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道:“阮隨心,殷琉璃的事情,你確定要插手?”
“沒錯,管定了!舊賬新賬老子會跟你一起清算!”
這是一場持久戰。
不到最後永遠都不知道鹿死誰手。
而阮隨心心底是堅定的。
那麼好的殷琉璃……他的人生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她要改變!
既然遇到了,那就是緣分。
既然相愛了,走進心裡了,那麼就是她的心。
向來隨心所欲的她打算一如既往的隨心所欲下去。
憑啥到了殷琉璃這裡就不能隨心所欲了?
她還偏就要了!
以後外公那裡,大不了提頭去見!
相信外公也捨不得她的頭的,咳咳。
已經豁出去的阮隨心,這一刻的氣勢驚人。
白翩然眸光直直的看着她,心底突然就沒底了。
一個鄉野村姑到底是哪來那麼大底氣!
簡直比京城那些嬌養出來的貴族千金還要氣勢驚人。
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能留!
若不然將來畢生大亂!
阮隨心最後給了她一句忠告道:“別惹我!若不然,你會死很慘!相信我,絕對說到做到!”
白翩然氣勢不減道:“這句話也正好是我想對你說的。”
“呵呵,你要找死呢!我特麼也不攔着你!”
“……”
“說吧!你兒子都喜歡吃些什麼?討厭吃什麼?”
白翩然眸光狐疑的掃視了她一眼道:“菠菜胡蘿蔔都是他最喜歡吃的菜,他討厭肉食,還有豬腳湯,太油膩的他都喜歡吃!”
“生活習慣呢?”
“他有多動症,喜歡到處亂竄,輕微潔癖。”
“就這些了?”
“也住不了多久,你要知道那麼多做什麼?”
“也行!謝謝你了白蓮花……”
謝謝你提供的訊息,老子知道怎麼去折騰你兒子了。
敢送上門來?
不“好好照顧”一下,對得起他嗎?
就算對得起他,也對不起他媽不是?
看着她轉身走入隔壁的病房,白翩然的眸光變得幽深起來。
個小丫頭片子也配跟我鬥?
玩死你!
走到病房門口的阮隨心,忽然回過頭來,就看到她嘴角那抹幽深的笑意。
於是,她露出了一抹比她更加高深莫測的笑容來。
白翩然嘴角不由一僵。
這到底是個什麼路數的人?
怎麼就一點都看不懂了呢?
這還是白翩然人生中第一次有看不透的人。
而阮隨心在晚上吃飯的時候,終於明白白蓮花那抹笑容的含義了。
看到豬頭臉一般的殷流光坐在輪椅上大口吃肉大口喝豬腳湯的模樣,她直接瞪大了眸子。
媽的!
被坑了。
殷流光見她看了過來,親切的喊了一聲:“隨心,謝謝你對我這麼好!全都是我愛吃的菜。”
阮隨心:“……”尼瑪!
好你個白蓮花心機婊!
你給老子等着。
殷琉璃別有深意的看了殷流光一眼,又看了阮隨心一眼。
眸光開始變得幽深起來。
一頓飯吃完,阮隨心覺得索然無味。
沒事兒。
來日方長。
既然你特麼都反着說,那老子就順着來。
每天餵你兒子吃菠菜胡蘿蔔!
吃完飯阮隨心突然道:“殷琉璃,你的腿可以拆開了。”
щшш◆тTk an◆C○ 而後彎下身子,幫他一點一點的解開。
殷流光看着她低着頭認真拆紗布的模樣,莫名的有些羨慕。
“隨心,我的也可以拆……”
“叫大嫂!”
“不……”
“殷流光!你特麼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我特麼揍你一頓,還給你揍出好感度來了不成?”
“嗯。”
嗯?
特麼居然還直接承認了。
“抱歉,我喜歡的人是你大哥!”
“……”殷流光默默的看着她不說話。
阮隨心莫名的覺得頭疼了。
這還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遭遇這種事情。
扭過頭懶得搭理他,繼續給殷琉璃拆紗布。
拆完就看到他原本的傷口,手指不由一緊。
“我不疼。”
就因爲你都不會疼,我才心疼好嗎!
“走,輪椅坐久了,我們出去散散步。”
殷流光立刻道:“帶上我可以嗎?”
阮隨心白了他一眼道:“我和你哥去散步,培養感情,你去當電燈泡?”
“我也輪椅坐久了。”
“你才一天就久了?等你坐滿一個月再說吧!”
“坐滿一個月你就帶我出去散步?”殷流光雙眸發亮道。
“呵呵……坐滿一個月再說吧!殷琉璃我們走!”
“好。”
兩人直接開啓了虐狗模式。
殷流光感覺自己被虐得體無完膚了。
默默的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視線落到殷琉璃的腿上。 Wшw★тт kǎn★¢○
可以走?
沒斷?
阮隨心撒謊了……
但褲腿那血跡應該不是假的。
哥哥只是受了點傷,她就斷自己一條腿。
護得好深。
要是有個人也能這麼護着他,該有多好。
不自覺的,他眸中的神色變成了羨慕。
阮隨心和殷琉璃去了園子裡散步。
殷流光讓伺候他的傭人將他擡上了樓。
發現樓上有兩個房間。
一個大的,一個小的。
看着牀頭上掛着的那張巨幅照片,他微微一愣。
那是哥哥的媽媽嗎?
那麼美的一個女人,父親當年怎麼會捨得拋棄呢?
默默的打量完這裡的一切,他去了隔壁房間。
那裡有一張小牀,很簡潔的一個房間。
鬼使神差的,他將輪椅移到了牀邊,拿起牀上的枕頭放在鼻尖輕輕的吻了一下。
少女獨有的馨香味刺入鼻尖,很好聞。
這是她身上的味道麼?
不自覺的,他被揍得跟豬頭一般的臉冒出一抹恬靜的笑意來。
等阮隨心和殷琉璃散步回來發現,殷流光居然躺她牀上睡着了。
阮隨心:“……”
殷琉璃:“……”
這狗日的!
一來就搶老子的牀!
老子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麼?
簡直無語了。
她雙手叉腰就要衝過去將他給拉起來。
卻聽殷琉璃突然道:“算了。”
“那我睡哪?”
“牀。”
“被他睡了啊!”
“我的。”
“咳咳……殷琉璃,你是邀請我去睡了你麼?”
“……”
氣氛徒然間變得曖昧起來。
阮隨心臉上不自覺的閃過一抹怪異的表情,轉移話題道:“咳咳……殷琉璃,這天氣怪熱的,不然我睡陽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