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他居然言而無信,再一次牽制住了我。
我被身後的男人緊緊抓着手,根本就動彈不得,怒不可遏,瞪着尼克,但是他無視了我所有的憤怒。
我看着我的長樂,她被那個男人抱在懷裡,安安靜靜的睡覺,只要她現在是安全的,我就鬆了口氣。
可是我不知道接下來我們是否還安全,我也不知道戴安娜會被她帶到哪裡去?他說他要和戴安娜出國,去哪個國家,從哪裡出發,還有到時候能不能把長樂還給我都是問題。
這種言而無信的男人,在電話裡面說的好好的,只要戴安娜跟着他走,就把長樂交給我,現在他又說等他們上了輪船之後,才放我們走,誰知道到時候他又會真出什麼主意。
我感覺我和長樂是危險的。
可是我又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我們沒有報警,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爲尼克沒有守信用,我們的處境是非常危險的,再說了,誰知道戴安娜會被他帶的什麼國家去。
戴安娜也是危險的。
黛安娜奮力的想掙開尼克的手,痛恨地叫道:“尼克你這個混蛋,你說話不算數,我讓你放了他們兩個,讓他們走,我可以跟你去任何的地方。”
尼克抓着戴安娜的手,笑了一聲,說道:“多一個人質,我們就多一份安全,這也是爲了我們兩個着想,安娜,我想你實在是想瘋了,我一定要把你帶出過去,我們兩個人生活在世外桃源裡面,再也找不到我們。”
戴安娜急了,忙說道:“尼克,你放了他們,你只要放了他們,我心甘情願跟你走,好嗎?我求你了。”
尼克並沒有妥協,“不可以,只要等我們上了輪船,我就放了他們,你放心吧,很快我們就可以坐船離開了,你也不用收拾什麼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安娜,我實在是太愛你了,我才鋌而走險,爲了得到你不惜犯法,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嗎?”
他鬆開了戴安娜的手,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低頭吻向戴安娜的脣,戴安娜奮力地想推開他,但是卻被他抱得更緊。
他當着我們的面深吻戴安娜,他的吻帶有一種侵略性,蠻橫無理,在我看來特別的噁心,但是他臉上卻是一臉享受的表情。
戴安娜怎麼也躲不過,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因爲我們在場,不是因爲事態緊急,他一定會把她那壓在身下。
戴安娜滿臉的淚水,哭着向他求情,“尼克,我求你放了他們好嗎?我跟你走,我沒有報警,我沒有跟警察說,我們之間的事不要牽扯到別人好嗎?”
尼克松開了她,搭着她的肩膀,嘴角一抹邪氣的笑容,在他這滿是絡腮鬍子的臉上展露,看起來特別的猙獰。
“安娜,我都已經跟你說了,只要我們上了輪船,我就放了他們兩個,我怎麼可能把他們兩個帶到我們的世外桃源裡面去,你就放心吧,不要再耽誤時間了,船已經在那邊等我們,我們快點出發吧。”
尼克怕戴安娜逃跑,也怕戴安娜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他把戴安娜的手給綁了起來,然後給了我身後的人一個眼神,我身後的男人把我的手,也拿繩子綁了起來,押着我們兩個人離開了小房子。
我現在還能說什麼,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的眼神一直在看着我的長樂,其實心裡特別沒底,我覺得尼克跟我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他說等到了輪船就會放了我和長樂,我覺得沒那麼簡單,他有可能把我們兩個人也帶過去。
我真後悔爲什麼沒有報警,我應該偷偷的報警,但是現在手機早就已經被他們給沒收了,在這漆黑的荒山野嶺之中,什麼辦法也沒有。
外面一片漆黑,他們照着光往前門走,長樂就在我的身邊,睡得很安穩,看到她,我的心都要碎了。
戴安娜在我的前面,她轉過頭來,深吸了一口氣,對我說道:“樑夢,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和長樂的。”
她又看向尼克,眼裡帶着威脅,說道:“尼克,到時候你要是不放過他們兩個,我告訴你我就咬舌自盡,我死也不會跟你走。”
尼克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笑着說道:“你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不會放過他們兩個,我要的只是你,安娜,我的寶貝。”
我真懷疑這個男人是瘋了,採取這樣極端的手法,他不過就是想得到戴安娜而已,卻要把我和長樂也給牽扯進來,用來威脅戴安娜,這是一個愚蠢的做法。
我現在都覺得我沒有報警,纔是一個最愚蠢的做法。
我們走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就看到這漆黑的荒野中有一束光,我看的清楚,那是一輛小轎車。
小轎車前面亮着光,我看到從小轎車裡面走下來三個男人,都是人高馬大,身材健壯的那種,而且是黑人,滿臉絡腮鬍子,戴着帽子,手臂上那發達的肌肉讓人看着覺得害怕。
這麼多男人,看起來還是那種難以對付的,靠我和戴安娜兩個人的力量是絕對逃不掉的。
尼克低下頭來,溫柔的對待安娜說道:“看到沒有,待會兒我們就坐着那輛車去海邊,海上有一艘快艇,我們就坐着快艇,先離開這裡,到時候再上一艘輪船,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國家了,我一切都辦好了,安娜,我真期待能和你兩個人一起生活,我多麼愛你你都不知道。”
戴安娜迫切的說道:“那等我們上了快艇,你能把他們兩個給放了嗎?”
