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krystal皺眉按下掛斷鍵，咬着嘴脣看着手機屏幕不語。上面顯示的那個手機號碼，名稱是mars。顯然也是krystal撥打號碼要找的那個人。
（我不知道韓國的手機，正在通話中是不是電腦答覆也是這麼說的，不過大概意思應該一樣吧。）
果然啊，還是打不通。可是到底是真的在忙，還是乾脆迴避自己。至少krystal這個電子控很清楚，想不接一個人的電話，造成某種通話中或關機的假象，這很輕鬆。而他那麼聰明，也一定會比自己更有辦法。但是想起是他，krystal又轉瞬間打消這個想法。
連和他最喜歡的，自己歐尼同組合的隊長，分手他都沒怪自己。想他去迴避某個人，某件事，這似乎也從來不會發生。至少krystal還沒發現，有什麼是他不敢面對要回避的。就算有，這個人，也絕對不會是她krystal鄭秀晶一個他口中的小丫頭。
包括……沒有迴避victoria歐尼的當面質問，也沒有迴避去帶給她傷害。這也是自從那天krystal和宋茜從他那離開之後，想了好久才做出的決定。
krystal始終還是不相信，他會變成那樣。他是不是有苦衷，是不是又像以前揹負着什麼，krystal很想知道這一切，她想從他那裡知道答案，正視一個問題。
不是因爲她鄭秀晶，才讓他變成如此可怕模樣的。
“krystal？”
一聲叫聲響起。
krystal下意識轉頭，卻是歐尼jessica穿着便裝站在那裡，疑惑看着她。
krystal一愣，扯起嘴角上前：“歐尼在公司嗎？沒去趕行程？”
jessica搖頭：“《恐怖電影製作廠》已經錄製結束。現在正式開始迷你二輯的製作……你在那幹什麼？”
jessica下意識攬着krystal，皺眉看着她手裡的電話：“打給誰？有事嗎？”
krystal隨手掙脫開jessica的手臂，失笑看着她：“歐尼幹嗎一副審犯人的表情？打電話是**好吧？這你也要管？”
jessica擡手比劃一下：“當我願意管你？”
左右看看，jessica扯着krystal站在一邊，仔細打量她的表情，開口詢問：“沒有胡思亂想什麼吧？”
krystal一頓，隨意搖頭：“歐尼幹嗎這麼問？”
jessica看着krystal的眼睛，半響點頭：“沒有就好。”
說罷揉着她的頭髮，jessica輕笑：“快出道了，多努力一些。爭取比歐尼更大發。”
krystal壞笑一下。稍稍後退：“歐尼現在很大發嗎？不覺得啊。”
jessica一愣，瞪大眼睛指着她，咬牙就要揪過來拍打。卻是krystal先一步跑掉了。
“鄭秀晶！給我滾回來！”
追了幾步沒追上，jessica跺跺腳大叫。
krystal吐着舌頭做鬼臉，跑到一邊笑着：“當我pabo嗎？滾回去還不是讓你搓弄教訓？”
jessica眯着眼睛指着krystal：“記住別被我碰到，姐妹倆見面的機率比普通人可是高很多的。”
krystal撇嘴：“就知道威脅我。”
說罷煩躁地走回jessica身邊：“打吧打吧。”
表情嚴肅指着jessica擡起的手臂：“歐尼我警告你，出道以後不許再碰我一下。否則我告訴哦媽你搶了我零花錢兩年。”
jessica照着她後背狠狠就是一巴掌：“還警告我，你是我妹妹，打就要打一輩子。”
krystal啊的一聲輕叫。揉着後背氣憤瞪着她：“你好歹也是女人，怎麼總是打啊打的那麼暴力？難怪那個傢伙……額。”
表情瞬間凝固，姐妹倆都是。
krystal趕忙開口道歉：“對不起歐尼，我不是有意的。”
jessica低頭沉默一會。扯起嘴角笑着揉着她的頭：“沒事。不過你說的對，女孩不該總是動手動腳那麼暴力打人。”
輕笑看着krystal，jessica眨眨眼：“歐尼是改不了了，你還小。別學着和我一樣，要淑女一些知道嗎？”
krystal愣愣看着jessica，沒有說話。
jessica拍拍她的臉頰。轉身要回錄音室。
卻是krystal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什麼，下意識開口叫住jessica：“歐尼！”
jessica一愣，轉頭看着她：“幹嗎？還有事？”
krystal有些猶豫地低頭，半響看着jessica：“歐尼，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jessica左右看看，隨便找了一個拐角沒人的地方，坐在樓梯上，示意她過來。
krystal坐過去，jessica攬着她：“有心事？要問什麼？”
krystal想了一會，轉頭看着jessica：“歐尼，你最近……和他見面了吧？”
jessica自然也知道krystal問的是誰，停頓片刻，點頭開口：“最後三期《恐怖電影製作廠》，錄製了兩天，肯定見過了。”
krystal皺眉：“那victoria歐尼，還有韓庚前輩的事……”
“呀。”
jessica趕忙捂着她的嘴，嗔怪瞪着她：“這裡是公司，你快出道了，少亂說話。”
krystal皺眉拍開她的手：“也沒人，怕什麼。”
jessica看着krystal：“你到底要問什麼？關於文晸佑算計韓庚和欺騙傷害victoria歐尼的事？”
krystal一愣，瞪大眼睛看着jessica：“歐尼原來早就知道了嗎？”
jessica咬着指甲：“早就知道。怎麼了？”
krystal趕忙拿開她咬指甲的手：“歐尼沒有和他談談？他這樣的變化，歐尼都不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的？”
