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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怡想起這半天以來的辛酸,再也忍不住,嚶嚶的哭泣起來。
李偉瞪了她一眼,說道:“難道我兇不得你?”
她卻不說話,只是蹲到一旁,抱着雙腿,將腦袋埋在腿間,嚶嚶的哭泣着。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螻蟻怎知鬼神之威!”
李偉突然說起大氣蓬勃的話,讓方怡摸不着頭腦。
她擡起頭,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心神有些搖曳起來。
他猛然轉過頭,仔細的盯着她,緩緩的說道:“你以爲我幫助他們,只是爲了他們感激涕零嗎?不,我只是做我想做,做我應該做,做我心中認定的事情。”
她看着他那清澈而堅毅的眼神,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甚至連哭泣都忘記了。
“我,只做我自己,不爲任何人!”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所以我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你卻不行,因爲你是我的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方怡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李偉這話,似乎有些深奧,她能明白一些,卻不是非常明白。
他的語氣變得柔和下來,輕聲的說道:“別人怎麼做,怎麼看,我不會管,只要他們不對我產生威脅。但你是我的女人,就必須聽我的話,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只有這樣,才配做我李偉的女人,你懂嗎?”
方怡點了點頭,靜靜的看着他。
李偉呼了一口氣,轉身走到一個凳子旁邊,坦然坐下,轉過臉來,對她吩咐道:“我要修煉一下,不要讓別人打擾我。”
“是,主人。”方怡乖巧的點頭道,將臉上的淚痕抹乾,站起身來,拍去素色長裙上的泥土,走到他的身後,抿着嘴脣悄然的站立着。
她的眼珠不停的轉動,望着他安詳的背影,眼神中露出複雜莫名的神色。
李偉並不知道她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也沒空去管她是怎麼想的,他正沉心凝神,將剛剛吸噬的精血消化掉。
血氣境二段高手的精血,堪稱大補!
李偉以前從來沒有試過這般的吞噬精血,活生生將一個人吸成人幹。
試過了才知道,這種方法不僅效率,而且還有相當的好處。
那滂湃的精血沒有像以前那樣變成浩瀚的精氣,而是如同絲網,滲透在他身體的每一處神經之中。
鍛鍊神經!
李偉想起那人死前所說,使用的這功法便叫血神經,也不知道是血神的經,還是血的神經。
他搞不清楚,但他知道,按照那血神經的方法吞噬,能夠鍛鍊神經。
煉體神訣九種煉體,只有兩種沒有修煉達到極限點,一種是骨髓,還有一種便是神經。
如今李偉找到了神經的修煉方法,功力突飛猛進。
如絲網般的精血,滋養着每一個神經元,如同電力傳播一般,串通全身的神經系統。
這種神經的刺激,讓李偉感到莫名的舒適,暖洋洋的,非常舒適。
在不停的刺激之下,神經變得逐漸的堅韌,也變得更加的敏感,確切的說,是更加的敏銳。
鍛鍊神經消耗精血相當快,還沒一會兒,精血就已然全部化作了神經元的力量。
在這龐大的精血幫助下,李偉的神經鍛鍊到了極限點。
而他的力量,也已經達到了神勇十段。
神勇十段,有千鈞之力,神勇境界大圓滿!
只要再將骨髓鍛鍊到極致,他就能夠突破神勇境界,踏入血氣境界!
血氣境,全身的血液蘊含着無限的力量,噴薄而出可爲血劍,殺人無形。
血液永遠奔騰不息。
血氣境的高手,只要身上還有血液流淌,便能夠持續的戰鬥下去。
力量無窮無盡。
而且突破到血氣境界,力量也會大幅提升,開山裂石,並非遙不可及。
李偉緩緩的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清氣。
“我現在離血氣境只有一步之遙,只是不知,這骨髓該如何鍛鍊?難不成百鍊成鋼,要不停的鞭策?”
他思索着,沒有想到任何主意。
那煉體神訣中,也沒有相關的信息,讓他很是發愁。
他一直摸不透那本煉體神訣,到底後面是怎麼修煉的。
因爲那神訣消失在他的腦海之後,他頂多能翻看前幾頁,只能查看神勇境界的功法和修煉,血氣境的就看不了,只是知道下一個境界是血氣境而已。
這讓他充滿了期待,而又忍不住好奇,迫不及待的想看血氣境有什麼強大的功法。
但唯今之計,還是要先將骨髓鍛鍊到極致,先找到鍛鍊骨髓的辦法,纔有可能突破到血氣境。
看着村民們忙忙碌碌重新準備着酒席,他一臉平靜。
方纔的酒席,在他們的戰鬥之中被波及,灑了一地,所以老村長才會藉着重新備置酒席的藉口逃走。
其實李偉剛剛已經吃飽了,但他也沒有去阻止他們重新備置。
等他們弄好了一切,將豐盛的酒席擺在了他的面前,他才緩緩的站起身,對他們說道:“有勞大家了,但我已經吃飽了,你們自己享用吧,我還要去太上道觀拜訪。”
他其實就是不爽,才這樣做讓他們尷尬。
他心中冷笑:誰讓你們說要重新弄酒席的?你們可沒有問過我。
李偉是一個很直的男人,最開始村民們對他熱情,他便報恩,幫助他們解決困難;然而現在村民們敷衍他,他便腹黑起來,故意讓他們丟臉。
村民們一個個臉上無比尷尬,看着一大桌酒席,不知如何是好,愣愣的站在那裡。
看着這一幕,李偉心中非常爽快。
心願已了,他轉頭對身後的方怡說道:“走吧,咱們去太上道觀。”
兩人不再去理會那些村民,大步的朝外走去。
還沒走幾步,異變突生。
天空中傳來一聲清嘯。
“大膽狂魔,哪裡走?!”
李偉皺起眉頭,擡頭望去,只見天空三道流影,踩着樹枝而來。
三個穿着道袍的道人,輕盈的從樹梢頂上跳下來,落在李偉身前。他們一臉浩然正氣,緊握着手中寶劍,攔住他的去路,斷然喝道:“狂魔!太上忘情宗弟子在此,還不速速跪下投降?免得自討苦吃!”
李偉眉頭大皺,緊緊的捏住了拳頭。
在掌心之中,藏着一根細小的鐵針,這細小的鐵針,便是殺死血神宗那人後,重新收回的悍地神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