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後,
巫安安家換來的那塊地上,一棟嶄新的四開間平房屹立在那!
是母親日夜辛勞的成果!
時光匆匆,春去秋來,每天數着時間過,覺得時間走的太慢,但是........
一晃十多年過去了!
巫安安出落成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人間人愛花見花開的大姑娘。
十七歲這年除夕。
安傳統習俗,除夕上午上臘墳(上墳給祖宗燒紙錢,當地的習俗,和清明一樣,清明也上墳的。)
和往年一樣,巫安安和父親哥哥姐姐一起上臘墳。
先從臨近墳燒拜起,行到一座墳前,這座墳位於梯田邊上,這梯田很有歷史年月了,但是田埂還保存良好,沒怎麼損壞。
巫安安很小就聽父親說過,這是曾曾曾曾祖母,每年到跪拜時,父親都會叮囑一邊:“跪拜時態度要誠懇恭敬,不可有半滴不敬。”
巫安安謹記,從來都是恭恭敬敬,誠誠懇懇,連心裡都未有半分逾越的想法。
在父親哥哥燒紙錢時,她就東瞅瞅西望望。忽然,她看到墓碑左下方有個黑幽幽的洞,比拳頭大一點,周圍有幾根荒草,不注意看,很難發現。
巫安安走進,把周圍的草拔掉,這出洞才明顯起來。父親說了,如果發現墳上有洞亦或有小樹苗雜草的,發現到就要清除掉。
巫安安本想喊父親和哥姐,轉頭張嘴準備喊時,發現父親哥哥跪在地上燒紙,神情恭敬嚴肅,姐姐在一旁捻開黃紙和草紙做傳遞工作。只有她一個人是閒着的。
還是她來吧,捧些土填上就行了。說幹就行,撩起袖子,在下方捧了一捧土倒到洞裡,誰知,她站起來轉頭那一瞬間,看到一道如晨光乍現般的影子,隱在一棵古松樹後。
"是我眼花?"巫安安以爲。
正轉身找土填墳時,眼尾的餘光看到那棵古松樹上冒出星星點點的亮光,雖在白天,但那亮光是真真切的,不是眼花。
出於好奇,巫安安走過去。
來到古鬆邊,巫安安繞樹杆轉了兩圈,沒發現什麼異常,也沒看到星星點點的光,或是螢火蟲之類的東西。
“看來是我眼花了,”巫安安自嘲,伸手拍了一下樹杆……!
這一拍,
把巫安安拍的心驚肉跳,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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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小摸樹杆不知道摸了多少棵多少種樹的樹杆.
可這樹杆不是正常樹杆那樣,粗燥乾硬,而是柔軟細膩有溫度,就像人的身體!
巫安安瞪大眼睛,雙手上下求索,越摸越驚奇,越驚奇越摸,還抱了抱。
她想喊哥姐和父親來,看看這新奇的樹,要不要移到自家院子裡栽種,說不定引來遊客,賺個門票錢。
轉過頭就看到了墳上那洞。
清晰而刺眼!
頭一轉這事就忘了,只想把這祖宗的屋修好。
離開那棵古鬆時,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她吞肚子裡,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
這次上臘墳沒帶鐵鏟沒帶鋤頭,光靠手刨土刨不了多少。
巫安安思量要不要弄塊大一點的石頭堵住洞口再填土。
想到就這麼做,她找來了一塊認爲能堵住洞口的石頭,將石頭放到洞口,不曾想石頭呆了一會兒掉進洞裡又不見。
巫安安納悶,瞅着拳頭大的洞發了會兒愁,難道要搬塊更大的石頭?那樣會集雨水呀!然後鬼使神差的做了一個很二又大膽的動作!
她將手伸進洞裡,想探探這洞到底有多深?這時哥哥巫時明看到她這舉動,喝道:“安安你在幹嘛?”
巫安安抽回手,“這裡有個洞,我想看看多深,好填上。”
“過來拜拜,拜完了再填。”父親說。
巫安安回到姐姐身後等着跪拜。
最後輪到她,她整整衣服,把袖子放下,拍掉手上的土,恭敬的跪了下去……
陡然!
一陣龍捲風般從巫安安膝下旋轉而起,帶着尖嘯將地上砂石草葉撲打在巫安安臉上脖子上,旋轉的風托住巫安安的雙膝,將巫安安快要着地的膝蓋給託了起來!
巫安安被殺時草葉打得眼睛生痛,閉着眼睛站起身。
作爲現代有爲青年,祖國的花朵,只相信科學,不信怪力亂神的巫安安,搖搖頭,摸摸臉,抹掉臉上的沙土草葉,再次跪拜下去……!
龍捲風再次襲來,尖嘯聲比第一次更響,風力更大,沙,草,土重重的的拍在巫安安臉上,像是被人扇了幾個耳光般。膝蓋彎不到一半,就被託了起來。巫安安只能直直地站起來。
站了一會兒,擦掉臉上沙土草葉,擡頭看天,晴空萬里,風和日麗。再看看父親哥姐,他們站在一邊聊天,沒注意巫安安這邊。
巫安安再看周邊的樹和草,基本上是靜止狀態,很是閒散,不像是剛被狂風摧殘過。
納悶,可能靠在梯田邊上,容易聚集風,巫安安想。
整理好衣裝,第三次跪拜……!
恢詭譎怪的龍捲風咆哮而起,直接將巫安安推出墳臺外。巫安安忙去看父親哥姐,他們的衣角動都沒動一下,這詭異的風只照顧了她!
"這風怎麼這麼大呀?”
巫安安閉着眼睛大聲問.
"什麼風?哪裡有風了?"巫市華莫名問
沒風?
巫安安心裡咯噔咯噔的慌,她微眯眯眼,看了一眼那處小黑洞,頭皮發麻。
是不是老祖宗發脾氣了?
心裡打了個突,氣也跟着上來了,“什麼祖宗呀,這麼小氣,不讓跪拜就不拜了!”她拍拍身上的土,起身拍拍膝蓋上灰,跳下祭臺離開。
還曾曾曾曾祖母呢!
走到下個祭拜地,再輪到她跪拜時,心裡有些忐忑,這祖宗是不是也不讓我跪拜呀?
她嘗試着警惕着跪下去……
風平浪靜!
無阻礙的磕完了三個頭,巫安安欣慰,還是這祖宗大氣。
她摸摸臉,臉上還在痛,說明這不是錯覺,也不是幻覺,她經歷詭譎怪誕的三拜,是真實發生在她身上的,呆愣愣的想着,那怪風只吹她,站在她身邊的父親哥姐都感覺不到?
我做了什麼讓老祖宗生氣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