jessica剛要說話，卻是表情怪異看着krystal：“你幹嗎這麼關心？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krystal嘟着嘴，神情落寞地低頭：“我總覺得，這是因爲我的緣故，才讓他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jessica身子一顫，轉頭出神看着krystal。
半響jessica攬着她抱在懷裡，拍着她的背開口：“別想太多了。是他自己的變化和選擇，不管什麼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和你一個小丫頭無關。”
krystal皺眉擡頭：“歐尼以前不是這樣態度吧？記得你還要打我來着。還有那晚……”
krystal想起什麼，不由再次低頭：“還有那晚你對我說的話，說他表面上不怪我，好像接受一切似的。說我根本不懂事，不懂得這裡面很多問題，就冒失地把一切都打破。”
抱着jessica，krystal靠在她懷裡，喃喃開口：“一開始我不相信，現在。我有些……”
“別想太多。”
jessica扶着krystal坐直身子，看着她落落寡歡的小臉，擡起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
吸了口氣，jessica扯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給她：“他沒怪你。但你是我妹妹。那天我的態度是過激一些，其實並不是責備你。”
揉着krystal的頭，jessica開口：“別想太多了，跟你沒有關係。你也不用去管。他成年了。而且一直以來他也都不是小孩子的模樣，爲人處事還有個人能力以及頭腦，不會因爲你一個小丫頭有什麼變化。如果真的變，也只是他自己……”
“可是他傷害了victoria歐尼。”
krystal皺眉拿開jessica的手，咬着嘴脣開口打斷jessica。
jessica一愣，抿起嘴角沉默。
krystal探身上前看着jessica：“歐尼既然知道他對victoria歐尼做的事，就該明白那不該是他的態度。他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也不該是這樣的性格。突然之間有這樣的變化，歐尼，你還能說這是正常的？”
jessica沉默一會，隨意搖頭看着krystal：“我沒覺得有什麼不正常。是你自己想多了。”
“歐尼。”
krystal瞪大眼睛看着jessica，
一時說不出話。jessica看着krystal，輕笑開口：“你還小，我說過的。很多事你根本沒法看得透徹。所以就不該亂想不是嗎？”
krystal忿忿開口：“歐尼怎麼也變了似的？你說過我已經不小了，卻還總是這麼冒失。這不是那天你對我的評價嗎？”
jessica一頓，故作疑惑：“我說過這樣的話嗎？是你記錯了吧？”
“歐尼！”
krystal氣憤開口：“我是認真的！”
jessica手指支着她的頭推開：“跟歐尼說話什麼態度？”
krystal揉着頭瞪着她：“歐尼真奇怪，好像故意撇開話題又迴避什麼似的，我現在真的很認真和歐尼談論……”
“不關你的事。”
jessica站起身，也拽着krystal站起。
伸手撲簌着她的褲子，jessica開口：“不關你的事，其實，也不關我的事。他有他的想法，也有他的立場。我們都不知道這件事的始末，也不知道他當初和victoria歐尼或者韓庚前輩到底談過什麼，怎麼說的。如今就判斷這件事，判斷他的爲人，這很不客觀。”
krystal抿起嘴角，低頭看着地面：“可是歐尼並不知道，那天他對victoria歐尼的態度，讓我感覺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jessica一頓，扯起嘴角故作輕鬆地笑着揉着她的頭：“呀。鄭秀晶。你跟他很熟嗎？幹嗎總是這麼關心他的事？”
krystal下意識擡頭：“歐尼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好。”
jessica點頭打斷krystal：“我可是很害怕你跟他靠得太近。這麼危險複雜的傢伙，歐尼如今已經脫身了。我可不想我的親妹妹也莫名陷進去。”
krystal瞪大眼睛，哭笑不得看着jessica：“歐尼怎麼又四次元了？自己說的什麼自己知道嗎？”
jessica擡手比劃一下：“我不管！總之不管他做什麼事，怎麼做。既然你覺得他已經變了，變得很可怕，可以那樣欺負傷害一個女生，做出這麼讓人難以接受的壞事，你就該和他保持距離，不要想不要說不要問不要接近……”
jessica探身直視krystal的眼睛，輕聲詢問：“明白嗎？”
krystal咬着嘴脣，半響低頭沉默下來。
jessica拍拍她的頭，將她頭髮捋順：“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別多想了。回去練習吧。”
看看手機上的時間，jessica轉身離開：“我要去錄音了，你也快點回去。”
對着krystal揮揮手，jessica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錄音室。只留下根本連問都沒來得及問，就被jessica努力要打消她念頭的舉動，給壓制住了。
但是這樣怎麼可能真的壓抑得了krystal已經形成的這麼多想法？jessica就快走到錄音室門口的時候，轉頭看着krystal仍舊趴在窗口，出神看着外面什麼。輕聲嘆口氣，jessica搖頭靠在門邊也是放空起來。
她又怎麼不清楚，自己其實並不善於安慰和解開誰的心事……至少口才和能力，照比某個人差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