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嫡女

右相府,白紙錢,哭啼聲……

“你母親已逝,請節哀。”二夫人用帕子邊擦拭着好不容易擠掉下來的幾滴眼淚邊安慰着喪母的嫡女——姜萊。

“我知道,逝者已逝,您也不用硬生生在那裡裝模作樣,”姜萊紅腫的眼睛擡起來又看向了跪在二夫人錢氏身後的姜畫,“妹妹,你也別跪着了,又不是你娘,哭的好像你也沒娘了一樣。”姜萊朝着這對母女翻了個白眼。

姜畫氣急敗壞:“你!我告訴你,你娘死了你還想你日後有什麼好日子過!你等着!”她一說完便撞見來了剛匆忙趕來的領着三公子姜晟和四姑娘姜靈的三夫人湘氏,互相行了禮便開始同他人一樣開始哭哭啼啼。

姜靈突來點子,提着自己的裙褥走上一級臺階,跪在棺前拜了兩下。姜萊見三妹來了,便拉住她的手道:“三妹……以後姐姐還是你的靠山……”

姜靈將手抽了出來,冷哼一聲貼在她耳邊道:“我不需要姐姐你的幫襯,如今,又不是二姐姐死了娘,是你啊大姐。”

姜萊震驚道:“你怎麼……”心像是更痛了一般,左眼先流下了淚水。

“哦,忘了提醒大姐了,過幾日便是太子選妃之日了,不知道父親會讓誰去呢?”說罷便隨着三夫人回了。

“爲何父親到現在還不來!這幾個虛假的人都能來看一眼他爲什麼來都不肯來?啊?”姜萊看向旁邊的丫鬟小星。

“老爺……老爺可能是……是傷心過度,姑娘,我看您也累了,這天看着也要下雨了,咱們要不回去吧……”小星勸道。

“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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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

經過雨水洗刷後的天空更加的碧藍。穿着喪服的家丁已經開始幹活,還有一晚上守在原地的姜萊。

早起晨練的姜晟提着劍經過大堂,看見依然跪着卻像是已經睡着了的大姐就快要撐不住倒在地上,迅速衝上去抵拖住了姜萊的頭。

“大姐!大姐!醒醒!”姜晟試圖喚醒姜萊但是並沒有成功。姜晟望向來了她身上沾滿泥水的白色喪服,拖住她的那隻手感受到他身上已經溼透了。“傳何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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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醒了!”姜晟鬆了一口氣。

“你醒了,”右相領着二夫人進了房間,“額,接下來就讓大夫人來照顧你吧。”說完遍轉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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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不是……爹!娘才走,您就……咳咳”姜萊感到不可思議,從前的父親和母親是何等的恩愛,爲何會變成現在這樣。甚至是母親的葬禮……也不來。

“你們都退下吧,這裡我來就行了。”錢氏立刻進拿出了當家主母的風範。

姜萊不屑道:“真拿自己當正房了,”又翻了個白眼,“還有我不需要你的照顧!你滾!”

“放肆!一定是你那個死了的娘教的你,這麼沒有教養!”錢氏似乎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是大夫人後微微笑了笑又道,“你也以爲你還是嫡女。呵,我女兒也是。”錢氏假裝嘆了嘆氣,揮揮手中的扇子在牀前洋洋得意地來回走動,“哎呀,看你那憔悴那樣兒。三日後的太子選妃怕是……畢竟選妃那是大喜之事,你這頭上還帶着白花算怎麼個事兒啊。”出門前還留了一句:“你就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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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這是我今早在大夫人屋裡收拾東西的時候在木櫃後面看到的被倒掉的藥渣!”小星端着用牛皮紙包着的藥渣奔進來。

姜萊接過藥渣打開看了看:“可是我也不懂這些。這樣小星,馬上出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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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前些日子您在毅堂醫館定的龍參已經到日子去取了。”冬羽拱手道。

“好,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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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宋公子,這是您定的龍參,先說好啊這可不是小价錢。”醫館掌櫃唯見他身着一玄色的紗質長衣,眉宇之間有種超越了她他年齡的驚人的氣質,便盯緊了他的錢袋子。

說罷,太子宋瀾便讓冬羽把錢拿出來。

掌櫃剛接過錢袋,宋瀾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姜萊手下的丫鬟剛好被門檻絆倒,藥渣包掉了出去,落在姜萊腳下。姜萊見狀打算彎下腰去撿,剛好太子也想幫忙,二人同時彎下腰,手伸向藥包,不小心碰到了一起。姜萊立刻把手縮回去站了起來。宋瀾聞到了這藥材包裡一股濃郁的味道,心想:“這不是……怎麼會有天心花的味道……”

“哦,給。”宋瀾將撿起的藥渣包遞給來了姜萊。擡頭一瞬間看到了微風吹開面紗後的姜萊,愣住了一會兒。她冰肌玉骨,繡衣如雪,但見她身着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淺紫色碧荷高腰儒裙,乃體態修長。

“多謝。”姜萊手並在身前,膝蓋微屈。隨後便徑直向掌櫃走去。

“您能知道這裡面用了什麼藥嗎?”姜萊把藥渣包打開。

掌櫃看似也看出了這一味藥材的嚴重性,便想要藉此好好敲一筆:“您這……”掌櫃比出了錢的手勢。

姜萊便掏出了一袋銀子,落在櫃子上:“夠了?”

掌櫃吧錢收進自己的內袖:“這裡面啊有一味藥,如若在原本的配方里加上那麼一定點兒,還可讓人起死回生。可是……”

姜萊和聰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用藥的劑量一定不對。她又開口問道:“那您知道哪裡可以提供得了這藥材?”姜萊都懂得,還不等掌櫃的討錢,便又直接從有口掏出了一袋銀子。

掌櫃掂量了兩下:“姑娘啊你要這種藥那可是有奇效的,都是給宮中的皇帝皇子公主啊娘娘們用的,再要不然就是那種一品老臣求藥,皇上體恤賞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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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參見父皇。”太子將百日在醫館取了的龍參帶給了皇上。

“哎?你母后剛差人又給你送來了些畫像,別在朕這兒忙活了,朕批奏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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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思殿)

“這是皇后娘娘剛差人送來的新的畫像。”

“知道了。”

太子嘆了口氣按了按自己的睛明穴,睜開眼睛時看到右上角的一幅畫像被打開來了一個角,宋瀾便打開看了看。

是她?腦海裡回憶了再醫館與她見面的場景和她手上奇怪的藥渣:“原來你是姜家嫡女,姜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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