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到了,到時候她和殷琉璃……犯了外公的大忌,是不是就有人給她轉移罪名了?
因爲若說犯罪的話,她媽媽比她犯得更狠啊!
按阮家的家規,抽死都不爲過啊!
所以。
我的媽媽,親媽!
從小到大,你對我沒用提供過一絲一毫的撫養能力。
那麼,能爲我的愛情,我未來的幸福,奉獻那麼一點不?
這麼想着,她眸中精光一閃,將手機扒拉了出來。
“手機號拿來。”
顧錚立刻報給了她。
隨之就收到了幾張彩信發過來的照片。
他簡直不敢相信,照片上那絕美的女人,就是他顧錚愛了這麼多年的人。
何其的諷刺!
女兒都十八歲了,卻沒見過她的真實容貌。
阮隨心看着他扭曲的臉,莫名的就覺得暢快了。
她媽媽也算是個狠角色啊!
居然能一騙就是這麼多年。
望着牆壁上掛着的那張照片,阮隨心覺得他爸爸完全就是一個注重內涵的人啊!
照片上她媽媽那麼平凡,他都可以跟她一起笑的那麼開心。
看起來那麼的幸福。
而此刻顧錚,除了苦笑還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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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當年的阮意是想一切都成定局之後,才告訴他真相?
可最後……他沒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差一步就成功了,和她一起逃亡雲城了。
可最終,還是被逼迫着分離了。
“丫頭,以後你就住這裡。”
“那你呢?”
“我需要出國一趟。”
那就好。
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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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完我就回家找殷琉璃了。
也不知道今天她離開之後,後續怎麼樣了。
顧錚眸光深沉的看着她說道:“丫頭聽話,不要再跟殷琉璃來往了,他的人生太黑暗了,根本就不適合你。”
可你知道,在這之前,我的人生也很黑暗嗎?
阮隨心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顧錚苦笑道:“一晃女兒都十八歲了,還沒開始教育翅膀就硬了。”
卻聽阮隨心說道:“我外公給我取名阮隨心,就是想讓我一切隨心。”
“和殷琉璃在一起,就是你的心嗎?”
“沒錯,是你們將我拉入這個深淵裡頭的,我已經爬不出去了。”
“如果我和你媽媽拉你出來呢?”
“出不來了……你和我媽媽分開這麼多年,你出來了嗎?”
聞言,顧錚沉默了。
的確……一旦陷得深了,的確很難走出來。
終其一生,都爬不出那個深淵。
可她女兒,纔來京城兩個多月啊!
他當初和阮意,可是四年的時間,纔會那麼刻苦銘心。
一輩子都無法逃脫。
可殊不知,像阮隨心和殷琉璃這種特殊人羣,兩個月的時間,已經相當如人家幾年十幾年累積出來的感情了。
畢竟他們的世界,都是那麼難踏入。
都是那麼不好相與的人。
心裡藏不得一點假!
無論對誰,只要走了心,幾乎都是全心全意。
比普通人的感情,用得更深。
“你去吧!把我媽媽找回來,我外公等了她十幾年了,總歸要給個交代。”
“好。”
“你……在京城,一切小心。”
阮隨心一臉傲然道:“放心,這個世上,還沒有人能傷到我!”
顧錚心疼的拍了拍她的頭,而後轉身默默的離開。
他顧錚的女兒,因爲從小沒有父母,度過了孤獨的童年。
早就練就了刀槍不入之身,是個極具個性的丫頭。
他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唯有她的感情之路。
殷琉璃。
那個聲名狼藉的少年。
一開始他以爲,她會受驚嚇離開,回孤城。
可最終,她居然奇蹟般的搞定了殷琉璃,留下來了。
且還一發不可收拾。
只能說,緣分這種東西很可怕。
可以將兩個世界,毫無關聯的人,迅速的牽扯到一起。
默默的嘆了一口氣,他離開了小區。
而阮隨心,在這裡四處觀看了一番。
眸中不由閃過一抹諷刺。
阮意。
就是爲了這個男人,你不要我外公不要我了嗎?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顧錚他可是還有一個老婆三個閨女人!
默默的觀看了一番,她拿着顧錚留給她的鑰匙,離開了。
生日宴散會了,殷琉璃應該回家了。
可回到家中後,她並沒有看到人。
家裡黑漆漆的一片……
殷琉璃,他去了哪裡?
殊不知,在她和顧錚走後。
殷琉璃挺身而出了。
面對顧老夫人的宣佈,殷琉璃直接從人羣中走了出去。
面無表情的看着顧夫人宣佈道:“我不接受!”
這輩子,除了阮隨心,他誰都不要。
而顧家,也沒那個資格去安排他未來的妻子是誰。
不止他,就連殷老夫人都冷笑道:“我跟我大孫子意見一樣。”
奇蹟般的,祖孫倆居然站在同一陣線上。
殷琉璃略顯詫異的看了殷老夫人一眼,就見她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甚至都沒多看他一眼。
那麼,她就是單純的不喜顧慕容了,並沒有任何要維護他的意思。
顧老夫人被當衆拒絕,覺得臉面全無。
心裡極度不爽,面上卻不得不溫婉的笑道:“琉璃難道不喜歡慕容?”
你這不是廢話嗎!
誰不知道殷琉璃討厭女人來着。
可人家顧家人卻覺得殷琉璃和阮隨心都可以在一起,應該是開竅了,不討厭女人了。
殷琉璃面無表情道:“不喜!”
“爲何?”
“虛僞!髒!”
外表虛僞,內心骯髒。
這種類型的女人,跟白蓮花無甚區別,是曾經殷琉璃對女人厭惡至極的一切起源。
如果殷琉璃一開始遇到的就是阮隨心這種乾淨真性情的女人,也不會變的那麼討厭女人了。
而顧慕容,此刻臉色一陣慘白。
再也沒有了任何之前那種期待,激動,內心忐忑的心情了。
只剩下無盡的絕望。
感覺這一刻,她被殷琉璃打盡了無限的地獄。
永遠都不得超生了。
他,居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她虛僞,還說她髒。
此刻要是有個地縫,她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可惜沒有。
除了捂着臉飛快的逃離這裡,她好似什麼都不能做了。
“慕容!”
顧夫人心疼的追了出去。
顧老夫人面色扭曲,卻還在做垂死的掙扎。
“那慕雲呢?”
“一樣。”
也虛僞,也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