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洲修真界毫不示弱,在那朵白雲之上,同樣站立着數千名高階修士,人數看起來比齊洲正魔兩道的修士之和只是少一點點的樣子。
這也難怪,豫洲修真界雖然頂尖修士少於齊洲正魔兩道,但築基期以上修士的數量卻是不少。豫洲修真資源較之齊洲要貧瘠一些,不過那也是指高級些的珍稀靈草,比如說那些用以幫助凝結元嬰或者增長元嬰期修士靈力的靈草仙果。
對於那些利於築基期結丹期修士修煉的靈草,豫洲卻是不比齊洲少,故而論築基期以上修士的數量,豫洲比齊洲少不了多少,便是結丹期修士,相差也不太明顯,只是因爲豫洲元嬰期修士的數量太少,才被齊洲打成了這番悽慘模樣。
此次百草谷會戰,豫洲修真界結丹期以上的高階修士,比齊洲的高階修士的總和只是少一點點,原因就在於,四十年前火焰洞之行,以及過去一年在掘金嶺礦和金象山的戰鬥中,齊洲正魔兩道的高階修士損失了太多,這纔在數量上第一次落在了下風。
不過論高階修士的質量,豫洲就差多了,齊洲正魔兩道足有十二位元嬰中期修士,一百多位元嬰初期修士,而豫洲,不過三位元嬰中期修士和僅僅數十人的元嬰初期修士。
齊洲正道第一高手歐陽離怒哼一聲,嚷聲道:“範老怪,老夫自踏入修真界,修煉數百年來,還是第一次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哼,以你的水平,根本想不出這麼完美的計謀,佈置出如此龐大的計劃,到底是何人,何必藏頭露尾,不吝一見呢?”
範老怪哈哈一笑,說道:“歐陽兄,你不必亂猜了,老夫承認絕對想不出如此妙計,不過至於是哪一位高手佈下如此大局,將爾等引入彀中,爲我豫洲奪回那四成修真資源,老夫以爲也沒必要讓爾等知曉,或許該讓你們知道的,你們自然會知道了。”
“呸!”範老怪話音剛落,從另一艘艦船上的魔道修士中傳來一聲悶哼,只見魔山嶺的大長老魔獸尊者越衆而出,對範老怪喝道:“範老怪,你們豫洲背信棄義,讓我聖道弟子損失慘重,真是小人行徑,今日本尊者一定要讓你們見識一下,惹惱我聖道的下場。”
魔山嶺是魔道六宗之一,卻不是老牌的魔道宗派,而是因爲實力強勁,漸漸跟最早霸佔齊洲魔道的四宗並駕齊驅,這才一躍成爲魔道六宗之一。四十年前,魔道妖魅宗大長老金妖尊者殞落在火焰洞銷火窟中,一個與魔山嶺有着數萬年交情的強大門派,便在魔獸尊者的支持下,打算將妖魅宗取而代之,成爲新的魔道六宗之一,只是後來被魔道六宗長老會以穩定齊洲魔道形勢而暫時壓了下來。
十年前,爲了給這個門派贏得成爲魔道六宗之一的重要砝碼,魔獸尊者暗中支持這個門派,帶領豫洲修真界參加了掘金嶺礦爭霸戰,得到了不少的好處,在魔道也立了威。
不想,數月之前,豫洲修真界大變臉,放棄了掘金嶺礦,跟齊洲正道密謀,一舉坑死了該派近四成的實力,使其將妖魅宗取而代之的想法徹底破滅。魔獸尊者在扼腕嘆息之餘,不由對豫洲修真界大爲惱火,故而今日一見,便是火冒三丈。
怒火大盛的可不止魔道魔獸尊者,還有正道的修士。只見正道艦船上元嬰中期修士金雷門的刑雷真人身形一晃,出現在艦船之外,距離豫洲的雲朵只有百丈而已。“閒話少說,範老怪,爾等背信棄義,在我正道修士背後捅刀子。今日本真人就站在這裡,爾等何人敢與本真人一戰?”
刑雷真人脾氣火爆,聲音更如響雷,好在範老怪對此人甚爲了解,一見他開口說話,便捏了個法訣,從白色雲朵上發出一道無色光罩,將整個雲朵上的修士罩了起來。至於下方的近十萬低階修士,距離稍稍遠了些,只是聽到雷聲滾滾,兩耳轟鳴不止,卻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面對刑雷真人的挑戰,範老怪嘿嘿一笑,說道:“刑雷真人,要戰就戰,我豫洲修士敢來到此地,就不怕跟爾等一戰。不過有一件事情老夫要說明一下,我豫洲修士設計奪回那曾經失去的四成修真資源,乃是天經地義之事。爾等佔我豫洲之地,足有百餘年之久,難道我豫洲就是任爾等隨意宰割的對象嗎?至於你們正魔兩道殞落的修士,難道我豫洲百餘年來,被爾等殺死的還少嗎?”
