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修走下車之後,拿着精緻黑槍的右手擡在半空中。
他的耳朵輕微動了動,隨後撥動扳機,往一個方向打去。
只聽見一聲悶哼,就有重物被擊落。
隨後,第二聲,第三聲槍聲想起,薄靳修冷着一張臉,將躲在暗處的人,一個個擊斃。
而車子裡面,蕭乾乾不斷擦拭着腦袋上面的血跡。
突然間,一隻冰冷的手,一下子扣住了她的手腕。
啊——
蕭乾乾尖叫一聲,這一定不是腹黑大叔的手,因爲扣着她手腕的手上,老繭很少。
蕭乾乾用另外一隻手胡亂地在半空中拍打着,卻一下子打到了這個人的臉上。
他戴着面具,是剛剛從轎車上面跳下去的那個男人!
薄靳修心中暗叫不妙,立馬回到車子裡面。
因爲小東西在裡面,他不敢隨意開槍。
黑暗中,他能夠感覺得到,進入車子裡面威脅小東西的人,在看着他。
薄靳修亦同樣冷冷地注視着,只是,他手中拿着的槍,卻一下子掉落在地。
隨後,一聲槍響襲來,蕭乾乾只感覺一陣子彈的風從耳邊刮出,隨後直接往前打去。
在她前面站着的,可是大叔啊!
混蛋,放開我。
蕭乾乾使勁推開這個戴着面具的男人,只是她力氣太小,只能憑着直覺低下頭一口咬住了男人的手腕。
男人吃痛,一下子甩開蕭乾乾。
剛好在這個時候,停車場外面,出現了幾個拿着手電筒的人。
被蕭乾乾咬着的男人一掌打開蕭乾乾,最後消失了。
大叔,大叔你怎麼樣了?
蕭乾乾從車上爬了下來,額頭上面流下來的鮮血,有些沁入到了她的眼睛裡面,讓她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但是,當手電筒照到薄靳修身上的時候,她纔看到她視爲天神一樣的男人,竟然跪在地上單手摸着心臟位置。
他的指縫間,滿是鮮血。
蕭乾乾瞬間就慌了,大叔,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蕭乾乾試探性地去觸碰薄靳修,沒想到稍微碰了碰,男人直接往她的身上靠去。
蕭乾乾一張小臉上面滿是錯愕,在原地愣了幾秒之後,才‘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拿着手電筒的人聽到她的哭聲後,快速往這邊趕來。
是冷野他們。
見到薄靳修和蕭乾乾身上血跡斑斑之後,冷野眸中閃過驚訝,連忙吩咐其他的人將兩個人分開,隨後送往醫院。
蕭乾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送到醫院的,也不知道她的腦袋什麼時候被包紮起來。
薄靳修了無生機昏迷在她懷中的那一幕,一直浮現在她的腦海裡面。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她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當護士幫她換紗布的時候,蕭乾乾直接從病牀上面起來,光着腳底板往手術室門口跑去。
大叔還在裡面,她的丈夫,那個逗她笑哄她開心的男人,還在裡面。
只是,蕭乾乾剛跑出病房,就見到陸家的人急匆匆朝着她走來。
在他們之間,還有個陌生而又長得十分溫婉的女人。
她扶着陸宏鶴,一張臉上滿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