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眠眸光涼涼的看着她,沒有說話。
而是突然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阮隨心心道不好,這是去請幫手了?
再來一次迷魂香?反正夜還長?
那還得了!
幾乎是,動作快速的將牀頭的檯燈抄起,從牀上挑了下去,一氣呵成的飛躍到風眠的身後,照着他的後腦勺,就是一下。
風眠,整個人,被打蒙了。
下一刻,就見他脖子上流血了……
頭,似乎被開瓢了。
卻沒有倒下。
而是,眸光陰沉到了極致的看着她,咬牙切齒道:“你……居然打我!”
阮隨心,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道:“我我……我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是你……你要對我用強的!我都說了我不願意,你……你自己逼我的。”
阮隨心,沒再發招了。
因爲,風眠突然朝着她靠近了。
她心裡,開始砰砰砰跳了起來。
來吧!
再近一點!
一隻手,掐住了阮隨心的脖子。
阮隨心故作胡亂揮舞,張牙舞爪的就開始抓風眠的臉。
只想,將他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掀掉,還要不是故意的掀掉的。
哪怕,脖子都被掐得快要窒息了,那手卻依舊在不斷的揮舞着。
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
風眠臉上的人皮面具,開始被她刻意留長的九陰白骨爪撓破了一個口子。
只要,將那個口子撕開,就能看到裡頭那張臉了。
阮隨心,堅持住!
窒息了你的手,也是可以動的!
對於她那張牙舞爪,似出於本能,想要解救自己的手,在他臉上胡亂抓着。
風眠,只當那是本能。
沒有多餘的懷疑。
但,只要這個女人,看到他那張臉……那麼,離她死,或者被囚禁起來的日子,也不遠了。
阮隨心都快被掐的翻白眼了,手還在那裡揮舞着。
風眠臉上的人皮面具,被刮開一道口子之後,口子也被撕開了,那一塊都被抓爛了。
阮隨心能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皮膚和毛孔。
還有一些紋路……
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年輕人,最少,三十歲以上!
越發確信,這就是你幕後之人了。
脖子上,已經憋氣憋得半天都沒有呼吸了……阮隨心,已經盡力了。
整個人,軟倒了下去。
尼瑪她就是死也不瞑目啊!
沒有看到!
沒有撕開!
老子的九陰白骨爪,要你何用!
回去就給你剪了!
卻也因爲,沒有看到,暫時安全了。
若真的看到了,你覺得殷珏,會放過你嗎?
即便你再牛逼,這會兒也是被人捏暈在手中的螞蚱。
真想要你命,不過是一瞬息的功夫。
看着軟倒下去的身體,風眠,才鬆開手。
嘴角,勾起一抹變態的笑容來。
手中一鬆,阮隨心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忽略掉,後腦勺傳來的痛意,風眠視線看着阮隨心的臉,眸中散發着一種狂熱。
越是這種時候,佔有起來……越能,讓他爽到。
手,迅速的朝着阮隨心的衣物扯去。
外衫,被趴開。
裡頭,居然還穿着一件白色背心。
礙眼。
就要伸手去扯,卻見門被一道重力給踹開了。
燈,早就被風眠打開了,只爲……更清晰的看到,那張臉。
殷琉璃面無表情的出現在門口,身後跟着芙蕖等人。
都很訝異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眼前的那個人,是怪物嗎……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都被撕爛了。
但依舊,可以遮住那背後的容顏。
完全能想象得到,阮隨心之前的那股要撕掉眼前這個人的人皮面具的執念,有多深厚。
殷琉璃的人出現了,那些隱藏在暗中保護殷珏的人,也迅速的都出現了。
兩方人馬,身上可都是攜帶着槍支的。
風眠的那張臉,突然呈現出一抹扭曲的笑意來。
“殷琉璃?”
殷琉璃眸光涼涼的掃了一眼地上面色有些發紫的阮隨心。
而後,眸光凌厲的掃向他道:“風月殿,殿主?”
“呵呵,琉璃殿殿主,久仰久仰~!”
“她,我家的。”
“呵呵,你說是你家,就是你家的?”
“我外婆……用來救命的人!”
“心臟病啊?”
“看來……你都查的很清楚。”
“被我瞄上的獵物,能查的不清楚嗎?殷琉璃,你確定要跟我作對?”
“有何不可?”
“我很好奇,你這大半夜的,是怎麼發現我將人從他們宿舍帶走了,這麼及時的趕過來的。”
殷琉璃淡淡道:“她舍友,醒了,沒看到人……被子也沒了,就打電話給我外婆了,我外婆讓我出來找人!找到你,也不是很難不是嗎?”
“喲呵~!都會說這麼長的句子了,殷琉璃……你在國外的黑市傳聞,可是有啞巴之稱的。”
因爲,他不說話?
還是以前說話的句子都有些短?
最多給你彪出,一二三個字來?
殷珏,你丫的裝得可真像啊!
演技上,咱們最服的就是阮隨心了,畢竟到差點被掐死,也沒暴露自己。
現在卻覺得你特麼的也很不錯啊!
絕對是影帝級別的,臨危不亂啊!
但,也沒有表面上,那麼鎮定,心裡,還是緊了下的。
可他最能應付的,就是這種場面了。
簡直堪稱心裡上的專家。
殷琉璃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風眠挑眉道:“人,我是不會放的。”
“那麼……就少不得一場應戰了。”
“你爲了一個老太婆?跟我風月殿交戰?”
芙蕖忍不住毒舌道:“風月殿很厲害麼?呵呵,聽都沒聽說過~!”
風眠臉色陰沉道:“沒聽說過,那是因爲你孤陋寡聞!”
“呵呵,你覺得咱們在國外排名第一的幫派,爲何要聽說過你一個萬年老二?不覺得可笑嗎?”
“芙蕖是嗎?我記住你了!”
“歡迎來騷擾小爺~!”
“我記得你有個女朋友,名字叫王蒹葭吧?”
芙蕖臉色,立刻一變。
殷琉璃擡了擡手,示意他先別說話。
而後,眸光冷沉的掃向風眠道:“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
風眠冷笑道:“是你們,大半夜的,來壞我的好事的。”“你追她,我沒意見!但請採用正規手段!我外婆若是心臟病,再復發了,莫怪我血洗你們風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