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龍滿意的看着眼前符化作的法術進行對攻,不由微微一笑。這麼多年的符研究,終究沒有白費,雖然在煉符成功率上,還比不上空空老人這樣的煉符大師,但對符的理解,絕對不亞於他。而對符新功能的研究開發上,方雲龍有自信,絕對在空空老人之上!
這一張符,方雲龍稱之爲無間道符,只要此符一出,絕對可以使其他符發出的攻擊相互抵消,自己人打自己人。當然這一道符需用的材料以及繪製的困難,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到的。二十年前方雲龍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那麼一份材料,費了近一年的時間,才煉製出三枚。
方雲龍是滿意了,但摧花尊者卻是抓狂了,這一沓符可是他辛辛苦苦數百年積攢下來的,誰想到連方雲龍的一張符都比不上,一點作用也沒有發揮出來,便化成了一道輕煙。
咬着牙死死盯着方雲龍,摧花尊者的腦袋開始有些頭痛了,法寶古寶不行,符也不行,這個對手太難纏了。半響,摧花尊者手腕一抖,從腰間的靈獸袋中,放出了五隻黑土屍王。手中法訣一變,摧花尊者輕喝一聲“疾”!卻見這五隻黑土屍王立即化作五道黑光,分別飛向林虎、方哲、方燕兒、許子月和端木晴五人。
黑土屍王不過是元嬰初期的實力,以摧花尊者元嬰中期的修爲,都對方雲龍無法產生一絲威脅,何況他們呢?故而摧花尊者沒有指揮黑土屍王飛蛾撲火般的攻向方雲龍,而是選擇了實力最弱的許子月五人。
在指揮黑土屍王攻向衆人的同時,摧花尊者身形一晃,一把抓住良勳的身體,便往洞廳外飛去。摧花尊者的計劃很簡單,首先利用黑土屍王攻擊許子月等五位修爲低下的修士。以黑土屍王相當於元嬰初期的實力,攻擊幾位結丹期築基期修士,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不過,相信方雲龍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的故人以及剛剛收的徒弟香消玉殞,一定會出手相救。只要方雲龍一出手,那麼就會給摧花尊者留出了逃走的時間。
其次,在逃跑之時拉着松濤書院高級陣師良勳一起逃離,不是摧花尊者好心,而是他明白,在洞外有一個幻陣,沒有良勳的幫助,他絕不可能在方雲龍反應過來之前,逃得出去。至於另外一位修士何金雄,早就被摧花尊者拋棄,當炮灰得了。
摧花尊者的想法不錯,但他的命不好,遭遇的卻是方雲龍。當摧花尊者拉着良勳,還未飛出一丈時,眼前便一花,什麼也看不到了,四周唯有黑漆漆一片。
摧花尊者大驚失色,哪還不明白他陷入了陣法之中?慌忙停下了身形,摧花尊者低聲對良勳道:“快,這是什麼陣法……”
摧花尊者話還未說完,突然發現眼前恢復了清明,看到了方雲龍等人以及那五隻黑土屍王。似乎從陣法中脫離出來了,不過摧花尊者的老臉上,卻沒有一點喜意,因爲他發現,洞廳還是那個洞廳,他站立的位置,還是那個位置,彷彿他剛纔並沒有飛出一丈,也沒有落入到陣法中一般。唯一一點區別是,那五隻黑土屍王不再攻向許子月等五人,而是像傻子一般,站在方雲龍的身周,一動不動。
摧花尊者眉頭一皺,哪還不明白黑土屍王成了方雲龍的奴隸了?只是摧花尊者就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見,認爲方纔一切都是虛幻。於是,在冷哼一聲之後,摧花尊者再次身形一晃,往洞外飛去。
這一次情況照舊,摧花尊者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不過待他停下了身形之後,卻再次發現,他原來竟是沒有移動一分一毫。
