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石秀最後這麼說倒不是有意讓這個消息衝擊夙夜翼,讓夙夜翼愣神片刻好離開,他對夙夜翼殺意根本不在意,又怎麼會耍這樣手段,但是消失明石秀絕對不知道他話對夙夜翼造成了怎樣衝擊。
本來正從容準備將信收起,然後準備和明石秀大幹一場夙夜翼手上動作停頓,甚至沒有注意到明石秀消失,更不用說追逐了。
顯王在二月二日舉行了婚禮,記得給顯王送新婚賀禮。一時之間,夙夜翼竟然無法明白這句話意思,不,應該是明白了,但是腦袋裡一片空白,不知道做出怎樣反應。
過了很久,混沌思維開始出現反應,這樣反應直接表現在了臉上,“哈,哈,”夙夜翼輕笑,但是笑聲勉強而又扭曲,那根本不是笑,只是發出笑音階。
除了這樣,他不知道該怎麼樣表述心裡那複雜心緒,他應該高興,不是嗎?他君王成婚了,他應該高興,不是嗎?這是一件喜事,不是嗎?但是自己爲什麼一點高興,愉悅感覺都沒有,不是他君王也不知道冷漠之極感情狀態,而是在心裡種種複雜情緒中,沒有一個是代表着喜悅。
在心裡升騰是憤怒,對他君王成婚這件事產生怒火;是厭惡,是對那個和他君王成親女人產生厭惡,甚至可以說是恨意,恨那個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女子可以站在他君王身邊,佔據他君王最親密那個位置;是痛苦,一種想要毀了一切痛苦讓他心跟也痛着,就像被刀一刀刀切割者,又好像被一道道箭刺穿了一般。
負面情感衝破了心裡某一個地方,狂涌而出,在聽到他君王成婚消息那一刻,世界好像步入了一片黑暗,自己被拉入可以稱爲絕望黑暗之淵,寒冷得麻木,再也感覺到世間一切色彩和溫暖。
好痛,真好痛。夙夜翼用手按住左胸,抓着衣服,然後手卷縮起來,另一隻手上把本該珍而重之收藏起來信也被蹂躪在一起。臉上笑容扭曲,連笑容樣子都擺不出來,眼裡透露出迷茫和不明所以痛苦。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如此痛苦?夙夜翼不懂,他真不懂。他不討厭這種感覺,他不想要這種感覺。拿着信手鬆開,隨意拿起房間內一瓶酒灌入嘴裡,辛辣酒粗暴從口腔流入咽喉,麻痹了痛苦神經,讓夙夜翼不再那麼痛苦。
找到了緩解痛苦方式,夙夜翼繼續灌着酒。
東面花街本來就是奢華,花魁房間也最是富麗,一應設備全部齊全,就是酒也是琳琅滿目,夙夜翼翻出這些酒,不管是什麼種類,也不去品嚐酒好壞,只是將它們灌入自己嘴裡,麻痹着不知名痛苦。
一瓶又一瓶,不用能力分解酒效用,任由酒精帶走思維,讓不明白事情消失,讓難耐痛苦消失。
混雜酒讓夙夜翼醉了。
“大人,打擾了。”門外傳來花魁柔美聲音,花樓最是瞭解客人需求,對這方面可是傳承已久,自有一套規律,客人談話,不可以隨意打擾,但是說話說久了,也需要點心之類果腹,太早進入會然那個客人厭煩,恰當時期會得到客人好感,花魁自然接受過這樣教育,知道這個時機正好,所以就來打擾了。
聽不到裡面回答,花魁自作主張開了門,畢竟她纔是這個房間主人,然後聞到了一室酒味。
有些驚訝擡頭,就看到房內一地酒瓶,那個美麗少年一直是那麼意氣風發,彷彿沐浴在爲微光之中柔和優雅,而此時那股光芒就像消失了一樣,整個人有一種黑暗頹然落寞。
“大人…”花魁語氣裡難掩難分驚訝,連忙進屋,準備服侍這位很不對勁尊貴人物。
酒精混亂了夙夜翼神經,聽不到花魁擔憂喚聲,只是在感覺到手臂上溫暖時,朦朧眼中看着眼前人。
黑色髮絲,黑色眼睛,眼前人長得是什麼模樣,夙夜翼看不清,但是兩種一樣特徵,讓夙夜翼無法抑制在心裡浮現另一個人樣子,花魁柔美五官被另一張臉代替,冷峻眉眼帶着剛毅,薄薄嘴脣很少露出笑意,有着一張讓他欽羨英挺容貌。
醉意讓他徹底失去思維能力,依照着本心行動,擡起手,撫摸上眼前臉,似乎在確認真實,又似乎只是單純描繪眼前輪廓,眼裡露出自己都不知道水樣溫柔,那輕柔撫摸就像在撫摸着珍寶一樣,小心,溫柔,力氣不敢大一分,就像再用力一點就會弄壞一樣。
