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五人圍攻雪鸆他一個已經是險象環生,而如今更是突然多出了數十人,更是一下就把他逼到了死亡的邊緣。
“嘿嘿!雪鸆,你就受死吧!今天你是跑不掉了!屠魂蝕靈。”隨着那噬魂妖師的一聲呼喝,其餘人的哭喪棒猛的一抖,只見一道黑色光華毫無徵兆的便向着雪鸆飛去。
“住手!”一旁的邵念心見此情景心中大急,大喊一聲居然衝了上去,就這麼活生生的擋在了雪鸆的身前,沒有禁制沒有抵抗,什麼都沒有!不是她不想,而是黑色光華的速度太快,她實在來不及反抗。
噗嗤一口鮮紅的鮮血從她的口中飛出,人就好似一隻脫線的風箏向後飛去,黑光如摧枯拉朽一般,直接撕裂了她的周身筋脈,就連丹田的元嬰都分出了裂縫,最恐怖的是一直包裹着他魂魄的元神,竟然被打出了寸寸裂縫。
“邵姑娘!”雪鸆一見此情景,也顧不得自己的上的傷,飛快的奔了上來,從後面一把接住了她,只見她鼻中
只有了出的氣沒有了進的氣,這才知道她到底傷的有多重。”
雪鸆的一聲大吼,這才把剛剛一直在觀站的江雪柔和葉行吸引了過來,兩人一見邵念心的樣子大吃一驚,隨即大怒。
操起手中的法器便向着這羣噬魂妖師飛去,兩人這一下大怒自然是全力出手,加上又是背後偷襲,一下子就佔了先機,轉瞬間便有兩名噬魂妖師死在了他們手下,緊接着又是哧哧兩聲,又有兩名噬魂妖師死在了兩人劍下。
這一個回合間便死了四名,剩下的十六人心中大駭,雖說剛纔兩人是偷襲佔了先機,自己這邊纔會失手被殺,現在自己雖然緩過來了,可是人也卻只剩了十六人,僅僅只能和對方拼個旗鼓相當。
“咦!”這裡一直與幻劍大戰的黑衣人突然間心中一奇,他雖說和幻劍一直打到現在,實則一直沒有用全力,只是戲耍他而已,對於一旁的噬魂妖師他卻是一直注意着動靜。雖然他相信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噬魂妖師擺平一
個雪鸆是綽綽有餘,絕對不會有什麼懸念,但他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但替雪鸆當下致命的一擊弄的自己重傷欲死,還把剛纔這裡兩個小傢伙引了過去,最不可思議的是,自己辛苦培養的二十個噬魂妖師一個回合就折損了四個,他心下自然大痛,當下拋開了幻劍,瞬間就來到了噬魂妖師這裡,一抖黑色的斗篷,只一掌便逼退了江雪柔和葉行兩人,說道:“你們是何人!似乎不是除魔師!爲何來淌這趟渾水。”
“哼,我們是奉師命而來,爲的自然是殺光你們這些邪魔外道。”江雪柔小嘴一翻,乾脆來個奉命行事,說完之後她還自己安慰自己,如果不是看着陳韻和邵念心的面子,怎麼會來這裡,說是奉師命也不能算瞎說。
黑衣人一聽這話,不但沒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好厲害的小丫頭,口齒伶俐不知天高地厚,好!既然你們有個師父,我今天就暫且放過你們一馬,我
倒是想見見你們師父,看你們的修爲,想必你們的師父也不是無名之輩,讓他來找我吧。”
“哼,我師父修爲高絕不落塵俗,豈是你可比的,瞧瞧你的樣子,披個斗篷想必也是個醜八怪,見人都怕拿出真面目,有什麼資格與我師父相提並論,哼!”江雪柔咄咄逼人,即便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也要在口舌上討點便宜。
而黑衣人彷彿被她刺到痛楚一般,微怒道:“哼哼,口齒伶俐,本尊不會與你計較,你最好趕快盼望你師尊出現,我的耐心有限!就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三天內你們師尊若不出現,我就踏平這天皇宮!哼!”說着黑衣人拋下一句狠話就帶着那數萬的妖人退回大營。
江雪柔呆呆的看着那撤退的人海,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大吼了一聲道:“等等,你如此封住我們,讓我們如何派人出去送信給我師尊!”
“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三天記住只有三天!你們還是祈禱吧!哈哈哈哈哈!”黑衣人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最後微不可聞。
“哼,不講信用!”江雪柔向着那妖怪大營的方向淬了一口,罵了一會這才心裡舒坦了點,就在這時候,突然間聽到了雪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邵姑娘,邵姑娘,你醒醒,你醒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這叫我怎麼向你師父交代啊!”雪鸆手裡扶着邵念心焦急的喊道,兩人此時已經在衆人的攙扶下來到了一塊大石之上,江雪柔這纔想起剛纔的事,當下向着邵念心飛奔過去。
“師姐,師姐!你醒醒!”只見邵念心雙目緊閉,牙關直咬幾乎沒了呼吸,心神劇震中死命的搖晃氣了邵念心,這是它只覺得突然一雙大手抓住了自己的後背,接着耳邊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死丫頭你想要她的命啊,快閃開讓我老人家看看。”
江雪柔回頭一看,居然是幻劍這老頭,只見他此時渾身都是傷痕,一把雪白的鬍鬚此時到處是斑斑點點的血跡,身上的衣服也都殘破不堪,似乎
剛纔一戰受了不少的傷,這丫頭一見是這老頭以爲他又要搗亂剛想發怒,隨即一想不對,這老頭平時雖然瘋瘋癲癲,常常喝得酩酊大醉,但真有事的時候他卻從來不亂來,再看看邵念心的樣子,心中一衡量孰輕孰重,便知趣的讓了開來。
幻劍一把拉開了江雪柔,便找了個合適的地方蹲了下來,一看邵念心的樣子,立馬眉頭一皺說道:“怎麼傷的這個樣子!哎,陳韻知道了可該怎麼辦。”當下也不多廢話,神識一掃她,立刻臉色大變。
“怎麼樣了,老……老……”江雪柔向來叫他老頭,一時之間也找不出有什麼更合適的稱呼,結結巴巴的說道。
幻劍也不與她計較,反正也習慣了,只管皺眉道:“她周身筋脈盡斷,元嬰碎裂,就連元神都開了數道裂縫!傷勢極重。”
“什麼!”衆人紛紛站起,就連雪鸆也驚的站了起來,他雖然對於經脈元嬰不甚瞭解,但最後幾個字還是聽的懂得,當然大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