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吃點東西吧,到天亮還早着呢。”擎蒼轉身,走到了擺着食物矮几前坐下。
正室在紗帳內耽擱了一會,悉悉索索,那是衣服摩挲牀單聲音,紗帳撩開,擎蒼也看到了他妻子。
和自己一樣黑髮如同水樣光滑柔亮,因爲是女子,沒有剪髮,長長達到了膝蓋位置,翠綠猶如春天嫩芽眼睛盪漾着一汪柔和春水,清澈眼中有和梓夫人一樣堅強,這是這個世界女人特質,看似柔軟脆弱,但是在關鍵時刻,需要時候,她們也不畏懼,可以堅強面對一切。
眉目如畫,肌膚細膩,櫻脣緊閉,臉上還殘留着羞澀酡紅,邁着小小步子來到了矮几前。
這是一個美麗少女,擎蒼承認,她不是他見過最美人,夙夜翼纔是他見過最美人,那種非人美麗,他想不到能夠超越人可以長長什麼樣子,但是她確是一個能和池家池淵,明石秀媲美少女,雖然和男子相比很不恰當,但是那三個人真有讓女人自卑外貌。
可是他沒有動心,原因,他心理年齡都可以做她爹了,怎麼可能產生愛情萌動。
少女羞澀卻端莊地對擎蒼行禮,坐在擎蒼對面,並沒有馬上動筷。
在這個階級社會,作爲上位者他都沒有動手,其他人怎麼敢先動,就算是他妻子,也不可以,他不止是王,也是天賦者。
擎蒼象徵性動了幾筷子,少女纔拿起筷子。擎蒼靜靜地等候少女用完。
“我們來聊一聊吧。”擎蒼說道。
“是。”少女迴應,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面對擎蒼她很緊張。
“說說你自己情況吧,讓我瞭解自己妻子。”擎蒼明白少女緊張,儘可能放緩自己語氣,模板是作爲長輩關心小輩那種。
“妾身名喚筠,….”隨着不斷訴說,少女不終於放下了緊張心情,不多時,話語就帶着幾分疲累,少女精力再足夠,但是也對抗不了本能。
擎蒼注意到了,讓少女上牀睡去,此時少女已經被很累了,思維也渙散了,聽從着擎蒼話上牀睡去了。而擎蒼自己卻跑到了隔間,拿出被子鋪好,然後休息。
第二天一早,少女起牀,迷迷糊糊看着陌生環境,然後回想,清醒,接着臉色大變,急忙起身,跳下牀,聽到隔間響動,意識到什麼,在隔間門外蹉跎,終於下定了決心。
“王。”少女輕喚。
“進來。”平靜聲音帶着沉冷聲線。
少女聽到擎蒼聲音臉上更加難看,跪下身子,打開門扉,看到地上還沒收拾被子,低下頭,請罪。她竟然讓王睡隔間,還讓王自己動手鋪被子睡地上,梓夫人交代過了,王不太喜歡睡地上,喜歡睡在牀上。
少女越來越覺得自己不稱職。
“你沒必要道歉。”這件事根本不是少女問題,是他有心躲避,他又怎麼會讓少女承擔罪名。“把頭擡起來。”
少女擡起頭,看着擎蒼,聽着擎蒼真摯堅定話,“你是我妻子,我會愛護你,保護你,尊重你,不論是順境還是逆境,是落魄還是富貴,是健康還是疾病,我都將對你不離不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他對這個成爲他妻子少女承諾,她是他妻,他責任,那麼他就不負她,只是給不了她愛情。
這段話,讓她心快速跳動,是她愛情開始,每回想起就是甜蜜,是她珍貴記憶,臨死前最美回憶。
這段話也讓夙夜翼後嫉恨無比,因爲得到這句話人不是他。
結婚後生活,擎蒼對嫁給他幾個女人開始了了解,無關愛情,她們是他責任。而意識到自己不稱職御夫人開始了她努力,安撫着因爲擎蒼不碰她們而焦慮梓夫人和女人們,安定整個後宮,這個少女以她自己方式在背後默默支持擎蒼,慢慢成爲成爲一個合格顯之王正室。
擎蒼也信守着他承諾,愛護着她,尊敬着她,給予她除了愛情之外能夠給一切,在她逝去之後,再也沒有立過正室,不是他最後愛上了他妻子,而是對這個默默站在自己背後,從無怨言女人,在她逝去之後,保留着正室這個位置,是他對她唯一能做,他正室只有她,沒有人可以再坐上這個位置。
