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顏煌讚歎：“忠國人口基數真的是大啊。”
一百來個，不誇張，不重樣，而且幾乎全都漂亮。是全都。
簡直各式各樣各種風格居然都可以有。
高矮豐苗，燕瘦環肥。可愛的，性敢的，魅惑的，純情的，知性的，這特麼居然都是藝人？！
“這都是十八線啊？！”
顏煌至少是一個不認識。
趙霽月也開口：“我反正是都不認識。應該是某部戲演過什麼角色的就算是藝人了吧？”
顏煌不解：“這條件簡直沒有一個差勁的。除了不出名以外，顏值身材不遜於任何一線花旦，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霽月開口：“也許很多還是懷才不遇的。”
看着顏煌：“你知道這行競爭多激烈了嗎？只可惜你感受不到。你還沒品嚐藝人競爭的滋味就直接轉幕後還成功晉升爲資本方資源方金主地位。”
顏煌乾脆拿過手機自己看，少數是照片，加上姓名和聯繫方式比如電話甚至危信。有的乾脆就是錄一段視頻，立體的，全方位的，讓你看到她的正臉側臉身材腰臀比還有笑容哪怕尺寸。
“所以我說你。”
趙霽月看着他：“你也就是出身比較貧寒而已。入行之後你是一步登天根本沒吃過苦沒遇到困難。”
顏煌一頓，看着她：“我沒吃過苦？我沒遇到困難？”
手機丟過去：“昨晚你不知道我和曲鞋的矛盾嗎？甚至還有趙菊兒子的事。”
趙霽月皺眉：“這怎麼算？趙菊兒子的事你說過，應該算意外。至於曲鞋的事，那明擺着就是商場工作上的事，怎麼叫困難？”
顏煌沉默，隨即好奇：“額……不算我惹事嗎？”
趙霽月茫然：“不是他們先找你的嗎？”
顏煌猶豫：“那……我也可以妥協一下，不至於說非得頂着上吧。畢竟都是官方背景……”
“那你要這麼說。”
趙霽月開口：“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尊嚴。就算真的高壓強制你也可以賺夠錢出國啊，有錢去哪不一樣？而我覺得你已經應該算是不止有錢有勢，還可以算做爲國家文化娛樂事業某種程度上可以推動了。這纔是你的價值和地位所在，可以換取支持的。就是說一定程度你應該大聲說話，不然你的團隊怎麼辦？你也有一大批人養活，要對大家努力的作品負責啊。”
顏煌看着她：“你……這麼想？”
趙霽月不解：“沒人這麼想嗎？”
顏煌沉默片刻，攬着她開口：“月月，你說……”
“可以了。”
趙霽月掙脫開後退：“月月？張口就來？！”
顏煌點頭：“你說，旁觀者角度，或者公司角度你這麼想。如果是女朋友角度呢？”
趙霽月眨眨眼，看看顏煌，恍然笑着：“我明白了。這就是你從你姐那出來的原因吧？要放平時肯定膩着了，而且你還說你們春節期間關係有進展了呢。”
顏煌躺在那，看着天花板嘆息：“就是因爲關係有了進展，所以考慮問題角度也不一樣了。”
趙霽月看着他：“怎麼？她覺得你不該懟回去該妥協？”
顏煌皺眉：“那倒不是。她是覺得我剛剛惹了趙菊公子的事，轉眼又和曲鞋懟上了。簡直……”
“簡直腦殘？！”
趙霽月大笑：“這麼說確實有道理，哈哈！！”
顏煌看着她，腳支着她肩膀被她擡手打開，顏煌順勢就放在她腿上了。
“不過也不至於就鬧彆扭吧？”
趙霽月疑惑：“我沒見過嬴雪白，也覺得她應該不是這樣的人。畢竟曾經義無反顧將第一部戲片酬給一個陌生貧困男孩交住院費，過後還資助，怎麼也不會……”
“沒鬧彆扭。”
顏煌開口：“我說了沒吵架。”
