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沒有打擾護士們八卦,只是放下巡房記錄後轉身……
唐訣昨晚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可卻是跟她在一起的,又怎麼跟慕晴暖一晚?
而且,唐訣說讓她相信他,她就會相信他。
這樣的信任和盲目無關,只以爲這個男人值得她相信……而她,也願意相信他們好不容易坦露心事的愛情。
“安安?”方希跟了上前。
“我沒事。”慕安安嘴角輕笑了下,“我的男人,我相信他!”她說着,偏頭堅定的看了方希一眼。
方希安安鬆落了口氣,慕安安剛剛的言語和眼神,明顯是堅定,而不是自我欺騙和麻醉……
看來,她是真的相信唐訣。
只是……唐訣爲什麼允許接二連三的自己和安安的妹妹穿緋聞?
……
英國倫敦,斯圖亞特王室古堡。
管家喬治接起電話,聲音平靜的問道:“調查的怎樣了?”
“暫時還沒有發現,不過硬要說Gavin身邊的女人的話,有一個叫慕晴暖的女人,最近頻繁的出現在Gavin身邊,緋聞也鬧的比較多。”對方回答,“可看上去,應該也是隨便玩玩的那種,和之前凌雪差不多。”
“沒有別的發現了嗎?”喬治問,緊蹙的眉頭,暫時有些鬆懈開來。
“暫時沒有。”
“好。”
掛了電話,喬治視線微深了下,轉身去找了赫特伯爵。
赫特伯爵聽了喬治的彙報,老練的眸子裡充斥着一抹隱約下的暗沉,可隨即恢復了平靜……
“Gavin沒有動心的女人最好……”赫特伯爵拄着柺杖慢慢踱步着,“一旦人有了感情,就會有弱點,自然也就會沒有了無所畏懼的底氣。”
氣氛,一直是在最冰點的。
Gavin是伯爵想要栽培的人,自然也比較重視。
赫特伯爵站在落地窗邊,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聲音幽幽中透着沉穩下的老辣,“偶爾幫Gavin修剪下他的那些小花,不要讓她們有機會長得玫瑰,會扎手。”
“是。”面對伯爵壓人的氣息,喬治大氣不敢喘,領了命就退出去了。
赫特伯爵那一雙深邃的藍色瞳仁深不見底,如浩瀚無常的大海,隨時讓人葬生其中。
由始至終,他都沒有任何動作跟表情,只是遠遠的眺望着。
在想什麼,從來沒人能猜的透。
……
駱妍唏似是已經對自己放棄了,可誰都不知道,她其實是在等機會……
外面唐決跟慕晴暖的緋聞越是傳的厲害,只能證明的是慕安安在唐決心裡有越是重要。
眸子,控制不住的溢出了狠色。
慕安安,我要你死!
適時,秦子墨走了進來,“妍唏,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駱妍唏收起了犀利的雙眸,不解的看過去。
“恆宇給你說了嗎?”秦子墨聲音透着一抹邪佞。
駱妍晞還沒有來得及問說什麼,就見付恆宇走了進來……
“恆宇,”秦子墨看起來心情很好,嘴角還不時露出邪惡的壞笑,“既然你來了,那你說吧!”
付恆宇撇了一眼秦子墨,暗自嘆息了聲,“妍唏,駱爺來電話了,讓你這兩天準備準備回去。”
“回去?”駱妍唏擰眉,“爺爺爲什麼讓我回去?怎麼這麼突然……”
“駱爺沒說,只讓你不要耽誤,這兩天就回去。”付恆宇話也不多說。
駱妍唏回到灃城後的狀態大不如從前了,他擔心……
“如果我說我不想回去呢。”駱妍唏暗了下眸子。
“妍唏,你該知道駱爺的脾氣。”付恆宇提醒道。
她怎麼會不清楚爺爺的脾氣?
手微微攥了下,駱妍晞緊緊呡了脣。
付恆宇暗暗一嘆,“妍晞,如今已經這樣了……與其卑微等待,何不強大的爭取?”
想到那晚駱妍晞喝醉後,哭得傷痛的樣子,付恆宇的眸子,漸漸變得有些暗沉。
駱妍晞看着他,對上他那深諳的視線,漸漸地,彷彿也冷靜了下來……
是啊,她爲什麼要這樣卑微?
她現在不是那個哥哥託給阿訣的小女孩兒了,她也是有背景的人……不是嗎?
“我知道了,我會回去的。”駱妍晞言語淡漠的,好像對什麼事都不再起伏。
秦子墨微微蹙眉了下,感覺到兩個人之間彷彿流淌着什麼,不由得……嘴角劃過一抹邪肆的淡笑。
……
康德醫院。
慕安安和方希剛剛跟了一個小手術出來,遇到一些細節問題,正一邊詢問着主刀醫生,一邊一同去了VIP門診。
“把慕安安叫來,我要她幫我看。我一天的簽約費,你們這樣耽誤,誰能賠的起啊。”
這個聲音聽起來很熟悉,至少慕安安是熟悉的。
“慕醫生是實習醫生,現在還不能看門診……”
“不行,我只要她看!”慕暖晴聲音犀利的說道。
慕安安微微蹙眉,方希和主刀醫生下意識的都看向了她,明顯眼底有着疑惑。
在VIP門診的,哪個不是要求主任醫師看診?
竟然還有人要求實習醫生?
一個護士走出來,一臉的受不了。
她沒想到慕安安就在外面,先是愣了下,走了上前說道:“慕醫生,有個病人執意點名要你看看,你看能不能現在過去看看。”
慕安安微微蹙起眉,“我是實習醫生,不允許看門診。”
“可是……”護士有些爲難。
主刀醫生睨了眼病房,看向慕安安說道:“走吧,一起進去看看。”
主刀醫生是個主任醫師,有他在,慕安安自然去“看”門診,也就沒有什麼非議。
她不知道目前爲什麼會進醫院,更不知道爲什麼要點名她……
無非,想要用緋聞來挖苦她,或者,只要她給她看了,慕暖晴就會去醫監局告她,實習醫生坐診罷了!
慕安安對慕暖晴這個人心裡防着,自然也不會傻得自己進去給她看。
方希看到裡面的人竟然是慕暖晴,下意識的皺了眉,眼底劃過嫌惡。
是姐妹,怎麼差別這麼大?
“這位小姐,你哪裡不舒服?”主刀醫生問道。
“我只要慕安安看。”慕暖晴挑眉,視爲的看着慕安安。
慕安安一臉無所謂,“不好意思,我是實習醫生,不能看診。”頓了下,她看了眼慕暖晴紅腫的腳踝,眸底劃過冷漠的說道,“何況,這位‘小姐’有可能是骨頭受傷了,而我現在是在神經科當實習醫生……”她笑了笑,“總不會是,你腳踝受傷引起神經有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