的日子。
三人正在相談愉快之際,陡然之間,一張桌子橫飛過來。秋玄不假思索的出手攔下了這張憑空飛來的桌子。
普羅斯早就注意到了這張飛來的桌子,就算秋玄不出手,普羅斯也有把握在瞬間擊毀這張桌子,而不會給三人帶來任何的傷害。普羅斯看着秋玄攔下桌子的手法,眼睛不由一亮,好奇妙的手法,居然輕易的卸去了桌子帶來的力量。
秋玄左手託着桌子,心裡暗道,是誰?眼睛掃視了起來。
“你他媽的的小子,你想死了啊?”一個年輕站了起來,對着他身邊不遠的兩個人怒吼了起來。
秋玄順着聲音望了過去,眼睛一亮,沒有想到這裡還遇上朋友。
榮玥氣憤的看着這個年輕人,這人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惡了,還對自己口出穢言。榮玥身邊的年輕人對她說道:“小姐,放心,我一定保護你的。”
秋玄看着榮玥兩人,一看就知道這張桌子就是她們兩人的,秋玄苦笑,這位仁兄也太猛了吧,用得着扔桌子嗎?幸好沒出什麼事。
溫妮臉色一凝,看着那個年輕人,還有榮玥兩人,輕皺眉頭,說道:“這些人怎麼在這裡就動手了,居然還如此不顧場合。”普羅斯一副淡定的神色,彷彿什麼事都沒有,見過無數風浪的他,自然不把這點小事放在眼裡。
秋玄對兩人說道:“伯父,我過去一下,我朋友也在那裡。”普羅斯點了點頭,只是沒有想到秋玄的朋友居然也在這裡,道:“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