尼克點點頭,說道:“那是當然的,我說話算數,只要我們兩個安全了,我肯定會放了他們。”
我心中一沉,他剛纔說的話我聽得清楚,他說只要等他們兩個安全的之後纔會放了我們。
這也就是說,他們上的快艇之後還是不可能會放我和長樂走,可能會登上了遊艇之後,纔會放我們走。
或許也不會,他可能得他和戴安娜離開了美國,到了他想去的國家後纔會放我和長樂。
因爲他說的很明白,要等他們安全之後,找到了落腳的地方,他們纔是真正的安全。
我看向一旁的長樂,我的眼裡又蓄滿了淚水。
我們到了那輛車面前,那三個男人把車門打開,尼克笑着說道:“上車吧,安娜,咱們就要走了,趁着晚上走是最安全的。”
戴安娜看向我,不想讓我擔心故作鎮定的說道:“別怕樑夢,上車吧。”
我不想上車,但是我已經沒有辦法。
戴安娜正準備上車,但在這時,突然間從草叢裡面竄出了幾個人影,他們的速度如此之快,立即我身邊的這幾個壯漢給撲倒。
場面變得混亂,我看不清楚誰是敵誰是友,因爲他們手裡的燈光立即就熄了。
就連那輛轎車前面的燈也突然被熄滅,我們處在一片黑暗之中,分不清誰是敵誰是友,我感覺押着我的男人不見了,我立即跑開,想去找我的長樂。
但在這時,我又被人給抓住,我手臂上的繩子根本解不開,男人抓着我的手,毫不留情的把我往前面壓,我差點摔倒,拉着我,往前面走。
我聽到戴安娜在瘋狂的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我也聽到了拳頭揍在臉上的聲音,我還聽到了長樂哭泣的聲音。
那響亮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荒野中顯得格外的鬧,我想掙脫押住我的男人的手,但是我越掙扎他越憤怒,毫不留情甩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的頭暈目眩,整個人都分不清方向,耳朵一陣嗡嗡作響,那健壯的胳膊一個耳光扇過來,我哪裡受得住?
在這時,燈突然亮了,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我纔看清楚,我被人按在了車子的門上面,一把瑞士軍刀放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渾身一震,呼吸都差點停止了。
我身邊是尼克,他手裡有一把刀,放在了戴安娜的脖子上,這個和那個男人口口聲聲說愛戴安娜,可現在爲了自保,不惜把戴安娜作爲人質。
而我也看清楚了對面的幾個來救我們的人,有好幾個警察,他們手裡都拿着槍,還有許陌生和程雲飛。
許陌生手裡抱着的是長樂,我看到長樂時,心又懸在了嗓子眼,趕緊問道:“陌生,長樂沒事吧?”
許陌生渾身滿是汗水,緊緊抱着長樂,給我一個寬慰的眼神,說道:“他沒事。”
我心裡重重地鬆了口氣,只要長樂安全了,我就寬心了。
許陌生和程雲飛眼神急切,看着我和戴安娜,戴安娜着急的說道:“快把長樂帶走。”
許陌生立即把長樂給了一個警官,讓他先離開,因爲待會兒可能會有一場惡戰,一定不能夠禍及我的孩子。
尼克非常憤怒,他的刀尖抵在了戴安娜的脖子上,戴安娜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尼克惡狠狠的對他們說道:“你們現在趕緊給我滾,要不然我殺了這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