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一說,我心裡一陣心酸,我忙笑着說道:“我老公現在在忙,沒有時間,所以我就自己先過來了。”
醫生好像明白了什麼,也沒有再問,我離開了醫院,本來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現在不知爲何心裡覺得很沉重,如果許陌生知道了我懷了他的寶寶,他會怎麼想?
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和蘇曼過的幸不幸福,或許根本就沒有什麼幸福,婚姻只是一場空殼,我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悲哀?
回到家之後,我坐在沙發上面,劉姨正在拖地板,我叫了一聲:“劉姨,我現在有點想喝牛奶,你可以給我泡一杯嗎?”
本來泡牛奶這種事情,我完全可以身體力行,但是我現在好像全身都沒有力氣,根本就不想動。
劉姨聽到我的叫喊聲,立即就跑進來了,笑着說道:“樑小姐,你要我做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就好了,不用那麼客氣的。”
劉姨說着就進了廚房,給我泡了一杯牛奶,我喝下後,有點疲倦,想去睡覺。
我在臥室裡面又打開了電腦,搜索關於許陌生的事情,我現在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但是網絡上面關於他的事情好像很少,只有上一次他和蘇曼結婚上了頭條,其餘的就沒有什麼進展了。
我很想念他,今天去做檢查被那個醫生那麼一問,我突然覺得自己特別的想要和他在一起,那種衝動快把我的心深深的給壓碎一樣。
但是我還是得控制住,努力的控制住,不讓自己的情緒崩潰。
關了電腦,我忍不住哭起來,儘管我是很小聲的,但是劉姨還是聽到了。
劉姨打開門看到我正在哭,她忙走來,擔憂的問道:“樑小姐,你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哭起來了?”
我慌亂地擦擦眼淚,說道:“我沒事,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沒事的,你先出去吧。”
劉姨還是不放心我,關心的問道:“樑小姐,你要是心裡有什麼不舒服的話,就跟我說,我可以做你的聽衆,說不定也能夠爲你分擔分擔。”
我搖搖頭疲倦的說道:“劉姨,你出去吧,我想睡一覺,我有些疲憊。”
劉姨見我不說,也不在強求,她讓我好好休息,就離開了我的臥室,把門給帶好,我躺在牀上,眼淚刷的又掉下來,但是我不敢哭得太大聲,怕劉姨聽到。
我的手撫.摸着我肚子裡的寶寶,我想和他說說話,可是我怕我忍不住情緒崩潰,只能在心裡面輕輕地呼喚着,陌生,陌生,你知道嗎?我們有孩子了。
我們有孩子了,這是我和你愛情的結晶,等了那麼多年,盼了那麼多年,可我們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許陌生,到底我們之間的挫折什麼時候纔可以真正的結束?
我迷糊的睡了一覺,實在是很睏倦,程雲飛晚上回來了,我聽到他車子熄火的聲音,我已經醒了就,離開了臥室。
劉姨已經做好了晚餐,擺在餐桌上,看到我起來了,他笑着說道:“樑小姐,我剛準備叫你去吃飯呢,這麼巧你就起來了。”
我點點頭,笑道:“劉姨,我是聞到你做菜的香味,所以起來了。”
劉姨笑得很開心,程雲飛進來了,看到我時眉開眼笑,說道:“樑夢,今天在家你都幹了啥呀?要是在家悶得慌的話,我抽時間帶你出去玩,美國這個地方很大,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趁現在寶寶還沒長大,盡情的去外面玩。”
我擺好碗筷,笑着說道:“我在家挺好的,不用去哪兒。”
程雲飛坐下來準備吃飯,聞着劉姨做的香噴噴的菜,他滿意的笑了,說道:“劉姨,今天怎麼突然做了一個土豆絲?”
劉姨端着一碗雞蛋紫菜湯出來,笑着說道:“樑小姐,說她想吃土豆絲,我今天突然想起來了,然後就把這個土豆絲給炒了。”
我前兩天是跟劉姨說過一次,但是我也只是說說而已,說完就忘了,沒想那麼多。
吃完飯之後,劉姨收拾碗筷,程雲飛去廚房裡面洗水果,但我好像聽到了劉姨跟他說了些什麼,我沒聽清楚,然後程雲飛來到客廳的時候,他眉頭微微皺起,眼裡似乎,有意思不悅。
程雲飛把草莓放在茶几上,他吃了一顆,然後對我說道:“樑夢,你今天去做產檢了?”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今天去醫院做了一次產檢,現在寶寶已經有快三個月了,是得做一次產檢了。”
程雲飛似乎有些心疼,“”後你去醫院做產檢,一定要跟我說,我會抽時間帶你去的,不要自己一個人去知道嗎?”