輕嘆開口：“只是這次她也沒說以前隨手教訓打罵如同姐姐對弟弟似的，都沒有。卻是也讓我真切感受到我的確不適合她。或者說我倆不合適。”
趙霽月咬着手指看着他：“以前沒覺得？”
顏煌搖頭：“這就是問題所在。也許以前她就這麼認爲所以至今都沒答應我，但我從來沒這麼想過。甚至都沒有合適不合適的想法，我就覺得除了我不能是別人，也不會是別人。而我努力發展，我給她所有的一切，我保護她不讓她承受任何傷害，我覺得不管做爲男朋友，丈夫，男人對女人，這麼做都足夠了。”
看着趙霽月：“我是這麼認爲的。所以不管她怎麼抗拒排斥我都不當回事，甚至慢慢有了進展，從言語親近到肢體接觸，甚至到摟摟抱抱到親親碰碰我都覺得是慢慢她接受了。現在看來也許不是，至少不全是。”
趙霽月也慢慢靜下來，看着顏煌沒說話。
顏煌沉默片刻，扯起嘴角：“她一直說我磨人膩人我還沾沾自喜，我覺得這是情侶親密的表現。是姐弟變成情侶的標誌象徵。現在看來，其實就是在我極限壓力下，她抵抗不住形成的一種畸形的被迫接受。可就是今天的事，讓她承受不住了。”
趙霽月猶豫一下：“沒……這麼嚴重吧？”
看着顏煌：“互相磨合改變也是情侶相處的必經過程，哪有天造地設的一對？都是外人看的。真正怎麼相處，怎麼互相包容妥協只有自己知道。”
顏煌沒說話，半響看着趙霽月：“如果是你呢？你如果是我女朋友，你覺得我是不是有點太能惹事了？讓女人天天提心吊膽的？”
“恩……”
趙霽月想了想，搖頭開口：“我怎麼說都不公平。這種事本來就是看個人的，沒有標準答案。有人也許就喜歡你這樣能鬧能惹事，說明有本事，反而是安全感的象徵。不然在這個圈子裡，你能安穩的前提也是你有地位和能力，不然等着被人吃吧。哪有好人哪有老實人？”
顏煌沉默，許久後看着趙霽月：“難道……我們真的不合適？”
趙霽月開口：“只能你們自己判斷。畢竟交往的是你們兩個人，沒有第三方。合適不合適只有你們有發言權。”
顏煌輕嘆：“是啊。所以我不就出來了嗎？”
趙霽月驚訝：“沒吵架，但談這個了？而你的性格居然又主動退開？意思是……”
趙霽月試探開口：“分手了？！”
顏煌搖頭：“沒有。我依然不許她找男朋友，30歲之前她答應了。30歲之後如果我還放不開，她就不結婚了，也不戀愛。而且我要什麼她都給。”
“喂！！”
趙霽月皺眉：“你這是報恩還是報仇？！”
顏煌翻身趴在那臉埋進沙發：“我不知道。可我就是受不了，想都不願意想她愛上別的男人，然後和別的男人親密接觸甚至過夜然後結婚生子，我受不了。”
趙霽月看着他，顏煌示意：“過來給我踩踩背。”
趙霽月嗤笑：“你這性格對誰都頤指氣使，誰都受不了。”
顏煌不耐：“快點！”
趙霽月瞪他一眼，卻還是過去扶着沙發慢慢踩在他背上。
趙霽月嬌小，所以不重。
看着顏煌，趙霽月開口：“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你這麼對待一個愛你的人，那麼這一切雖然霸道了一點，估計也是一種甜蜜吧？不許自己女朋友喜歡別的男人這不是什麼錯。可是……”
“我知道。”
顏煌嘆息打斷：“我都知道。”
趙霽月輕聲開口：“以前你說你姐鼓勵你去找別的女人戀愛然後發生什麼，我還不信。覺得你們姐弟都有點病。但現在我突然理解你姐了。放別的男人，敢這麼對待自己，直接扇他臉上。也就是你，因爲你是她弟弟，迫於你的氣場能力地位，當然也是包容你對你的感情和愛護，她只能這樣了。”
顏煌沒說話，趙霽月也沒再多說。直到一個電話響起。
趙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