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什麼事情這麼緊急?”勃勞希契終於見到了葉卡捷琳娜。
“有人說明軍今天會採取行動,我害怕你有閃失。這才命令人把你接過來,現在看來是情報上的失誤。
害得你在冬宮耽擱了這麼久!”
“明軍會採取行動?這應該不大可能,現在明軍雖然增兵,但在俄羅斯土地上也不過就是五十萬人而已。
大明大元帥還指望我們俄羅斯,抵擋數量龐大的聯軍。
他們……”
“聽說你還沒吃飯?”葉卡捷琳娜忽然打斷了勃勞希契的話。
“呃……!是,沒吃呢。”勃勞希契一愣,不明白葉卡捷琳娜爲什麼這麼問。
“那我們一起吃一點兒,我也沒吃呢。
從早上一直忙到現在!”葉卡捷琳娜撒謊從來不用打草稿。
今天早上她的確很忙碌,不過是和拉斯普丁在牀上忙碌。
整個一個下午,葉卡捷琳娜都待在冬宮裡面,看着窗外遠處的莫斯科,生怕有一朵黑煙騰空而起。
“呃!是,女皇陛下。”勃勞希契也實在是餓了,趕忙跟着葉卡捷琳娜的腳步走進了餐廳。
餐廳很大,吃飯的卻只有勃勞希契和葉卡捷琳娜兩個人。
勃勞希契受寵若驚,他這還是第一次跟葉卡捷琳娜單獨吃飯。
那些年輕英俊的軍官,倒是常常得到這樣的機會。
難道說女皇陛下有別的想法……,勃勞希契搖了搖頭。
這把年紀了,有這個心恐怕也沒這個力。
“我聽人說,你的女兒佩吉不見了?”切了一塊牛排,還沒送進嘴裡,葉卡捷琳娜忽然問道。
“哦!”勃勞希契趕忙把嘴裡的牛排嚥進肚子裡。
“今天早上起來就不見了,來之前我正想着怎麼尋找。
我懷疑是被人綁架了,綁匪應該會來信勒索贖金。”提起佩吉,勃勞希契連可口的牛排都吃不下了。
“不用擔心,勃勞希契,佩吉在大明大元帥行轅裡面。”葉卡捷琳娜笑着看着勃勞希契。
“她……她在大明行轅裡面,她在那幹什麼?”勃勞希契嚇了一大跳。
這個時候和大明人扯上關係,這簡直就是自殺。
“我看,佩吉應該是喜歡上了大明大元帥的公子。今天他們一起出現在了拉斯普丁的賭場,還打了拉斯普丁。”
“……!”勃勞希契看着葉卡捷琳娜硬生生的忍住了。
如果拉斯普丁不是女皇陛下的情人,早被人大卸八塊扔進伏爾加河了。
“勃勞希契,你不用擔心。我絲毫不懷疑你的忠誠,這只是一個小女孩兒的選擇而已。
我也年青過,也經歷過少女時期,知道那時候有多麼不切實際的幻想。”葉卡捷琳娜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葡萄酒,並且向着勃勞希契舉了舉杯。
“噢!”勃勞希契趕忙拿起酒杯慌亂的呡了一口。
葉卡捷琳娜這麼做,代表着寵信。
這在現在的俄羅斯非常難得!
即將發生非常大的變動,這個時候和女皇陛下保持一致非常重要。
“我希望你去一趟普魯士,和俾斯麥談談。
商定一個可行的方案,我們會在同一時間發動。
趁着明軍混亂的時候,前線部隊趁機放聯軍進來驅逐大明人。”
“女皇陛下,我覺得……!”
“勃勞希契,我知道你的想法。
可大明這些年做的事情,加上準確的情報表明。
一旦戰爭勝利,大明就會對我們下手。
李梟不喜歡一個強大的俄羅斯,他會像肢解印度一樣肢解我們。
沒有了一個強大統一的俄羅斯,那我們又算是什麼?
誰還會在意我們?
俄羅斯的強大固然重要,但我們的生存和地位更加重要。
沒有了我們的俄羅斯還是俄羅斯,可沒有了俄羅斯的我們……!”
