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中,如果還有像他這樣經歷的人,早就狂妄不可一世了。可是在他的眼睛之中看不出高傲的神情。他就像一個八十歲的老人,看透了自己的一生。
葉山突然開口說道:“金骨它,這四個女人之中,你最喜歡誰?”
只一句話,就挑起了四個女人的注意,她們偷眼觀瞧。就連榮朵兒也瞪大了眼睛,看金骨它怎麼回答。
金骨它沒有想到葉山給自己出了一個難題。榮朵兒並不是自己的妻妾,喜歡不喜歡她無所謂,可以不回答,但是剩下的三個卻一個也不能得罪。
古夜兒自小就和自己在一起,親密之情自然不在話下。
柳言雖是藝人身份,不像關卉有族長的身份,但是因爲她的可愛,多少得到了些自己的偏心。
關卉最是要強,自己和她雖有破折,但是苦盡甘來。
這三個人不管說誰,都會引起其她人的不滿。
自己對她們實際上也並沒有什麼分別,她們三個乖巧,都是聰明人。她們都沒有要求獨佔自己,而是自行調解。雖然不知她們是採用了什麼方法,到了今天,她們之間好像還沒有發生矛盾。現在想想確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金骨它想了一想,說道:“葉前輩,你認爲在這個世界上,是夫妻能相處的久,還是姐妹兄弟能相處的久呢?”
葉山說道:“夫妻的感情再深,有時也不及姐妹兄弟之情,這是人間常情。”
金骨它說道:“我和她們幾個的關係,已經超越了夫妻的關係。在平日中,有了財富我就會送給古夜兒;有了名氣的事情,我就會讓給關卉;想到了高興的事情,我就會講給柳言聽。我想把她們需要的東西都送給她們,只想讓她們在我的身邊快樂。我對她們並不祈求什麼,只希望她們都愛我,爲我分擔些生活中的困難,也就足夠了。”
古夜兒、關卉和柳言對視了一眼,雖然金骨它並沒有直接回答,卻也說到了事情。愛是相互的,越是祈求,得到的越少,越是付出,有時得到的越多。
葉山點了點頭,卻不在難爲他了。
這時榮朵兒聽得癡了,她的臉上紅暈上涌,卻趴倒在了桌上。
關卉看着榮朵兒出醜,突然哈哈大笑,說道:“就這點酒量,也敢陪我和柳言斗酒,太自不量力了!”
金骨它說道:“你明知道她的酒量不如你們,剛纔就不要逗她了。”
關卉撅着嘴說道:“我和柳言打打鬧鬧習慣了,是她自己不服氣上來招惹我的嘛!”
金骨它說道:“她又不是咱們自家人,逗她也要適可而止啊!”
關卉“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金骨它。
葉山這時開口說道:“金骨它,這位榮姑娘並不是你的妻妾嗎?”
金骨它說道:“這位榮姑娘是大鹿源的藝女,現在是我的僱員,只是在我這裡做客,並非是我的妻子。”
葉山點了點頭,問道:“那她可曾嫁人?”
金骨它說道:“這個我倒是沒有問過。”
柳言說道:“榮朵兒的身世與我不同,她入大鹿源並非是爲了錢財,而是爲了一個預言。大鹿源因她的到來而昌盛,可她並沒有在大鹿源收過一個銅幣,所以說她並不是真正的藝女。”
金骨它說道:“預言!什麼預言?”說完看向了關卉。關卉是預言方面的專家,也許她會了解內部的事情。
關卉一怔,眼神躲閃了起來。
金骨它見她好像知道些什麼,於是問道:“關卉,你知道些什麼嗎?”
關卉說道:“又不是我給她做的預言,我怎麼會知道?再說她入大鹿源的時候,我還不認識你呢!”
金骨它想想也對,於是問道:“柳言,她可曾和你說起過預言的事情嗎?”
柳言說道:“她只說,她會和她愛的人,在一個夢幻的地方相愛。”
金骨它說道:“是什麼樣的夢幻的地方?”
柳言說道:“是一個漂亮的舞臺。”
金骨它說道:“哦······舞臺,她爲了找到這個舞臺,所以進入了歌舞坊,爲了尋找那個夢幻,這才學藝。”
柳言點了點頭,說道:“是啊!”
金骨它說道:“這樣看來,她還沒有找到那個夢境。”
關卉說道:“有些預言是假的,是不真實的,一輩子也不可能實現的。”
金骨它微微一笑,這句話卻是自己教她的。金骨它說道:“你們還是把她送回房間去吧,這裡有些冷,不要傷了身體。”
古夜兒和柳言站了起來,把榮朵兒扶了回去。
葉山這時說道:“大年已過,我也要準備幫助你提升實力了,你把家中的事情安排一下,過幾天咱們就出發。”
關卉一愣,問道:“你們這就要走了嗎?能否帶上我一起去?”
葉山說道:“我們去的地方枯燥的很,你就算是去了也不能和金骨它見面。再說那種地方並不適合你這樣的女孩去。”
關卉失望地問道:“你們要去多長的時間?”
葉山說道:“這一去一回,少說也要一年的時間吧!”
關卉說道:“這麼長的時間,我可怎麼辦啊?”
金骨它說道:“這一年,你還是先回到關族去吧!等我回來,也該回清甲城去見見武將軍了。”
關卉心中有一百個不樂意,可是她離開關族的時間太長了,是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
守過了夜,大家開始回房休息,今天不見關卉過來,卻是柳言過來陪金骨它。
一陣翻雲覆雨之後,柳言用手撫摸着金骨它的後背,呆呆地看着他的臉發愣。
金骨它問道:“怎麼了?在想什麼事情?”
柳言說道:“我在想榮朵兒的事情。”
金骨它問道:“榮朵兒怎麼了?”
柳言說道:“剛纔我沒有說完······榮朵兒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舞臺。”
金骨它一愣,說道:“她的舞臺在哪裡?”
柳言說道:“就是咱們的舞臺啊!只有咱們的舞臺,才能營造出她預言中的世界。而且她也見到了預言中的情人。”
金骨它心中一顫,卻開玩笑地說道:“她預言中的情人是誰?不會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