論比鬥,刑雷真人不懼範老怪,但論脣舌,十個刑雷真人也拍馬及不上範老怪。範老怪一番反問,將刑雷真人說的啞口無言,使他不得不耍橫,打算直接用實力說話了。
這時魔道魔山嶺魔獸尊者身形一晃,出現在刑雷真人身旁,嘿嘿冷笑道:“範老怪,修真界中本就是弱肉強食,豫洲弱而齊洲強,那四成修真資源歸我齊洲所有乃是天經地義之事。爾等兩面三刀,施展陰謀詭計將其奪了回去,哼,難道憑你們的實力,能夠守的住嗎?此次我齊洲修士聯合來到此處,就是要讓你們知道,實力纔是一切,一切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聽到魔獸尊者的話,刑雷真人茅塞頓開,口齒頓時變得靈活起來。“不錯,範老怪,此次你們用陰謀詭計奪去了那些修真資源,不過這一次本真人就讓你們全部吐出來,不止如此,豫洲以後就是我齊洲的!”
說完刑雷真人張口一噴,本命法寶天雷棍呼嘯而出,在他身前不停的盤旋飛舞。“範老怪,可敢跟本真人一戰?”刑雷真人這一聲,猶如響雷炸開,將整個百草谷都震得轟鳴不止。
魔獸尊者望着不遠處天雷棍上纏繞的絲絲雷電,不由暗暗點頭。這刑雷真人的實力可不是吹的,天雷棍的威力,他早就見識過了,說是魔道修士的噩夢一點都不爲過,殞落在他手中的修士何止上百。
刑雷真人出手了,魔獸尊者自不會落後,張口一噴,同樣祭出了本命法寶御獸笛,對範老怪笑道:“範老怪,本尊者不欺負爾等,刑雷真人選你做對手,本尊者不摻合,不過豫洲的高手們,可有跟本尊者一戰的?”
齊洲正魔兩道下了戰書,豫洲修士豈會退縮?範老怪身形一晃,便離開了白色雲朵,出現在刑雷真人的數十丈之外,伸手一揮,道:“刑雷真人,那就讓老夫領教一下你的高招吧。”
說話間,刑雷真人和範老怪兩人齊齊往上方飛出了足有千丈,才停下了身子,各自指揮着本命法寶,準備戰鬥了。
元嬰中期修士的比鬥,若是不飛高一些,遠一些,那麼打鬥的餘波落在低階修士羣中,那就是一場浩劫。對於低階修士,元嬰中期修士的比鬥他們摻合不進去,不過以他們的神通,對一兩千丈外的這場比鬥,卻是能夠看的清楚。
刑雷真人被範老怪拉走了,那麼魔獸尊者呢?
魔獸尊者一臉戲謔的望着眼前的豫洲修士,冷笑連連。豫洲修真界膽大包天,竟敢同時摸齊洲正魔兩道的屁股,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不是齊洲正魔兩道瞧不起豫洲,而是豫洲修真界自己不爭氣,一共才三位元嬰中期修士。刑雷真人與實力最強的範老怪戰鬥,那誰跟魔獸尊者比鬥呢?凌仙子,還是苦頭陀?
不料,站立在白色雲朵上的凌仙子和苦頭陀好整以暇,只是一臉冷笑的望着魔獸尊者,根本沒有要跟他動手的跡象。
魔獸尊者眉頭一皺,喝道:“怎麼着,凌仙子,苦頭陀,莫非是見到本尊者害怕了?哈哈,只要你們向本尊者磕頭認錯,再將奪去的修真資源還給我聖道,那麼本尊者未嘗不能放爾等一馬。”
魔獸尊者話音剛落,就聽從豫洲白色雲朵上傳來一個嬌脆而勁爽的聲音,“魔獸尊者,凌仙子和苦頭陀師兄是何等人物,豈會跟你這位只知道豢養野獸的人一般見識呢?你要找對手好辦,讓小女子來領教一下你的御獸笛吧。”
聽到這一個聲音,魔獸尊者微微一愣,不由朝凌仙子望去。只是這個聲音根本不是凌仙子發出來的,而是另有其人。
豫洲修士除了三大元嬰中期修士之外,竟然還有人敢挑戰齊洲魔道魔山嶺大長老,元嬰中期的魔獸尊者?不止魔獸尊者有些納悶,齊洲正魔兩道兩艘艦船上的衆多高階修士一樣非常奇怪。豫洲是哪一位修士吃了豹子膽,敢做出如此驚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