“女皇陛下,我明白了。明天,呃……現在,我就啓程去普魯士。
我會盡快帶回來計劃,保證我們和聯軍銜接的天衣無縫。”
“嗯!這次你和彼得公爵一起去,軍事上的事情他操心,你主要負責和普魯士人商談戰後的事情。
我們不能趕走了大明人,卻又來了普魯士人和法蘭西人。
大明人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前門驅虎後門進狼。”作爲大明通,勃勞希契立刻想到了這句著名的名言。
“對,就是這句話。
俄羅斯是我們的,不允許再有任何外國勢力插手。
你一定要讓腓特烈和俾斯麥知道,爲了保住我們現有的一切,我們什麼都敢做。”
“是!”
勃勞希契明白,無論如何葉卡捷琳娜都不願意失去手中權力。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任何失去權力的君王,最後死的都比豬還難看。
兩個人邊吃邊說話,不知不覺已經吃了很久。
忽然間餐廳的電話響了起來,侍衛長趕忙跑過去接聽。
“陛下,大明憲兵在集結。”捂着聽筒,侍衛長很急迫的說道。
“什麼?”葉卡捷琳娜手中的葡萄酒,“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玻璃碎屑飛濺出很遠,殷紅的葡萄酒在地面上蛇一樣蜿蜒流淌。
“立刻集結軍隊,準備對大明展開進攻。接……,接庫圖佐夫。”葉卡捷琳娜有些語無倫次。
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之外,她不明白李梟爲什麼這個時候會動手。
就在剛剛,葉卡捷琳娜還以爲拉斯普丁的情報是虛驚一場。
“慢!”勃勞希契忽然間喊了一嗓子。
“你要幹什麼?”葉卡捷琳娜母老虎一樣的看着勃勞希契。
“陛下!我覺得大明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這很可能是誤會。
侍衛長先生,是大明軍隊有異動,還是隻有大明憲兵在集結?”
不等葉卡捷琳娜說話,勃勞希契搶先問道。
“大明軍隊跟往常一樣,沒有任何不同。集結的,只是憲兵。”侍衛長很老實的回答。
“這就對了!陛下,如果有軍事行動,他們應該調集所有軍隊纔對,不應該只是調動憲兵。
我看,應該是明軍內部有什麼行動。
既然您待在冬宮,那麼就調集軍隊來加強冬宮的防守就好。
這裡是俄羅斯,不是大明帝國。我們熟悉這裡的一切,大明人可不行。”
聽了勃勞希契的話,葉卡捷琳娜停止了慌亂。
勃勞希契說的沒錯,想要幹掉她葉卡捷琳娜,怎麼說也得動用軍隊才行。
畢竟,葉卡捷琳娜手上還有兩個近衛師負責保護她的安全。
大明士兵雖然驍勇善戰,但只是手持輕武器的憲兵要對兩個近衛師,那還是難了點兒。
“命令禁衛軍高度警戒。”葉卡捷琳娜走到窗子前,下達了新的命令。
黑夜中的莫斯科燈火點點,遠沒有大明的城市漂亮。
可這已經是歐洲爲數不多的通電城市!
要知道,如今歐洲還有四億人依靠油燈照明。
想西歐也只有倫敦、巴黎、柏林那樣的大城市才通電!
什麼時候,莫斯科能像大明京城那樣繁華。
“陛下!我去城裡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勃勞希契主動站了出來,當然他這麼做是有私心的,畢竟佩吉還在大元帥行轅。
他想去行轅,藉機把佩吉帶回家。
現在和大明人扯上關係,絕對不是明智之舉,大元帥的兒子也不行。
“嗯!快去快回。”葉卡捷琳娜立刻答應了。
畢竟,勃勞希契是和大明關係最好的大臣,沒有之一的說法。
“吱呀!”一聲尖利的剎車聲響起。
軍用吉普車停在了遼東餃子館門前,剛剛纔離開一個小時的李麟再次回到了這裡。
只不過和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李麟帶了輛卡車憲兵。
仍舊在狂歡的**們腿子發軟抽筋兒,不知道荷槍實彈的憲兵們要幹嘛。
這羣狼一樣的傢伙,天不怕地不怕。俄羅斯警察看見他們繞路走!
