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骨它垂着頭,沒有任何掙扎的動作,就好像死過去了一般。
安曼是土著人,在她的身上有土著人的紋身。各個部落之間的紋身不同,用來區別部落的不同。
平日之中,部落之間也有婚姻的聯繫,所以他們之間互有來往,除了有特別大的仇恨,他們之間是不會相互傷害的。可是土著人和妖氣世界過來的人就不一樣了,除了同在一個魔王手下的追隨者,其他的都是入侵者,都是他們攻擊的對象。
這個部落更落裡一些,離獨角魔王的住處很遠,他們也沒有想過把金骨它運過去,只是把他帶到了自己的部落,像戰利品一樣綁在了一棵大樹之上。
金骨它被擊昏之後,他就像失去了魂魄的空殼,沒有任何思想的反應,就算是土著人用水潑他,也不見他清醒。他就這樣一直垂着頭,一動也不動。
安曼的心中在縮緊,可是她在這裡又不敢過分地表現出來。這時她的心中開始後悔,後悔當時沒有警告金骨它。
她端過來了一杯水,想喂金骨它喝下,可是水順着金骨它的嘴角流了下來,一滴都沒有進入。
這時安曼開始低聲哭泣了起來,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一些!
一天、兩天,金骨它都是這樣一動不動。
到了第二天的夜裡,連土著人都對他失去了興趣。他們解開了金骨它的繩子,那他推倒在大樹之下。
一夜之間,金骨它還是這樣一動不動,要不是他還有呼吸,怕是現在就有人開始給他挖坑了。
看着不吃不喝也不動的金骨它,安曼真的傻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呆呆地坐在了金骨它的前邊,茫然不知所措。
不能把金骨它留在這裡,因爲這裡的人不會救治金骨它的,一定要把他帶回沐真的領地,只有到了那裡纔會有人救他的性命。這是安曼清醒之後的第一個想法,於是她背起了金骨它向部落外走去。
土著人對這個不會活動的金骨它,已經失去了興趣,見這個瘋傻的女孩把他揹走,都發出了譏笑的聲音。現在安曼已經無心關心他們的嘲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揹着金骨它向沐真的領地而去。
行了一日,她們又來到了那條小溪邊。安曼放平了金骨它的身體,用手捧着溪水,擦去了金骨它臉上的泥土。
金骨它粗狂的臉上依然沒有反應,看得安曼心傷。
如果他不是這樣,如果他能像個正常人,在這條溪水邊陪我,那該多好啊!
想着想着,安曼再次流下淚來。
安曼用嘴含着溪水,慢慢滲入了金骨它的口中,見他不再流出來,這才放下了心。她再次背起了金骨它,返回到了沐真的領地之中。
沐真見到了失蹤的土著女孩自己出現,很是吃驚,但是當他看見了她揹負的金骨它立刻大驚失色。
他抱起了金骨它走入了房間之中,把所有人都關在了房門之外。
若夕婆、葉山和江衛等人,都很關心金骨它的安慰,他們幾個站在了門外,卻不敢打擾沐真的救治。
過了很長的時間,沐真這才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可是從他緊鎖的眉頭,卻都感覺出他內心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