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想知道。”慕安安應聲道。
很好,她的好奇心被唐訣又拉了回來,完全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不過也罷,這樣不也挺好,彼此的互相不再隱瞞,她也不用再爲隱瞞顧晉廷的病情而總是忐忑。
反而一身的輕鬆,不用自己守着秘密難受。
唐訣拉過慕安安的手,“我們先上車。”
上了車,關上門。
他們現在的一舉一動必定是在被監視下,自然還是小心一點微妙。
進入車內,唐訣微微眯縫了下狹長的利眸往車窗外看了一眼,不疾不徐的放下交疊的雙腿。
慕安安等待答案等的有些焦急,“阿訣,說說那護工。”
“那護工……其實我也並不認識。”唐訣狹長的鷹眸透着詭譎的淡笑,“也許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也許從未見過。”
慕安安眸色一頓,有了一絲危機感,更是滿滿的不解疑惑,“你不認識那護工爲何要放任她去靠近顧晉廷?”
“你覺得我爲什麼放任她靠近老二?”唐訣勾脣一笑,聲音十分的輕,甚至噙着柔和。
可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越是看上去平和,就越危險!
開車的莫少天偶爾透過反射鏡看後座,跟着唐訣久的人,基本都能知道他做任何事的用意。
訣少是在考驗少夫人,考驗着她成長了多少。
慕安安眸色一垂,被唐訣這樣一反問,開始深思了起來,思緒漸漸的飄遠了。
她把自己設置成了唐訣的角色,回想起他曾經所處理事情的方法。
突然間,一股電流從腦海裡流竄而過,心裡的那一股謎團漸漸的開朗了起來。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她激動的說道,甚至帶着期待看着唐訣。
唐訣寵溺的勾起脣角笑了笑,“繼續。”目光變得深邃,有一股冷然的氣息流竄而過。
慕安安繼續說道:“你早就知道顧晉廷是醒着的,並不是如我跟江暮卿所說的那樣會成爲植物人。”停頓了一下,又說:“如果護工是凌幕城派來的人,你想要藉此乘勝追擊……”
面對慕安安的回答,唐訣的眼睛裡是有驚喜的,沒想到她的成長速度出乎他的意料外。
她甚至都不需要他再提醒,竟然可以基本猜測出來他的意圖。
唐訣嘴角揚起了似老父親看着自己的女兒長大了的笑容,滿心的歡喜。
慕安安狐疑的看着唐訣,“你爲什麼這樣看着我?你這樣笑的我總覺得背脊一片發涼。”
唐訣湊近了一些,跟慕安安的臉幾乎近在咫尺,菲薄的脣角微微揚起了一個邪佞的弧度,眸底深處,亦有着一絲笑意。
“你只猜對了其一。”他輕柔的說。
“啊?”慕安安驚訝出聲,“還有別的嗎?”
“你再猜猜。”唐訣說。
慕安安蹙起眉頭,絞盡腦汁也猜不到還有其二是什麼,“不猜了,猜不到。”說罷,又狐疑的盯着唐訣看,“話說,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顧晉廷是醒着的?”納悶了一會,“我跟阿暮好像什麼也沒透露出來啊,爲什麼你會知道呢?蕭琅他們都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他們也不知道?”唐訣反問。
慕安安吃驚道:“你們所有人全都知道?”
不會吧?
難道自己這麼口無遮攔?
“我什麼時候透露了?”慕安安越發的納悶了,到底什麼時候把這個秘密說出去了,下意識又驚顫了一下,“你們都知道了,那不是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顯得有些自責,“顧晉廷說過,這件事要保密,誰都不能告訴,否則對他的生命會造成很大的威脅。”頓了一下,又驚怕的問:“我們是不是要倒回去告訴他比較好?讓他也好做防備?”
顧晉廷的情況卻是並沒有很多人知道。
在唐訣揹着滿身是血的顧晉廷衝出來的時候,慕安安立刻給他做着急救措施,直至到康德醫院。
主刀人是她,副刀是江暮卿,那個時候手術室還有兩個護士,都是平日裡比較可靠的護士。
在這緊張而壓抑的氣氛下進行了手術。
手術很成功,也要虧得顧晉廷胸膛前竟是有一塊護甲,否則,那子彈穿破他的胸膛,就算是華佗在世也難以救活。
原本手術成功,應該把這件高興的事告訴唐訣他們。
她跟江暮卿卻被堅持不打麻醉藥而清醒着的顧晉廷喊住了。
顧晉廷是這樣對他們說:“請幫我僞造一份病危病例或者昏迷難醒的病例,不要把我現在的情況散步出去。”
當時的她跟江暮卿都非常的不解。
顧晉廷只是嚴肅臉的說:“如果你們不想更多的人繼續受到傷害,請照我所說的辦。”
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抉擇,也相信自己這樣做,可以減少更多人的傷害。
凌幕城不除,世界就難以太平。
那一刻,慕安安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畢竟是經歷過了教堂事件,以及更早之前的很多驚險的事,她答應了。
江暮卿自然也是懂的。
在兩個人的配合下,顧晉廷變成了情況很糟糕,成功的欺騙了所有人。
如今看來……他們的演技真的爛極了!
唐訣低頭吻住了慕安安嘰嘰喳喳的嘴巴。
這樣吻上了,才讓她稍微的安靜了下來。
良久,唐訣才鬆開了她。
她的臉有些微紅,耳邊聽到他輕柔的說:“你什麼時候話也變得這麼多了?”
“我。”慕安安啞言。
“不過我喜歡你話多的樣子。”唐訣冷不及防的又丟出了蜜棗。
慕安安對唐訣翻了翻白眼,“你這給人啪啪啪打臉後又給糖吃的招真陰毒。”
“喜歡嗎?”唐訣反而問。
慕安安再次被打敗了,“你贏了。”
話落間,唐訣揚起手把她摟進了懷裡,輕聲的說道:“你知道嗎……我的那些兄弟,他們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慕安安一怔,點點頭,“嗯。”
說着,微微的仰起頭,“那你跟沐陽他……”
“真的。”唐訣毫不掩藏的說道。
“你們真的決裂了嗎?”慕安安問。
“也許吧……”唐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