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藏剛剛從骷顱老怪那裡過來,主修鬼系道法的骷顱老怪便讓慕容軒藏來尋林陽。
“我與師叔推衍一番,左右不過是個煉氣後期的妖祟,我親自去顯得太過正式這個妖祟,師叔與我合計,你去誅殺這妖祟卻是剛好合適。”
正如慕容軒藏所說,林陽的身份是陰陽宗的道號弟子,這一去絕對是給足了明珠國面,而林陽的實力又在煉氣中期,不會顯得小題大做。
所以由林陽去誅殺這個邪祟,合情合理。
“謹遵師兄法旨。”
林陽原本還打算這這幾日尋個時間去師父的山腳轉上一轉,看看能不能誅殺幾個除了玄雲豹以外的妖獸,不過現在看來,那些妖獸倒是好命,竟有倒黴的傢伙要爲讓他們替了性命。
“此寶名爲照妖鏡,乃是用的崑崙仙山之上的石頭磨製而成,你且收好了,只要照上一招,管他什麼妖魔鬼怪,都要在能在鏡中看出它的原形。”
慕容軒藏遞給林陽一面手掌大小的鏡子,背面不知是什麼異獸面相,看上去兇惡非常。
林陽將照妖鏡收好,本來還想去拜見師父,卻被慕容軒藏催促到趕緊上路。
“怎麼這樣急切?”
“你若是晚去片刻,不知道那妖祟又要殘害多說生靈,快些去吧。”
林陽覺得慕容軒藏似乎有什麼事瞞着自己,卻被一把推上了異獸行轅,下山去了。
“可惜不能帶上楚姐姐同行,否則楚姐姐能夠回家,一定會很高興吧。”
行轅內的空間很大,林陽卻沒有人可以與之說話,便找上了安安。沒有林陽的心神驅動,安安便好似一個人形雕塑一樣裡立着。
如今的安安渾身已經長出了能夠抵禦道法的綠毛,一個美麗的小女孩變成了這般模樣,別說林陽心裡不忍,楚雲柔也是看不過眼,給她織了面罩帶上花帽,全身遮掩的一絲不露。
修道之人從來不怕路途遠長,林陽只在行轅之中修行功法,若是飢渴,行轅裡也早就備好了乾糧水果,一應俱全。
“師叔,再往前走十里路,便是明珠國的國界了。”
異獸不方便進入人類國家,極其容易造成普通人的恐慌。
那趕車的弟子交給林陽一個包裹,裡面有着能夠證明林陽身份的玉蝶,以及一些財物和換洗的衣物。
倒不是骷顱老怪不捨得給林陽一個儲物戒指,只是爲了激勵門人,天下間的宗門都會將一些常用的消耗物資統一保管,若是弟子要用,便自己拿着宗門的貢獻去換便可以了。
林陽也不是沒有宗門貢獻,反而他那能夠幫助築基修士成丹的能力實在是對宗門貢獻太大,大到宗門都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計算貢獻,事情便一拖再拖了。
林陽也並不在意,他行禮不重,他背在身上就朝着弟子指點的方向前行。
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林陽已經來到關口。
“站住,那個小道士,你是什麼人?”
守着關門的兵士看着上下打量着林陽,這個小道士揹着行禮包裹,可是腰間還挎着一把奇異的金色大刀,最奇怪的是小道士的身後還跟着一個美貌的女子。
林陽遞上自己的玉蝶,等着兵士放行。
只是就在這個視乎,遠遠地衝過來了一輛異獸拉行的獸車,雖然看上去也算富貴,卻遠遠比不上慕容軒藏的三獸行轅。
不過林陽還是帶着安安讓到了道路的一旁,眼看那異獸似乎是受了刺激,駕車的車伕已經完全控制不了那異獸。
異獸左衝右突,身後拖着車廂雖然牢固卻左右搖晃地厲害,撞翻了不少等待進城的商隊貨物。
那些貨物遭受損失的商人卻一個都敢怒而不敢言,一個個輕點着自己的算是,彷彿是自認倒黴了。
林陽雖然看的心裡不甚舒服,一顆道心卻也不由管這世間塵事的衝動,萬物自有緣法,只要不是當着他的面殺生,他也不會去多管。
只是那異獸不知怎麼,偏偏朝着林陽撞了過來。
看着越來越近的猙獰獸面,林陽無奈地拔出腰間的金刀。
異獸雖然長相兇猛,但能夠被人類馴養成坐騎馱獸,本身便不是擅長戰鬥的獸類,林陽手中的金刀光芒一閃,便將這異獸身首兩分。
異獸的身軀帶車廂在衝勁的餘勢下撞上了一旁的城牆,不過好在這車廂造的還算結實,只是稍稍的變形,並沒有大的破碎,也不知用的是什麼木料。
那駕車的僕人好像撞斷了腳,卻來不及喊疼,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打開了側翻的車廂車門。
“少爺,您沒事吧,小的罪該萬死。”
林陽看着那僕人告着罪,拉出一位步伐虛浮的青年來,這青年應該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宗門裡有一大半弟子都是這樣的模樣,雙眼目光昏沉,眼圈發黑,臉面浮腫發白,只不過宗門弟子有着功法打底強吊着一口氣。
而眼前的這位,卻只剩半口氣了。
就在林陽還在給這個酒色子弟測算還有多少陽壽的時候,那青年陰鷙的眼睛也朝着林陽這裡看了過來。
“喂,那邊的拿刀的那個小子,就是你殺的我家的異獸?”
林陽眉頭一挑,看來自己剛剛不該給他測陽壽的,白白浪費了自己的修爲,“是我,沒錯。”
自己做過的事,林陽從來不會否認。
做了便是做了,對錯刀下分說。
“小子,我看你狂的很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那少爺一腳踩在一旁的石頭上,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牛氣沖天。
“小道士,你可千萬別招惹他,他是太傅的最喜歡的三兒子,你剛剛是救人,是好心,可別最後成了壞事啊。”
站在林陽的身邊,一個拄着柺杖的老婆婆勸說着林陽。
“哈哈哈,小子,怕了的話就趕緊趴下來給本少爺道歉。還有,把你殺我那異獸的兇器交出來,若是不從,你小子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酒色青年雖然看上去囂張狂妄,可其實他的心裡和明鏡似了,一刀劈開發狂的異獸頭顱,眼前這個小道士手裡的刀,怕不是凡物。他是太傅的三子,就算每天泡在酒池粉林,也練就了一雙不凡的眼神,好東西,輕輕掃上一眼就知道了。
“你要這刀,我就給你。”
林陽拖着刀,緩緩地走到酒色青年的身前。
酒色青年大喜,自己只不過是誑誑這個小道士,還以爲要廢一番心神才能騙來這把神兵,沒有想到這小道士這麼好哄,一看就是鄉下來的,沒見識沒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