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體現主題了嗎？也讓劇本更通順是吧？”
顏煌等她想了一會，開口詢問。
嬴雪白思考了半天沒說話，突然不耐推開劇本：“一通改，都改亂了。”
顏煌一頓，隨意開口：“那你可以要求他們改回來啊。”
嬴雪白撇嘴：“就算了。人家未必聽我的。”
顏煌恩了一聲：“你還知道？”
嬴雪白驚愕，揪着他的耳朵：“你又懟我？你是用生命來和我詮釋什麼叫傲嬌嗎？”
顏煌笑着拉下她的手：“我覺得你對我有偏見……”
“呵。”
嬴雪白笑了一聲，瞪他一眼要抽回手。
但是沒抽回。
顏煌看着她，收起笑容：“姐……不生我氣了吧？”
嬴雪白語氣一滯，將手抽回看着劇本，沒回應。
“我還以爲給我留放到日韓，你真的不管我了。”
顏煌看着嬴雪白。
嬴雪白看劇本沒說話。
顏煌沉默，半響點頭笑着：“不過也好。反正你給我叫回來了，之前是我過分，我不會再任性逼你什麼。慢慢來。”
嬴雪白手一顫，下意識擡頭要說話。
“咚咚咚。”
正好敲門聲響起打斷，薛雙走進來。看着兩人：“聊着呢？”
顏煌起身：“薛姐來了。”
嬴雪白也坐起，薛雙開口看着顏煌：“有人找你。好像是什麼導演，姓馬。”
顏煌詢問：“末日偶像導演？”
薛雙點頭：“是吧，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顏煌拿着劇本和兩人告別離開。
薛雙留下，看着嬴雪白：“聊什麼呢？”
嬴雪白擺弄劇本，白了薛雙一眼。沒理她。
————
“馬導演？”
“顏煌。”
見面真是他，一起坐在休閒區：“去我房間吧。”
馬天搖頭：“一會就走。”
顏煌叫了咖啡，詢問馬天：“有事啊？”
馬天笑：“有消息了。陳總還在談，不過讓我和你打個招呼。《極限挑戰》，東方衛視很喜歡。說有時間找你一起聊。”
看着顏煌，馬天開口：“主要和你說說《奔跑吧兄弟》的事。”
顏煌點頭：“怎麼了？不是寄給折江衛視了嗎？”
馬天開口：“是。而且那邊挺懂事的，表示已經和朱老闆打過招呼了。”
顏煌恩了一聲：“什麼結果？”
馬天呵呵笑：“朱老闆徹底蔫了，至少私下不再提什麼教訓你的事。”
顏煌勺子攪動咖啡，好奇詢問：“會不會有點太過分啊？人傢俬下提都不讓。”
“哈哈。”
馬天無奈指着他：“你真是……”
顏煌無所謂笑着。
馬天突然收起表情，看着顏煌：“不過有另外一個狀況。”
顏煌疑惑：“什麼狀況？”
馬天開口：“好兄弟集團你知道吧？”
顏煌點頭：“怎麼了？他們有意思要一起合作？”
馬天看着顏煌：“恩……他們手裡有一批藝人。”
顏煌笑：“那是一批嗎？曾經佔據國內市場半壁江山，旗下藝人幾乎涵蓋演藝圈。”
馬天也笑：“所以根據策劃，裡面提過找大概六七個成員。他們……想都包了。”
顏煌愣住：“都包了？！都是他們公司的？”
馬天開口：“大概吧。”
顏煌皺眉：“這能行嗎？吃相有點難看啊。”
馬天示意：“他們也會聯合制作。”
顏煌不解：“又不缺投資，再說鵝廠已經和折江衛視一起投資了。都包了太霸道了。”
詢問馬天：“陳總什麼意思？”
馬天無奈講述了陳總的意思，顏煌沉思。
不算好事，但也未必，就是壞事。
陳總的意思就是……沒意思。
讓身爲策劃項目的顏煌自己拿主意。反正版權屬於他，而且他開公司也是出品方那一欄寫名字的。
那麼如果不同意，得罪人也是他自己得罪，如果同意的話肯定有交換，好處或者人情也是他來拿。
這已經很照顧了。
以至於顏煌思考半天，詢問馬導演：“我有個事一直不懂。”
馬導演開口：“你說。”
顏煌笑：“我即便在末日偶像有表現，看中我是個人才。好像也不用這麼……哪怕我有項目。投資就好。何必給我這麼大話語權？”
馬導演搖頭：“我懂你意思。不過首先你不是別人，你有自己的本事。其次你說疼訊集團缺什麼？或者說整個娛樂圈缺什麼？”
看着顏煌：“缺藝人？多的是。什麼樣的都有，都裝不下了。缺資金？多少資本帶着各種目的進圈。缺人才？每年藝校畢業生多少？各個院系的。幾大藝校少說都幾十年了。”
手指點着桌子：“缺項目，缺好項目。”
看着顏煌：“因爲你能創造出資源，如同你這種可以拿出項目，但是資歷淺的。被我們企鵝碰到就是運氣。不是不能打壓後把你項目拿過來，但那樣的目光短淺也發展不了今天這樣的大集團。”
顏煌沉默片刻，笑着開口：“我懂了。我就怕自己對自己定位不準確。要麼過謙要麼自大。”
馬導演笑：“你可從來不過謙。當然也不自大，很有分寸。”
看着顏煌：“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辦？”
顏煌皺眉：“不是絕對不能談，畢竟我也不想得罪人。但全包真的有點過分了。”
失笑開口：“真的如同馬導演你說的，這麼缺項目也不能逮着一個就這麼狠啊。”
馬導演點頭：“我知道。你肯定看中項目本身的，從你可以退出末日偶像第一之爭我就知道，你可以爲了節目整體放棄犧牲很多。這也是看中你的一點。”
顏煌開口：“我也沒那麼偉大，主要是分清主次。”
想了想，顏煌看着馬導演：“現在怎麼說。我不同意他也不知道是不是？”
馬導演笑：“我不就是傳話的嗎？”
看看周圍，馬導演帶着感激：“其實本來的確不會輪到我。不過鄭總也看出你一直帶着我，所以現在就是讓我參與進來，做爲跑腿。反正還沒正式談呢。”
顏煌詢問：“只是讓你跑腿？”
馬導演開口：“總導演是不可能了。這個你也別求情，你硬推我我也不敢上。不過我做個副導演，或者執行導演之一，裡面有自己人，你也好說話不是？”
顏煌點頭：“那我看你別參與奔跑吧，這節目有點亂。你去極限挑戰等我吧。”
馬導演答應着，隨即詢問：“那奔跑吧這裡……”
顏煌想了想，看着馬導演：“我不同意，至於其他的，再溝通吧。”
馬導演恩了一聲，又聊了一會就走了。
顯然是要去通知另一邊。至於什麼結果……
時間還早，再談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