摩挲着臉頰,拇指不經意碰觸到嘴角,動作一頓,然後拇指拂過嘴脣,拇指和食指剛好露出嘴脣大小,一時之間沒有了其他動作。
突然,嘴邊拇指和食指一個用力,在脣兩邊按出下陷痕跡,臉靠近,尾指和無名指在下顎用力,將頭部擡起,彼此呼吸靠近,夙夜翼伸出舌,在對方脣間輕舔了一下,然後手更加用力,拉近雙方距離,讓脣彼此交疊在一起。
夙夜翼啃咬對方脣瓣,撬開對方牙齒,舌頭在對方口腔裡肆虐,翻攪着對方柔軟。
什麼都不想去想,任由醉意朦朧思維,將懷中人壓倒在地上,手,脣在對方身體上活動着,讓最深切渴望,在酒精作用下真實顯露。
一夜,曖昧吟語。
清晨光輝灑進房間,照耀着一室凌亂酒瓶,也照耀着昨晚不知何時到了牀鋪上兩人。
金絲繡線被子下,是兩具交疊在一起身子,顯露在外是一個黑髮柔美女子靠在銀髮美少年身邊,黑色和銀色交匯,兩個漂亮男女組成這幅畫面,美好溫馨又透着曖昧氣息。
銀髮少年濃密睫毛動了動,冰藍色色澤出現,不久之後一雙冰藍色眼眸完全張開。
好痛,夙夜翼皺了眉,因爲那頭部蔓延猶如針刺一般頭痛感,還有這是怎麼回事?感覺着身邊柔膩軀體,那溫暖感覺並沒有讓他感覺到舒適,而是厭惡。
他絕對不會讓一個陌生人靠得如此親密,甚至還和人共枕一夜,在女人身上紓解**就行了,他沒有憐惜她們想法,什麼軟玉溫香在懷舒適感,他從不覺得,每次都是解決完就走人,怎麼會和女人共枕一夜。
夙夜翼不耐掀開被子,身邊女人身上青青紫紫痕跡訴說他昨夜瘋狂。夙夜翼眉宇皺得更深,他理智怎麼會失控,怎會製造出這些狂亂痕跡。
扶着額頭,那種刺痛感覺讓腦袋漲漲,什麼都想不起來。
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是早晨還是帶着殘冬涼意,花魁受到寒氣刺激醒轉過來。
想到昨夜,第一次經人事花魁羞紅臉,讓那張美麗臉多了嫵媚豔麗,可惜夙夜翼沒空欣賞,起身,拿起在房內散落放置衣服,穿上了身。
花魁也趕緊找到一件衣服穿上,並沒起身,不是她不願,而是昨夜瘋狂,讓她無法起身,雙腳之間痛楚讓她甜蜜又羞澀,然後吩咐外面人送醒酒湯來。
對了,酒,正在穿衣夙夜翼聽着花魁名人拿醒酒湯,再看看房內四散酒瓶,對了,他昨夜喝了很多酒,原因是什麼麼?
夙夜翼開始回想,來到花樓,遇到明石秀那個討厭混蛋,對方給了他一封他君王親手寫信,對了,信,穿衣時候沒有碰到,那麼還在房內,夙夜翼立刻在房間裡收尋奇那份信,終於在某個角落找到那封被蹂躪了一番信。
看着那封不成樣子信,夙夜翼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這是他君王親手寫信,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門外婢女將醒酒湯送進來。
花樓裡不乏宿醉客人,所以這醒酒湯一直都有備着,效果也是挺好。
夙夜翼接過醒酒湯,他確實需要這東西讓腦袋清醒一點,然後回想起昨晚一切,他不喜歡不受控制情況。喝下這碗特效醒酒湯,腦袋舒服點,也讓夙夜翼想到了更多事情。
明石秀告訴他,他君王成婚了,夙夜翼臉色冷得可以結成冰,負面情感再次涌上,對了,他就是因爲這樣討厭情緒纔會想要喝酒擺脫,但是疑惑又產生,爲什麼因爲他君王成婚,他就如此難受痛苦,應該高興,不是嗎?到底爲什麼?還有喝了酒之後發生了什麼,這個女人應該出去了,又怎麼進來?自己酒後會亂性?
花魁在一邊看着夙夜翼沉冷臉色,看到不看自己一眼,想起昨晚這人呢喃,心裡升起一種酸澀情緒,無關感情,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被當做替身,“大人,既然愛着那個叫做晴滄人,以大人條件又何須找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