驚愕的看着似笑非笑的方雲龍,摧花尊者哪還不明白他找了方雲龍的道?“呵呵,方兄弟,您可是法洲陣法第一人,唯一的仙陣師,老朽對陣法可是一竅不通,還是把陣法撤去,你我才能公平一戰啊。”
方雲龍微微一笑,聳了聳肩,說道:“摧花尊者,方某隻是佈下了一個簡單的陣法,你若是不動,陣法便不會發動,不過你要是想逃跑,那就會落入陣法之中了。方某佈下此陣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看一看,威震外法天原的摧花尊者,當年讓方某凝嬰失敗的高手,是不是不戰而逃的廢物。”
“唉”,方雲龍搖了搖頭,長嘆一聲,說道:“可惜,方某太高看你了,正所謂狗改不了吃屎,三寸丁終究是上不了檯面,沒打就逃,還當着一衆低階修士的面,方某還真羞於與你這種人爲同階修士。”
方雲龍這一番挖苦的話,將摧花尊者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半響突然怒喝道:“方雲龍,老夫給你臉,你別不要臉,真以爲吃定老夫了?哼,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老夫幾百年的修煉,可不是鬧着玩的。你既然想打,那老夫就奉陪到底。”
說完,摧花尊者大喝一聲,猛地噴出一口精血,灑在不遠處的五隻黑土屍王身上。同時摧花尊者體內靈力運轉,竟強行的恢復跟黑土屍王的神識聯繫,然後驅動五隻黑土屍王自爆,希望能夠給方雲龍造成傷害。黑土屍王不是說有就有的,形成的條件非常苛刻,摧花尊者窮數百年之功,不知殘害了多少位元嬰初期修士才煉製而成。一旦自爆,威力極大,便是大修士,也不一定接的下來。
眼下性命攸關,一不小心,很可能會成爲方雲龍的劍下之鬼,故而摧花尊者顧不得心疼五隻黑土屍王,手中法訣變化,便欲強行驅動黑土屍王,使其自爆。
“嘭嘭嘭”,如同爆玉米花一般,摧花尊者的辛苦沒有白費,五隻黑土屍王瞬間先後爆炸開來,化成漫天黑色灰燼,消失不見了。
如此強大的自爆,方雲龍即便安然無恙,那麼其他幾位結丹期築基期修士一定會被炸成粉末。若是方雲龍捨不得其他人,要救他們,那麼方雲龍絕不會在如此強大的自爆中安然無恙的。
摧花尊者喜滋滋的看着眼前黑土屍王的自爆,不由暗暗鄙視方雲龍,畢竟進入元嬰期境界晚,戰鬥經驗少,又自高自大,連最基本的得勢不饒人都不知道,就算擁有強大的法寶古寶又如何?那件神奇古怪的卷軸,還不是成爲自己的戰利品?
當塵埃落盡,摧花尊者打算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卻愕然發現,五隻黑土屍王的自爆,根本沒有產生任何效果。不但方雲龍沒有祭出法寶法器防護,就是幾位結丹期築基期修士,也安安穩穩的站在那裡望着他。不同的是,方雲龍一臉譏笑,而其他幾人則是一臉的疑惑不解。
怎麼回事?摧花尊者大驚失色,慌忙放出神識探去,同時腦中不停的回憶着剛纔指揮黑土屍王自爆的整個過程。這一回憶,摧花尊者才發現,黑土屍王自爆非常成功,也放出了它自身最大的力量,只是,自爆時的黑土屍王,卻再也不是相當於元嬰初期修士的黑土屍王,而是跟一個煉氣期修士差不多了,體內雄厚的靈力,竟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爲什麼會這樣?”摧花尊者呢喃着,兩眼怔怔的望着方雲龍,似乎在期待方雲龍給他答案。戰鬥打到這份上,摧花尊者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奢望,無論是他施展何等攻擊,法寶古寶、符、黑土屍王,都被方雲龍輕描淡寫的化解,毫不費力,而且他還陷在了方雲龍不知何時佈下的奇特陣法之中,根本無法逃脫。
