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巴博一臉黝黑的臉龐,深沉冷漠的外表,好像是一尊來自邪獄的恐怖魔頭,讓人不敢直視。
林志峰打量了眼兩人的飛行器具後,便是古怪的扯了扯嘴角,這兩人駕馭的都是寵器,而且還是寵器中的極品,比他的飛船還要好上許多,只不過這外形着實讓人不敢恭維。
呼延珠蘭駕馭的也是一件飛行寵器,卻是一柄晶瑩剔透的細劍,速度飛快,她站在這劍上,御風而行,宛若從天而降的冰雪仙子,冰清玉潔,豔麗出塵,引得林志峰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呼延珠蘭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柔和的光澤。
千石飛的飛行器具是一根箭,箭色如墨,銳利無比,通體漆黑無光,卻透着森寒的殺機,有種一去不復返的決裂般勁頭,冷酷之極,也是一件寵器級別的飛行器具。
林志峰盤腿坐在飛船的船頭,將這四人的飛行器具打量了個遍,心中暗暗點頭。
他們每個人的飛行器具都能彰顯出各自的特質,也完全符合他們的身份性格。
一行五人飛行期間初時都是各顧各的,畢竟王郡試煉的事情極其重大,衆人還沒從剛纔在淮水門上下隆重的送別中完全走出來。
不過,這種情緒很快便消散,田農首先忍不住了,他眼珠子轉動了一圈後,倏然收了他的煉藥扇子,笑嘻嘻的跳上了林志峰所在的飛船。
“咳咳,這金陵王郡的郡城距離宗門有好幾萬裡,咱們餐風露宿的也要幾天的時間。”田農笑眯眯的道:“一味趕路也很無趣嘛!對了,你這飛船好像有點眼熟啊!”
林志峰笑了笑,道:“前輩慧眼如炬,這原本不是我的物品,而是宗門戴長老的寵器飛船,戴長老犧牲之後,掌門便將此物給了我。”
“戴恭的?”
田農訝然,隨後他想到了什麼,恍然的點頭道:“原來是戴恭的東西,我說怎麼覺得眼熟,嘿嘿,你在淮水門內門弟子中的修爲境界也不算高,可居然能獲得王郡試煉的名額,還有了這寵器,不得不說,我的眼光很厲害啊,收你做弟子是最英明的決定。”
說到最後,田農得意洋洋,好似是林志峰已經成了他的弟子,眉飛色舞。
在不遠處的巴博聽到,本來就黝黑的臉膛當即更是一沉,有點難看,他沉吟了片刻,眼見田農與林志峰越發親熱,當即也倏然收了他的末日面具,落在林志峰的飛船上。
又來一個!
林志峰無語的抽了下嘴角,兩人的重量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並不會影響多少飛行速度,可問題是他們這麼一來,必然不會安靜,有的折騰了。
果然不出林志峰所料,巴博一落下來,還沒開口,田農便歪眼斜口的怪聲道:“喲,巴老怪,你來幹什麼?千萬別打擾我們師徒倆交流。”
巴博哼聲道:“師徒?你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他註定要做我的弟子,你還是趁早滾一邊去!”
巴博也沒有半點客氣,直接要田農滾蛋,林志峰心道果然是一個比一個狠。
田農不以爲然的嗤笑了聲,搖頭哼聲道:“巴老怪,你是越活越糊塗了,註定是你的弟子?你莫非以爲自己是滅邪仙人?能掐會算?還能看透天意?”
巴博悶哼了聲,在林志峰另外一邊坐下,沉聲道:“天意我不知曉,我也不是滅邪仙人,但除非我死!否則這個弟子我要定了!”說着,他厚厚的手掌拍在林志峰的肩膀上,“年輕人,做我弟子吧!”
巴博的目光真誠而深邃,直截了當,卻是蘊含着他無比渴望的心願。
林志峰心絃微微一動,儘管在他心中本沒有打算拜師,可巴博如此誠懇的眼神還是打動了他。
田農一見,暗道不妙,頓時叫道:“喂喂!巴老怪,你別得寸進尺,我田農也收定了,如果不能讓他做我弟子,我田農誓不罷休!”
這次,田農也是一臉的嚴肅,眼睛瞪圓的看向巴博,無比的肅然認真。
林志峰苦笑的搖了搖頭,思索片刻後,他緩聲道:“兩位前輩,此事暫且不必着急,抵達金陵王郡還有些日子,我們大可以慢慢來嘛!”
聞言,巴博和田農這才稍稍的收斂起了身上劍拔弩張的氣勢。
呼延珠蘭看着兩人爲爭搶林志峰如此,不禁一陣吃驚,又是感到一陣好笑,但同時也有爲林志峰感到高興。
這兩位前輩在淮水門中的地位可是非同小可,收弟子也是要看他們自己的意願,哪怕呼延珠蘭擁有傲人的資質和掌門之女的身份,她當年也沒能夠拜這兩人爲師。
林志峰如果拜了其中一個人爲師,對他將來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千石飛在泉池洞窟中已經見識過一次,所以這次兩人如此爭搶,他除了羨慕嫉妒恨外,也只能再次無奈的在心中長嘆,人比人氣死人,他自己爲什麼就沒有這樣的好運……
此時,林志峰笑着問道:“兩位前輩,這王郡試煉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試煉?”
他之前雖然也聽到過王郡試煉的情況,可也都是一鱗片爪,並不是十分清楚,正好趁機問個清楚。
田農眼睛閃了一下,笑眯眯的道:“王郡試煉,說白了,是對王郡境內的各方宗派精英的一次考覈與訓練,也是針對邪物的一次大屠殺。”
“大屠殺?”林志峰驚訝。
田農緩緩點頭,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葫蘆,喝了口水後,娓娓說道:“不錯,正是大屠殺!這王郡試煉,參加者分爲六個勢力,金陵郡王府的人,真龍國派來的人,中品宗派天華宗派來的人,以及金陵王郡境內三個下品宗派的精選弟子,每個勢力共派出三名年輕精銳,兩名年長的強者參加,大約有三十來個滅邪者。”
林志峰靜靜聽着,三十個人,數量上不算多,但毋庸置疑的是,每一個都是實力不弱的人物。
這時候,巴博也知道這是正事,而且他又一向不善於言辭,便也任由田農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