可唯獨看到了大明憲兵,這些人就麻爪了。
憲兵就是管兵的兵,營連一級的軍官也照抓不誤。
每一次在街上看到這些憲兵,牲口們會立刻做鳥獸散。
現在一次來了兩卡車,而且還是少帥帶着來的。
戰戰兢兢的站好敬禮,希望少帥不要找自己麻煩。
巴彥非常緊張,猶豫着要不要把剛剛在賭檯上搶來的錢還給少帥。
老猴子則是一臉無所謂的站着,他身後站着丁三,還有一個漂亮的大眼睛毛妹。
李麟從他們身前走過,根本沒有看他們一眼。而是徑直走向了後院!
遼東餃子館的後院,沒人去過。
大家都以爲那裡是後廚!
憲兵們潮水一樣涌了進去,兩個俄羅斯大漢妄圖阻擋,直接就被槍刺捅了個透心涼。
三棱刺刀直接捅穿了胸膛,連帶着扎穿了心臟。
剩下的人都學乖了,直接抱着腦袋跪倒在地上。
跟着李麟走進來的老猴子好奇的看着,他從來沒有來過後援,不知道後院裡面到底有啥。
大傢伙也都覺得,後院應該是廚房。
可到了後院卻發現,裡面居然別有洞天。
歐式的迴廊盡頭,有一座很大的廳堂。
走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酸味兒。
那種味道有些像汗臭的味道!
可這是冬天,這腳得多味兒才這麼沖鼻子。
屋子裡面很暖和,熱氣和酸臭味兒一起撲面而來。
滿地都是橫七豎八的躺椅,就是那種只能躺一個人的那種像牀又像沙發的東西。
躺椅上躺滿了衣衫單薄的人,絕大多數都是俄羅斯人。
每個人身邊都趴着一個穿着跟沒穿差不多的俄羅斯女人,這些女人論長相不如外面那些陪酒女,但身材卻是個頂個火辣。
前凸後翹,小蠻腰一把能掐住那種。
還有的,身邊趴着倆女人。
也有兩個男人趴在一個女人身上!
最噁心的是,居然還有兩個男人擠在一起的。
太噁心了!
李麟捂着鼻子,一腳踢翻了屁股仍舊在聳動的一個傢伙。
場面太淫靡了,李麟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
這邊還有好幾個大小便失禁的,拉尿了一地。
一個傢伙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看着李麟面帶白癡般的微笑。
爪子上沾滿了屎,居然往臉上抹。
趙良棟一把拉過了李麟,甩手就是一槍。
沒敢打這混蛋的腦袋,如果那樣的話,腦袋會像爛西瓜一樣的炸開。
腦漿和鮮血會噴濺李麟滿臉滿身!
戰場上打過殺過的人自然不在乎,可李麟,畢竟還沒有見識過真正的戰場。
見鬼了!
子彈穿過了這傢伙的胸膛,迸飛的血珠甚至濺到了趙良棟的臉上。
可這傢伙,仍舊一臉癡笑着向前走。
動作猶如殭屍,舉止如同鬼魅。
太特麼嚇人了!
“砰!”又是一聲槍響,子彈打在了那人的腿上。
這次是李麟的槍口冒着嫋嫋餘煙!
這一槍正打在“殭屍”的膝蓋上,“殭屍”的波棱蓋被直接打碎了。
身子一歪跪倒在地上,可他還是揮舞着沾滿屎和血的手,一步一步的向前爬。
所有人都驚呆了!
普通人被打一槍,渾身的勁兒都泄了。
波棱蓋都打飛了,這種痛苦是個人都忍受不了。
可這人,居然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
他的臉上,甚至還帶着笑。
李麟有些發傻,趙良棟也有些發傻。
在場的憲兵們也在發傻!
老猴子一把奪過憲兵手裡的槍,猛衝兩步。
就在“殭屍”的手即將碰到李麟褲子的時候,三棱刺刀直接刺進了他的眼睛。
刺刀從“殭屍”的後腦穿過去,鮮血順着三棱軍刺成串的往下淌。
一腳蹬在“殭屍”的腦袋上,那仍舊抽搐的身子從刺刀上蹬下去。
“這是抽大了,沒想到這地方藏着這。”老猴子甩手把槍扔給剛剛那個憲兵。
此時已經有好幾支槍頂在他的腦門兒上!
“少帥,有幾個咱們的人。”憲兵湊過來小聲稟報。
“大帥有話,就地正法,還報什麼告。”趙良棟有些氣惱的道。
“可……可那個人……!”憲兵有些猶豫。
“誰?”李麟知道,能讓憲兵如此爲難的人物,肯定不是小人物。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