打,打不過,逃,逃不了。這種感覺令摧花尊者非常的難受,難道要求饒嗎?可是摧花尊者的心中非常清楚,他跟方雲龍之間的仇恨擺在那裡,方雲龍絕不會放過他的。
“嘻嘻”,一個嬌脆的女子笑聲在洞廳中迴盪,在這個衆人驚呆於方雲龍的強悍實力,沉默無語的時刻,顯得是那麼的響亮和嬌媚。衆人頓時一驚,連忙朝方雲龍望去,因爲他們聽的清清楚楚,那聲音,正是從方雲龍的身旁發出來的。
只見在黑土屍王自爆沒有產生任何效果,卻化成灰燼的地方,閃過七道不同顏色的彩色光芒,在方雲龍的身前聚合起來,漸漸的出現了一個長着翅膀的女子的身影。
這個長着美麗七彩蝴蝶翅膀的女子,身高不過一尺,身上穿着跟方雲龍同樣顏色的武士袍。這一身月白色的武士袍,穿在方雲龍的身上,顯得他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而穿在這個玲瓏少女的身上,卻顯得她如同天仙下凡一般,嬌美如花,肌膚白皙粉嫩,身材玲瓏有致。
少女雖然只有一尺高,但跟成年女子的身材比例相差無幾,彷彿就是一個妙齡女子被縮小了數倍一般。少女精巧別緻的俏臉上,流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看起來竟美豔無比。如此精緻豔美的少女,雖然嬌小迷你,但這一出世,似乎便壓過了兩大美女方燕兒和端木晴,對衆人的吸引力,還要略勝一籌。
在少女的背後,飄動着一雙美麗的彩色蝴蝶翅膀,輕輕的扇動,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蝴蝶卻擁有人的軀體一般。
蝴蝶少女嬌笑一聲,翅膀輕輕扇動,瞬間便落在了方雲龍的肩膀上。風情萬種的往方雲龍的肩膀上一坐,蝴蝶少女那一雙擁有迷人弧線的小腿,在方雲龍的胸前盪漾着。戲謔的看着摧花尊者,蝴蝶少女笑道:“很簡單,你放出來的這些鬼東西,每一個元嬰都被吸食一空了,只剩下了丁點靈力,自爆能夠產生威力纔怪!”
蝴蝶少女的出現,頓時吸引了衆人的目光,不止是來自蝴蝶少女的美麗,還有她的突兀現身。這蝴蝶少女是何人,靈獸還是修士?先前蝴蝶少女隱身在何處呢?傳聞仙陣師方雲龍擁有靈獸七彩蝴蝶,難道就是這位蝴蝶少女嗎?可資料記載之中,即便七彩蝴蝶進階到了最終狀態,也是不可能化形的,眼前的蝴蝶少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衆人疑惑萬分,搞不清楚怎麼一回事,可是摧花尊者的目光卻完全被蝴蝶少女吸引了。摧花尊者三寸丁的身材,從小便在他的心中烙下了自卑的印記,即便他進階到了元嬰中期,也無法擺脫這種自卑。在這個自卑的心理之下,摧花尊者變得變態起來,對女子更是殘酷,動輒吸陰補陽,肆意虐待,甚至割下女子的雙峰下體當玩物。
可是,當摧花尊者見到如此嬌小美麗的蝴蝶少女之後,頓時淫性大發,這樣的少女,跟他豈不是絕配?如此嬌小可愛的女子,纔是他最適合的伴侶,讓他可以攬入懷中,展現一下大男人的風範。
故而,聽到蝴蝶少女的譏笑,摧花尊者毫不在意,只是呆呆的問道:“這位仙子,你可曾婚配?是不是方雲龍把你束縛住了,你放心,爲了你,本尊者一定打敗方雲龍,將你救出來。”
聽到摧花尊者的話,蝴蝶少女嘻嘻一笑,說道:“摧花尊者,就憑你嗎?那麼多手段都使出來了,連方雲龍的一根毛都沒有碰到,還想打敗他,莫不是天沒黑,你便做起了春秋大夢?”
聽到蝴蝶少女言語中對方雲龍毫不客氣,摧花尊者自以爲他的猜測是對的,蝴蝶少女被方雲龍抓住了,成了方雲龍的奴隸,而他,就是要將蝴蝶少女從方雲龍的魔爪中救出來,做保護公主的騎士。蝴蝶少女說他打不過方雲龍,不是小瞧他,而是擔心他的安危,擔心他被方雲龍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