我吃了一個草莓,訝異地問道:“程雲飛,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去做產檢了,是劉姨告訴你的吧?”
程雲飛也不掩飾,直接說道:“劉姨有意告訴我的,她說你從醫院回來心情就很不好,還哭了一頓,我一猜就知道肯定是想起了許陌生,所以你下次去做產檢,我要陪着你一起去,有我在你身邊,你就不會想想陌生了。”
我知道程雲飛也是爲我好,我就沒有拒絕,下次他陪我去做產檢以後,我可受不了那些醫生問我孩子的父親是誰。
所以在之後的產檢就都是由程雲飛陪我去,有他陪着,我我心裡要舒服得多,至少那些醫生不會問我孩子的父親爲什麼沒有來?或者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我。
雖然他們誤會了程雲飛是孩子的父親,可是雖然誤會,但是總讓我對許陌生的想念要淡一些。
想一個人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我現在不能夠再活在回憶裡面,我要帶着我的孩子,勇敢的往前衝,向前看。
有一段時間,程雲飛回了一趟中國,因爲他姐姐在國內的公司遇到了一些麻煩,他要回去解決。
我其實特別想跟着他一起回去,但是我還是忍住了,我現在的肚子也已經有三四個月了,開始有明顯的跡象,我都已經穿起了寬鬆的衣服,我要是回去的話,說不準許陌生會誤會,以爲我和程雲飛有了一個孩子。
而且回國的話,如果被人看到,肯定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除了想我還是決定在這裡好好呆着。
沒幾天,程雲飛就從中國回來了,看到他回來,我心裡很歡喜,立即跑上前去,興奮的問道:“你有沒有去看我爸媽?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
程雲飛笑道:“你拜託我的事情我能不辦好嗎?我去看了他們,他們兩個知道你在美國有我這個大靠山,也就放心了。”
我鬆了口氣,只要我爸媽他們過的好,我就沒有什麼可掛念的了。
我們兩個坐在沙發上,程雲飛帶了一些特產過來,是我家那邊的特產,他說這是我媽帶給我的,我媽怕我在這裡吃東西不太習慣,所以就給我帶了一些特產,給我解解饞,我眼角頓時就溼潤了。
程雲飛從茶几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我,笑着說道:“這麼大個人了還哭什麼,我跟你說,我這一次回去,不僅看到了你爸媽還看到了許陌生,你要不要聽我說說他最近的情況?”
我心裡一驚,許陌生,這三個字是我心口上的一把刺,拔也拔不掉,斷也斷不了,就這麼深深的插在我的胸口,每一次觸碰到都感覺心痛如裂。
可是對於他的一切我都想要知道。
但是我不想讓程雲飛知道,我心裡的掛念和在乎,我吃着我媽給我帶過來的特產,並沒有回答程雲飛的話。
我雖然不說,但是我知道程雲飛是一個藏不住話的人,他肯定會對我說,所以就算我不問,我也能夠知道許陌生最近的狀況。
程雲飛對我的冷漠似乎還挺滿意的,他吃了一顆草莓,笑着說道:“我和我姐去許家談生意的時候,看到許陌生和他那個漂亮的老婆,兩人確實還挺配的,而且許陌生對她還挺關照,坐車的時候還伸手給老婆護着腦袋,笑得可真叫一個甜蜜。”
我的心像被什麼紮了一下,疼的厲害,我儘量裝作不在意,又拿顆草莓塞在嘴裡,努力的把它吃下去,儘管我根本就沒有胃口,可是那程雲飛說的這些話,我真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絕望。
程雲飛說話的聲音是陰陽怪氣了一些,但是他說的是實話,他知道我聽到這些話不可能心裡沒有任何的感覺,所以他不會用一些謊話來故意傷害我。
程雲飛的目光一直看着我,我依然沒有什麼表情,靠在沙發上吃着草莓,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他繼續說道:“現在許氏可比以前強大多了,蘇曼這個家族真是牛,一下子就把許氏的經濟全部給帶活了,許陌生的事業如日中天,許氏在他的帶領下,我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爲國內領先的企業。”
這不就是我希望的嗎?
“而且許陌生之前爲你打造的那所遊樂場現在已經開業了,生意非常不錯,已經開始賺錢了。”
我的心難受的像快要炸掉一樣,程雲飛說的這些話完全就是在刺激我,我快要承受不住,希望他不要再說下去。
程雲飛終於開了目光,看向前面,叫了一聲說道:“許陌生靠女人還真靠的厲害,樑夢,你是不是很難過?”
我笑了一聲,很冷漠的說道:“我已經學會慢慢的試着放手了,開始自己另一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