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訣下車後,給慕安安打開了車門,等待她走出來。
她沒有下車,只緊緊的盯着唐訣看,眸子裡全是排斥……
這個男人的心思無法猜懂,也不想要去猜,只要知道……他從來都不安好心就足矣!
在兩個人僵持着的時候,別墅的大門打開來,江沐陽從裡面走出來,差異的喊了一句:“阿訣?”
從監控裡看到唐訣,他走出來了。
江沐陽要跟方希結婚了,自己也搬出來住有兩年的時間,就跟唐訣住的水墨華庭隔着十幾分鐘的車程而已。
跟在江沐陽身後出來的方希,朝着車內看了一眼,微微蹙起眉頭,“安安?”
江沐陽不解看着方希,“安安?”
方希見江沐陽的眸子有不解,頓時驚醒過來唐訣也許會誤會,趕緊的解釋,“我只是覺得這樣喊唐醫生會親切點……”
江沐陽這才明瞭的點頭,不過是一會,又不解的看向唐訣,“你們……”
唐訣跟唐桉在一起?
這是幾個意思?
江沐陽發現自己所有的聰明,在此刻都變得遲鈍了,而且雙眼似也被矇蔽了一般,看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而一直跟慕安安僵持的唐訣,終於有所行動,俯身,伸手,準備去抱她出來。
慕安安警覺的盯着唐訣,“你想要做什麼?”
“如果……你不想被人誤會的話,現在最好是下車。”唐訣冷峻如雕的臉上故作冷冽的表情,渾身上下透着睥睨的霸氣。
他只是想要告訴她,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雖然慕安安不知道唐訣爲什麼把她帶來這裡,可也明顯的感覺到他是認真的……她不想被任何人誤會!
咬咬牙,從車內走出來。
當腳碰觸到地面的瞬間,電擊一般的疼痛迅速傳遍了全身的感覺神經,腳下似頓時踩空了一般,不穩的踉蹌了一下。
眼看就要因爲站不穩而跪倒在地上的時候,唐訣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直徑的走進了別墅。
慕安安想要從唐訣的懷裡掙扎出來,餘光撇了一眼江沐陽跟方希,臉色很不自然,咬牙小聲的說道:“唐訣,你到底想做什麼!”
唐訣脣角微微提起,“你怕我在侵犯你?”
他對她現在的舉止是故意的,也是無意的……
故意,是爲了想要看她的反應,而她的反應如他所想,特別是她喊了那一句‘唐訣’,將他身體裡的細胞全都挑了起來。
唐訣!
慕安安生氣的時候,就喜歡這樣喊他的名字!
無意,是她的腳崴到了,他的心莫名在心疼着。
“你!”慕安安握緊了拳頭,想要砸在唐訣的臉上。
隨着聽到唐訣說道:“放心,如果真的要侵犯你,我會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明明是下流無恥的話語,可是從唐訣的嘴裡說出來,因爲嘶啞低沉好聽的聲音,更像是在調侃。
天知道,在唐訣抱起慕安安的瞬間,身體跟身體零距離的接觸的時候,他身體裡的細胞就亢奮了起來。
這女人的身體有魔力!
慕安安暗暗的想要掙扎,卻在驚愕的江沐陽跟方希的面前走過時,下意識的停住了舉止。
唐訣竟然完全不顧他們驚訝的眼神。
在江沐陽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唐訣又倒退了一步,“她的腳崴到了,幫她處理一下。”
如此……
慕安安怔住了,看着唐訣那一張如雕刻般好看的臉,他是因爲她的腳崴到了,所以……
心裡竟然有一股莫名的東西流過,找不到答案。
想要反抗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下來,臉上的表情更似被風乾了一般。
而經過唐訣的提醒,江沐陽終於知道唐訣爲什麼好端端的過來了,原來是爲了這個唐桉醫生……這似乎更加說不過去了,不是已經找到慕安安?
唐桉?
這又算什麼?
“沐陽,不要再發愣了。”方希扯了扯江沐陽的手臂。
江沐陽趕緊的回神,隨之走進了別墅,進去雜物間拿來了藥箱。
畢竟是當醫生的人,家裡的便用醫藥物都很齊全。
腳崴到的事,是一件很小的事。
江沐陽三兩下就把慕安安的腳給拉了回去,然後再給她敷了藥,說道:“看這紅腫的程度,沒有個三兩天都不能隨便亂動啊。”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唐醫生,你這是想要繼續休假很長時間的樣子。”
“沐陽,別烏鴉嘴了。”方希輕輕的拍了一下江沐陽的肩部,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安安會很快好起來的。”
“嗯,如果你們願意給我放假,我倒沒所謂……”慕安安因爲方希的關係,對江沐陽說話也沒有之前的那種距離感。
“那不行……”江沐陽立馬說道:“你這是想要累死我大哥。”
不過是開玩笑的話,唐訣卻突然拉下了臉,認真了起來,“她這幾天都沒辦法上班,直至腳完全好起來,都得放假。”
唐訣突然不合適的插話,讓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了他。
他冷峻如雕的臉上,瞬間籠罩了一層陰霾。
他的霸道是對慕安安的……現在卻對一個唐桉!
江沐陽不禁微微的蹙起眉頭,對方希說道:“方塊,唐醫生應該還沒吃飯,你要不帶她先去吃飯?”
一個正常的男人,對一個正常的女人產生愛意,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江沐陽也覺得並沒有不妥。
只不過這件事,是在還沒有找到慕安安之前,他以爲唐訣去給唐希找一個媽媽也是不錯的選擇。
可是現在,慕安安已經找到了,是唐希的親生母親。
唐訣在這個時候對別的女人產生愛意,這似乎……
方希看了江沐陽一眼,領悟一般點頭,“嗯。”
她去攙扶慕安安。
唐訣看見,身體本能的想要去將慕安安抱起來,不想要她亂動,手臂卻被江沐陽暗暗的扯住了。
“阿訣。”江沐陽扯住唐訣的手臂,低聲的說道:“不介意的話,我們兄弟倆聊兩句?”
唐訣瞬間蹙眉,一雙獵隼般的眼眸更是眯起,很快便散去,沒有了剛剛身體本能的反應,而又迴歸了理智。
視線,卻一刻都沒有從慕安安身上移開。
他想看到她,無時無刻都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