這位御夫人也是夙夜翼最嫉妒對象,雖然擎蒼不愛她,但是她是擎蒼名正言順妻子,以這個身份在擎蒼心裡佔據着特殊位置,無人可以撼動,夙夜翼再嫉妒對對方也無可奈何,因爲那個女人是以死亡成就了那個特殊位置,不過夙夜翼認爲最後勝利者是他,她只能活在擎蒼記憶裡,而一直在擎蒼身邊是他,他會讓擎蒼不會想起那個記憶中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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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型各異燈具懸掛在屋角,整個街道喧鬧如同白日,天空新月在這裡也黯然失色,清冷孤寂在天上散落清冷光輝,看着人世一切變化。
每家店都有不少人進出,男人擁着女人,女人靠着男人,這種繁華街道每個世界都會有,人本性,造就了這無所不在花街,有什麼資格輕賤這些女子,她們出現原因不過是因爲人有這種需要。可是,世人就是如此,自己需要這種事情,卻又輕賤這些出賣身體女人,在這個世界,這樣女人依然是社會底層,就算再美,再有才華,再有名聲,只要在這個地方,就註定受到人們異樣眼神。
這個世界對待這些女人有一點好是,只要她們從良,有了歸宿,人們只是那些把事情當做過往,特別是美麗她們如果嫁給上位階級,那麼又有誰有資格笑話她們,所以這裡每個人女人們都期盼着一個可以期待人,最好是貴族,她們不奢望名分,只是能夠成爲貴族身邊女人就足夠讓她們擺脫低賤身份。
整個花街也是分檔次,東西南北有四個門,北邊都是接待就是平民,在這裡女人檔次也就最低,樣貌,服裝,待遇,住所,都是一般,在其他三門待到年老色衰無力自己生存女人也會被送到這裡。
西門和南門檔次稍高,接待範圍最廣泛,在花街四個街道口都有着嚴格守衛,防止北街賤民進入其他是三個區域。
東門最是奢華,最美麗,最有氣質女人都在東門,最奢華建築,最可怕消費,哪怕是聽那些女人一首歌,都需要兩個金幣這樣價格,更別說是和最美花魁共處一夜了,東門也是最特殊花街,因爲它高水準,有時貴族也會來這裡尋歡。
而能夠成爲這裡花魁女人有着高傲資本,她們甚至有些選擇客人權利。不過,花魁再特殊也是女人,生活在這個場所低賤女人,她們想遇到那麼一個人,帶她們離開這裡,何況能夠進到東門客人,又怎麼會普通。
貴族特徵在十二歲之後消失,就算是有貴族來到這裡,除非他們顯示能力,誰知道那是一位貴族。而在在這東門就有一位大家都知道天賦者,在他第一天到這裡時候就被暴露了,因爲一個愚蠢,低賤人冒犯了這位尊貴存在,被這位尊貴存在處決了。
在花街能夠接近這樣高貴者自然是最美麗花魁,每個花魁都期待着這位恩寵,在花街就算是再落魄天賦者,都有花魁願意倒貼,何況作爲世界最頂層天賦者除了被追殺外,又有幾個會落魄,只要天賦者想,想要獲得金錢實在是件非常容易事情。
而現在在東門尊貴者不僅容貌出衆,出手也相當大方,可是這位也非常薄情,可能昨天寵愛,今日就拋棄,傷心難過,卻無法怨恨,卑微她們怎麼留得住這樣人物,明知道他冷酷,偏偏他來到自己面前時候,總是忍不住幻想自己可以讓他心動。
好比此時這位花魁,豔紅繡着蝶蘭衣服,纖纖素手在琴絃上舞動,嘴裡輕唱着柔美曲調,美眸卻是直直看着坐在飄窗上男子,不,應該是少年身上。
銀色髮絲有着和月亮一樣清冷光輝,清冷美貌比起彈琴花魁還要美麗,如花瓣般粉嫩嘴脣輕觸酒杯,擡頭望着天上如鉤新月,一隻腳落在地上,一隻腳隨意踩在飄窗上,灑脫中又有與生俱來優雅。坐在那裡,那長長銀髮搖曳,整個人都像是在散發和朦朧柔和光輝,美好不真實。
美麗少年,看上去有十五六歲年紀,擁有跨越了性別美麗,讓見到他男男女女癡迷不已,他來到這裡第一天,就是一個低賤普通人見到了他美麗出言不遜,才被他解決,暴露了天賦者身份。
在這個世界,天賦者殺掉一個普通人根本就是一件小事,不管對錯,冒犯天賦者只有死路一條,當時人們震驚着少年天賦者身份,那個死去人誰也沒去在乎過,在之後,隨意將屍體丟出去,將地面清掃乾淨,花樓裡繼續熱鬧着,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大人。”彈奏完一曲花魁柔柔叫着少年,眼睛羞怯看着少年,天色已經這麼晚了,也該休息了,想到自己第一次是送個這樣高貴者,花魁心裡就無法抑制羞澀喜悅和對未來憧憬,他是否會喜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